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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危险的成人游戏

一条提花斜条纹男士领带。

蚕丝质地,国际大牌。

孟子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莫名怔忪。

身旁江牧为似乎为化解尴尬,先语气轻松开了口,“孟小姐如果已经有男朋友,直说就好。”

孟子陶并不尴尬,只是需要花点时间,一一过滤可能的领带主人。

便没立刻澄清。

只听江牧为又道:“孟小姐既然已名花有主,我也有些话想直说。”

“你说。”孟子陶颠来倒去看着领带,分神回话。

“其实我也有意中人,因为她的身份有些复杂,目前暂时不便公开我们的关系。”

再次翻过领带背面,布标上有两个手写的英文字母。

与领带底色相似,不仔细很难发现。

孟子陶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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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

锁定领带主人,孟子陶一心二用,江牧为的话也听了个大差不差。

她没兴趣多想,单抓重点,“复杂?”

江牧为顿足,郑重其事面向伞下的女人。

“我爱上了有夫之妇。”

惊世骇俗的一句话被他直白道出,平静而坦然,孟子陶微愣。

谦谦君子是位男小三,终于有点意思了。

领带揣回口袋,孟子陶唇角噙笑,第一次正视面前的男人。

“你这么坦诚,假如接下来要说的只是请我保守秘密,我会失望哦。”

江牧为善于鉴貌辨色,判断出孟子非等闲之辈,才会如实相告。

尽管如此,听她这么一说,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比他更坦诚,明显的游戏心态,看热闹不嫌事大。

很好。

江牧为开诚布公道:“家里一直催婚,但以我和她目前的状况,公开关系为时尚早。孟小姐似乎也有类似的困扰,我们不妨……”

“我没有类似的困扰。”孟子陶及时纠正,不难猜出对方的用意,“你想让我做你的挡箭牌?”

江牧为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们本来不会见面。”

意思是她自己送上门来被他利用啰。

看起来文质彬彬,原来也是个狠角色呢。

身材好像也不赖,可惜她不碰有主的男人。

孟子陶掐断狩猎者的遐思,把话挑明,“我是个开店做买卖的俗人,无利可图的交易我可从来不碰的。”

江牧为豁然一笑,“如果有什么能帮到孟小姐的,我乐意之至。”

既然不能睡,那么,“暂时没有。”

后撤半步斜撑开雨伞,孟子陶擎起伞柄一锤定音,“我可以做你搪塞家人的借口,条件嘛,以后想到再补。”

“谢谢。”

“不客气。”

孟子陶去而复返一小时出头,往返步行时间二十分钟。

掐头去尾,相亲不像相亲,像一场速战速决的闪电战。

林菱看见她都惊了,“我师兄虽然算不上极品,各方面也不差吧,你怎么就回来啦?”

“装矜持装不下去先走了呗。”滴水的雨伞静置墙边,孟子陶换了拖鞋,径直走向二楼。

书房门虚掩着,女人挟携料峭秋寒而来,一张脸冷若冰霜。

领带攥手里,推开门。

迈开腿只踏入半步,顿住。

俞洄今天穿了身浅色衣裤,孟子陶一来一回,就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抽象画。

人大喇喇坐地板上正脱袜子,右脚一只是白色,左脚那只已经变成了艳丽宝蓝。

黏糊糊捏手里,沥沥拉拉,还在不断往下滴颜料。

再看回那张俊脸,亦是红一道绿一道,精彩纷呈。

周围地板更精彩,写意泼墨似的,各种颜料纵横交错,逶迤成多彩细流。

孟子陶冷脸瓦解,先笑为敬,“你是大功告成满地打滚庆祝呢?还是闲着没事玩行为艺术?”

蓝袜子撇去一边,坐地不起的俞洄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响。

他能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小脑发育不全,一天内再度栽一平地大跟头。

早画完了趴窗台翘首以盼,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

欣喜若狂紧接着乐极生悲,没留神一脚踩进颜料桶,摔得四仰八叉,染得花里胡哨。

把自己搞成一团糟,俞洄已经够懊丧了。

见孟子陶肆无忌惮笑起来没够,更致郁。

屁股生了根,磨盘一样原地转圈,背对她。

孟子陶哪会看不出怎么回事,“摔疼了吗?”

“疼。”俞洄慢慢扭过脸,眼角嘴角同时可怜下撇,“……特别疼。”

“起得来吗?”

“起不来。”

孟子陶八风不动,“那你再多坐会儿吧。”

“……”俞洄气结。

孟子陶盯了会儿他的倔强后背,举步走过去。

面对面蹲下,伸手解开他衬衫上的两粒顶扣,立起衣领。

接着从口袋里抽出领带,绕过大男孩后颈,娴熟翻折卷绾。

很快,打出一个工整标准的领带结。

举止温柔细致,像极了送老公出门上班的居家小媳妇。

彻底看呆了俞洄。

一瞬间,她却脸色骤沉,揪起领带掷出凌厉警告——

再敢耍心眼,她会把他打成领带从窗户丢出去。

然而以上皆出自孟子陶的预想,并未真实发生。

因为就在她解开俞洄衬衫顶扣的时候,看见了半圈可疑的勒痕。

红淤浅淡不像新伤,不近看根本发现不了。

孟子陶动作一滞,不由屏住呼吸。

她道行深,一眼就能辨认出勒痕不简单。

下意识张口想问清楚,俞洄已经拂开她的手。

神情很淡没什么情绪,只是避开她的视线退坐一旁,低下头将扣子一粒粒系了回去。

流云行至窗前,投落幽冥般的暗影,须臾又散去。

时间阒寂了好一会儿。

孟子陶踟蹰地咬了咬嘴唇,她不想歪,但似乎只能想歪。

斟字酌句后再度启齿,有些艰难,又不能不说。

“俞洄,你年轻好奇心旺盛,想尝试所谓的新鲜游戏,我可以理解。但是有些游戏真的太危险,如果不能保证对方是你绝对信赖的人,不要轻易尝试。不,”

她迅速改口,加重语气,“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尝试了。”

俞洄环抱膝盖看着她,没说话。

眸色沉凉,身形嶙峋而孤绝。

许久,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