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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4 顾初,我有白虎令,我不是去跟踪鬼手的,真的不是

两个人的情绪被黑暗吞噬。

“是呀。”顾初轻轻袅袅的笑,发红的眼睛早已泪如雨下,嗓音平淡而凉薄,双手捂住脸,模糊自嘲的声音传来,“你真是个聪明的人,难怪我这么喜欢你……”

“顾初……”秦朝暮觉得哪里错了,可他抓不到头绪,尤其是看顾初站起来的时候,他向前走了两步。

“顾初,你是什么意思……”他拖着铁链走了几步就被牵制,“你为什么怀疑我?你怀疑我什么?”

怀疑他什么?

怀疑上辈子就是他阻碍了白虎的出现。

怀疑上辈子他参与了西瓦家族的黄雀在后。

顾初泪如雨下,心口绞疼,眼睛朦朦胧胧的往前走,一下就撞到了茶几上,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就冲了过去,却被铁链禁锢拽了回来。

顾初低着头在地上坐了一会儿,门口的甲一听到声音就微微开了一条门缝,低声唤了一句“大小姐。”

也正是这一点光,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暴露出来,抬头之时,脸上无法掩饰的失望和痛苦半明半暗。

秦朝暮陡然明白了什么,身子猛然一震,整个人好似被霹雳击中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在怀疑他,她是给他判了死刑。

顾初起身的时候,铁链摩擦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的抬头,就正面看见男人一张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格外暴躁却阴柔的脸。

湿哒哒的黑色衬衫贴在身上,模糊的俊美的脸上是大病初愈的白,下巴还滴着水。

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字一句问她:“顾初,你觉得我背叛了你?还是说,你什么都不问,就宣判了我的死罪?”

他静静淡淡的看着她,漂亮的脸阴柔而乖顺,“我是跟踪了鬼手,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跟踪鬼手?”

“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啊。”

“问你?”顾初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她从地上爬起来,像一个决绝无情的人被伤的体无完肤,踉踉跄跄往外走,“问你还有什么用……”

最后一次机会,注定了她赌输了。

“顾初。”秦朝暮将脖子上的那个戒指拽下来,一只手刚好伸入光里,太阳穴两侧的筋脉一点点的清晰的凸出,在暗色中愈发显得可怖,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像陷入绝望的沼泽,伸手让她拉他一样哄着,“你看,你承诺我的东西我每天都戴着,你问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顾初抬起头。

银色的戒指在那一簇光线中缓缓转动,泛着光泽。

踉踉跄跄的起身,泪眼朦胧的走了两步,伸手的时候就被男人抱到了怀里。

甲一识趣的关上了门。

怀里的人也不挣扎,也不闹,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却也没有人和回应。

一股如有实质的恐慌席卷而来,喉间也被堵住了,越来越重的窒息感仿佛要将他撕裂。

秦朝暮闭上眼睛低低喃喃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顾初。”

“你为什么跟踪鬼手。”

就像没抱有多大希望,走一个形式一样给他宣判死刑,给自己也宣判死刑。

然后下一刻,一块触感温凉的玉在黑暗中摸摸索索的放到她手心里,男人紧紧的抱着她,似察觉了她的决绝竟然有些发抖。

“顾初,我不是有意跟踪她的,我是接了消息去的……”

“顾初,我有白虎令,我不是去跟踪鬼手的,真的不是……”

低低哑哑的嗓音在耳边还在叙说着什么,顾初已经听不到了。

这一刻,全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顾初脚下一软,男人顺着她的力道半跪在地上抱着她,

指尖在玉石上缓缓摩挲着,上面雕刻着一只白虎下山的造型,她在黑暗中摸到一个暗槽,轻轻一推,一节隐秘的小四方印章被推出一毫米,她指尖颤抖的又推了回去。

一切都在黑暗和隐秘中。

顾初朦胧着双眼跌落在地,瘫坐到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是秦朝暮……

“你看……这块墨玉可以取下私章,我、我没有骗你。”说罢,他拉过她的手,冰凉的指尖颤抖着正欲取下她手腕上的佛串,却一下被拽住了衣服。

“你为什么有白虎令。”顾初发红的眼睛盯着他。

秦朝暮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如有实质的冷酷和无情,眼圈微红,低哑开口:“我接了家族使命……拿到了白虎令。”

“家族使命?”顾初低下头,自嘲的吐出这这四个字。

他逃避的、狠着的、情愿屈居在顾家做一个保镖的……

像无措的少年急于表达自己的忠诚让她信任他,男人握住她的手,“顾初,我可以保住顾家,我晚上十点是要和朱雀接头,因为前面两次突发意外,因此我早早就部署了……”

他又说:“顾初,等我找到东里家族正统的小主人,我会以大秦氏的一切包括西瓦的利益,保住顾荀泽,换回顾家的安宁。”

“顾初,你相信我。”

顾初低着头,黑暗中谁也看不到她脸上掉落的泪,声音轻柔幽幽,“是为了白虎令,才接的家主之位?”

“……嗯。”

她又喃喃的问:“不愿意为什么还接?”

秦朝暮不明白顾初为什么要问这个,急急的说道:“顾初,你信我,我没有跟踪鬼手,我也没有背叛你,我拿了白虎令,就可以找到东里家正统的小主人……”

“你找她干什么?”

“她能保住顾家……”

“还有吗?”

“……还要保你一世无忧……”

“还有吗?”

“没有了。”

“没有为自己求的吗?”黑暗中,泪如雨下,声音却没有一丝波动。

“……没有。”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的问:“我不是有你吗?”

“嗯……”顾初低下头,握着白虎令的手微微颤抖。

秦朝暮抱住她,一点一点的亲吻,从眼睛到脸颊,最后亲了亲她的唇,像虔诚的使徒行者,“顾初,你信我,我可以做到的,你也不要再铤而走险,我能护住的。”

滂沱大雨渐渐退去,淅淅沥沥的雨点儿依旧笼罩大地,窗外的路灯投下一点晕黄柔和的光。

泪如雨下,她却不依不饶的问:“之前为什么不愿意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