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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55 大小姐,那位爷绝食一天了。

男人冰凉的手指捧着她的脸,潮湿的短发下那张俊美的脸依旧透着病态的白,一点一点亲吻她的眼睛,嗓音沙哑,“没关系了,我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你告诉我吧,我想知道。”潮湿的睫毛泪眼朦胧,似比他更为执拗,她又说:“你不是说……只要我问,你都告诉我吗?”

秦朝暮喉结滚动一下,眼睛渐渐迷茫水渍。

窗外传来雷鸣声,大雨嚎啕般砸落在窗户。

“我的父亲,因为家族使命……死在了东里家族十几年前的那场纷争里。”

他喉结滚了滚,轻描淡写的继续说道:“我的母亲……”

原以为能说出来的东西,喉咙却被堵住。

往事如风过无痕,他却被禁锢在黑暗中无法脱身。

他抱住她,低哑的嗓音带着哽咽,“我的母亲……被同门强迫,和他一样抛家弃子。我本以为是她是被迫的,我求爷爷让她回来,可是他们却说……却说……”

再次哽咽。

有太多隐秘的事情,他不能告诉她,太脏,太乱,太恶心……

他的逆鳞和耻辱。

一滴泪终于掉到她的脖子上。

像被逼如绝境的孤狼,喉咙哽咽的已经没办法发声了,更为沙哑的求道,“顾初,你信任我吧,我能帮你,我去找东篱薇,你别动好吗?我能做到的。”

顾初回抱住他,泪如雨下。

原来那场战役,死的不止是她的父母,还有他的。

可为什么会让他产生这种抵触情绪。

甚至只轻描淡写的只提了他的父亲一句。但她分别辨认出他对他父亲的恨意到了实质。

“秦朝暮……”她哽咽的抱住他。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原来……逃避是因为她,面对也是因为她。

原来……飘荡在外是因为她,被迫认命也是因为她……

“对不起……秦朝暮……”

“对不起……秦朝暮……”她又说了一句,指尖紧紧握紧白虎令,生生的忍住了缀在眼眶的泪水,一字一句告诉他:“不想接,就不接。没有人……能逼迫你……”

“顾初……”像想起了什么,秦朝暮握住她的手,急急说道:“你和东篱薇是有联系的对吗?你现在就告诉她,我马上和她汇合。”

顾初颤抖着指尖摸上男人的脸颊,悲伤的眼里扯出一点笑,“吃晚餐了吗?”

秦朝暮愣了楞,“我不饿。”

“我饿了,你陪我吃一点吧。”

几秒后他才开口,“好。”

*

浑浑噩噩,秦朝暮再次清醒的时候,是在某一天夜里。

头昏沉的厉害,睁开眼睛竟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黑暗中,门缝外透过一丝光线,他捂着脑袋踉跄的往那一抹光亮走去,脚落地的一瞬间整个人腿软的跌倒在地。

他恍惚了半刻钟,扶着床檐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走,就在离门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又被铁链牵制住,直接摔倒在地。

铁链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同一时间门开了。

甲一将秦朝暮扶回到了床上,“喝水。”

秦朝暮来不及反应,加之也确实渴了,便任由着灌了一杯水。

很快,房间里又陷入一片黑暗中。

秦朝暮混沌的意识似乎又要陷入睡眠中,他闭着眼睛,狠狠的翻了身整个人摔到地上才清明几分。

衣服不是他之前的那套,身上的伤也基本都好了。

秦朝暮扶着床爬起来,伸手开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扭开关的力气都没有。

手机还在,混乱的意识点开顾初的名字。

很快,那边传来了熟悉而温淡的嗓音,似有些不确定的喊他的名字,“秦朝暮?”

“顾初。”秦朝暮闭了闭眼,艰难开口,“……你有没有联系东篱薇?”

许久后,那边才传来温淡的嗓音,“联系了。”

“那……白虎令你放到哪里了?”秦朝暮咬着舌头上的痛感才能稍微恢复一点清明,恍惚道:“你在哪里?为什么锁着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落到了杯子上。

似突然意识到什么,无力颤抖的手指端了清澈无比的玻璃杯。

眼尾微微发红,眼眸上猛然蒙上一层水渍。

“顾初……你……给我下药?”

静默了几秒。

电话那头的嗓音依旧温温淡淡,“我喜欢你所以你哪里也不能去。”

就像你以前锁着我一样。

……

来自意识和自我的抗争,秦朝暮吃的越来越少,慢慢的,清醒的时候越来越长。

从那天之后,他的手机也被没收了。

终于在某一天,他处在了清醒之中。

好像温度也逐渐上升了,绵绵细雨的春天似乎是在一夜之间过去。

他甚至不知道今天是几号,离东域岛开岛还有几天。

门被打开,随着一股熟悉的蔷薇冷香,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

“几天了?”顾初的声音。

“连着三天都没怎么吃。”护工答道。

“陈医生怎么说?”

“陈医生说,减少剂量,怕是长期吃会影响食欲。”

顾初抿了下唇,看着床上的人,“水都喝完了?”

“是的,都是我亲自喂的。”护工答。

顾初摸了下秦朝暮的脸,指尖在他眉骨边的疤上摩挲了两下,起身,离去。

等护工也出去的时候,秦朝暮睁开眼,刚好对面书房的门也打开。

臻远晁和鬼手走了出来,继而……

顾荀泽。

秦朝暮整个人一震。

护工匆匆忙忙回来关上门,看着床上愣神的男人欲言又止。

随着卧室陷入安静,秦朝暮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银龙咆哮的声音,似捂着嘴强迫拖着一个男人从卧室门口走过,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伴随着叫骂声。

随着那呜咽的声音吐出了嘴里的布条,破空而出的嗓音几乎让秦朝暮浑身血液发凉。

“顾初,你敢!”

咬牙切齿的暴喝声。

一种未知的恐慌感席卷而至,秦朝暮盯着门缝,手指拽紧被单,随着关节的一点一点泛白,漆黑的瞳孔渐渐带上微红的水光。

她绑了东里乘风。

*

又是一天风和日丽。

甲一虎着脸敲开了书房门。

顾初正凝眉看着什么,就听甲一说:“大小姐,那位爷绝食一天了。”

小三进门就算了,还当着正主的面金屋藏娇;金屋藏娇就算了,小三还不知足的绝食了……

顾初放下笔,径直去了主卧。

刚进门就听到铁链的声音,一个黑影笼罩下来,她整个人都被抱住了。

她好久没进来过了,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要把她身上的骨头给生生勒断,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嵌入他的骨血。

声音又沉又粗,“顾初,”

他叫着她的名字,那么低,贴着她的耳朵,带着不属于这个男人的微不可觉的颤抖,那五指扣着她的腰肢,完全是失去控制的力道。“你让我走吧。”

他在她耳边道,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你把白虎令还给我,好不好。”

她想这男人这辈子估计是第一次这么迫切得想要离开她。

或者等着他亲手揭开了让他几乎魔怔仇恨的使命,他就会真得离开她了。

顾初任由他抱着,没有反应。

似感觉到了怀里人得僵硬,秦朝暮轻轻放开她,低低喃喃喊她得名字,“顾初……”又不确定得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顾初将人拉到床上坐下,自己坐到床旁边,端着一碗粥吹了吹。

“为什么不吃饭,是想我来喂吗?”说罢,她喂了一勺放到男人唇边。

秦朝暮看着她,一动不动。

“如果不吃,我就让陈医生给你挂糖水了。”她面无表情的又说道,“再给你打一针,让你睡到我走的那一天,要那样吗?”

秦朝暮抿着唇,漆黑的瞳孔里染着一点水光,低低哑哑的问,“今天几号?”

刚张开嘴,顾初就送到了他嘴里。

秦朝暮一征,食物的香气瞬间在口腔溢出,他抿着唇咽了下去,“顾初,你告诉我……”

话还没说完,又被喂了一口。

秦朝暮停顿了两秒,眼神一错不错的的看着顾初,抿着唇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就再也不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