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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北洲之行(二十五)

一支线香端端立在香炉中静静燃烧,萧君杰时不时扭头看看,香已经燃烧过半,城外的火把还在继续往城楼方向靠拢。

萧君杰吩咐守城都尉调遣器械兵,排布好守城工具,等那柱香燃烧殆尽,詹司马还未返回,一旦敌人进入弓箭射程范围,即刻发起进攻。

寒风呜咽,催促每一位守城士兵的心跳,寂静的等待过程,犹如浸泡在水中温煮,越来越难熬。

大批苍月军队依旧继续前行,只是速度有所放缓,最终不能靠近城外两百米,否则便会被城上守军主动攻击。

清然领着苍月使者穿行于山林间,摸黑到达余凌峰烽火台外,凌峰翻入外墙,悄无声息打晕几名烽子,控制住烽火台,不让其传信琵琶城。

沿着边墙往回赶,赶在子时之前赶回遥乡城。

午夜子时一过,城外的苍月军大举进攻,不要命的往城下扑过去,城楼上的士兵全力反击,双方打得热火朝天,伤亡惨重。

戎狄探子站在地势高的山峰上往东北眺望,见遥乡城战火已燃,飞奔回营禀报。

城门大开,全军出击,与敌军近身厮杀,随大军出击的,还有一队不起眼的人马跟随一队苍月人,合成五千人的队伍迅速西南一片草原去。

戎狄人的部落就在那里,只有两万妇女和儿童,以及两千守军驻扎。

此时,大军正在琵琶城施压,顾不上大后方。若是想要解救老苍月首领,必须得以人换人。只要能擒住戎狄部族首领的家人,定能叫他们投鼠忌器,不敢杀害苍月首领。

与此同时,曲乐关与琵琶城外的戎狄军一同发起了进攻。

曲乐关外五千戎狄人,故技重施,依旧以巨石滚木从山坡上往下滚,企图击毁曲乐军新建的城防。

当巨石沿着山坡往下滚,临近城门时,城门竟主动打开了。只听轰然一声,一声巨响,不知是不是撞上什么东西。

戎狄人不明所以,跨马扬刀俯冲下来,直冲进城内准备大杀四方。

五千人,齐头并进,一齐冲进城内,不见一兵一卒出来阻拦,以为守城兵早就吓破了胆逃走了,得意快马前进。

然而,刚冲进城门不过百米,眼前忽而出现一道残崖断壁,崖底静静躺着方才他们从山上滚下来的巨石。

冲在最前列的戎狄士兵意识到不好,急急拉拽缰绳想要停下来。然而,刚才冲下来时有多快,现在叫得就有多惨。

不仅抵抗不了俯冲的惯性,即使能停下来,也被后面冲下来的人直接撞飞,纷纷跌入崖底。

一时间,戎狄人如飞蛾扑火般,纷纷坠落崖底。

城墙上的士兵见陷阱已成,纷纷挽弓往崖底射箭。箭尖裹了浸了油的碎布,不消片刻,崖底变成一片火海,惨叫绝绝。

曲乐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五千戎狄军就地焚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一次他们策马奔向的,竟是黄泉陌路。

城楼上的守军手舞足蹈狂欢。

这一场仗,赢得实在漂亮。

张守成瞧着熊熊烈火,吞噬凶悍的戎狄人,畅快大笑。

笑意过后不禁感慨:“那位詹司马,真是位奇才呀。”

身边的校尉搭了句:“是呀将军,仅仅只是将城墙加高,遮住戎狄人的视线,再将这片山坡变成断崖,便破了戎狄人的进攻,让他们自己走近坟场里,实在是妙啊!”

“是啊,詹司马是勘破了戎狄人所在的位置不算特别高,否则,此法难以瞒过他们的眼睛。”

萧君杰下令全军熄火掩声抹黑西行,会同苍月部族一同往琵琶城方向,快速行进三十里,于天亮之前到达戎狄大军后背。

戎狄大军见遥乡城战火已燃,下令整顿全军,准备全力出击。

封逸一身戎装,手握长枪,严正以待。

城楼为土木建筑,最害怕的是火攻。封逸事先吩咐人在城墙外悬挂了油毡防火。

待戎狄大军靠近,他站在楼顶喊话,大骂戎狄人无信,约定好天亮以后开战,却提前发起进攻。

戎狄首领派出部下,一马当先,驱马站在城下嘲笑封逸蠢笨,两军对阵,只要能赢就是好汉,哪管什么诚信不诚信。

封逸气急,叫人朝叫骂之人放箭。那人手持弯刀,身法了得,左右格挡,挡开箭矢。

只这一箭,触发了进攻机制,如蜂般的箭矢倾盖而来,封逸手忙脚乱指挥盾牌兵防护。

一轮箭雨结束,不等弓箭手发出反击,第二轮箭雨降临,不少士兵来不及躲避,中箭倒地。

倒下的人立即有人拖走,换人顶上。

城楼上守军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监军付泓站在楼中阁看着两军战况,下令城下骑兵营,准备出城迎战。

城门大开,鼓动人心的鼓声传遍城楼,骑兵营手持盾牌、长枪迅速出击。

封逸听见鼓声忙趴在城墙上看,大骂付泓扰乱他的作战计划,忙指挥弓箭手掩护。骑兵一路进击,两军厮杀,震天呐喊声惊动了整个琵琶城的百姓。

戎狄人势众,两千骑兵出城迎战,如蚂蚁过江,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湮灭在戎狄人的铁蹄之下。

大战结束后,收拾战场的士兵去寻冲锋陷阵战士的尸骨,早已被千军万马踏成泥浆,钳进泥地里。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了。

这支骑兵是北洲军最勇猛的一支队伍,随也斩杀了一些敌人,但就这样送了人头,封逸愤而摘下兜帽,跑上阁楼,满含怒气一拳砸倒付泓,大骂他不是东西,竟让两千将士白白送掉性命。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收了戎狄人的好处了,两千人,两千人你就让去送死,你自己怎么不去!”

暴喝出声,封逸力竭,虚脱松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砍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监军。

中尉察觉主帅的意图,忙扑上去拦着封逸,免他铸成大错。

本来,他在城外百米之外挖了深坑,设下陷阱,只待戎狄大军而至,掉入陷阱之中,便可轻松消灭一部分敌人。

然而,戎狄人冲到城下,竟绕过陷阱,到达城下,搭云梯攀上城楼。

封逸气得要吐血,漌之推测的果然不错,北洲军中有叛徒。难怪詹将军屡屡战败,身边有奸细,不败才怪。

守城都尉指挥士兵往下泼油,投下火把,引燃油火,火势蔓延,连成一片。器械兵又放下夜叉擂撞击云梯,再转动绞车收回,再次攻击。

封逸重新带好兜鍪,手握长枪,一座钟似的站在城楼之上,指挥各军之间有序配合。

首轮战,谁都没讨到便宜。

戎狄大军折损不少,守城军也损失不小。

这北洲城中,说起来十万大军,实则只有两万士兵能上阵杀敌,其余的,不是老就是少,连穿上铠甲走路都费劲,更别说提枪杀敌了,小的呢,更是如此,只能做做后勤。

封逸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这北洲军内,问题十分严重,待他日回朝之后,定要禀报朝廷,好好整治才是。

天际泛着鱼肚白,一轮战熄,双方修整。

将士们轮换进食饮水,抢时间休息,指不定又要开始新一轮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