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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北洲之行(二十六)

封逸接过水囊猛灌,忽而城外响起喊杀声,水误入气管,呛得封逸咳嗽不止,一把将水囊摔在地上跑到城墙边上看。

探子来报:“将军,城外出现了另一批人,与戎狄人打起来了。”

封逸眯眼瞧,一片密密麻麻,看不清来人穿的是什么衣饰。

“速速探明来的是哪路人马,有多少人。”

“是。”

探马撤走。

又有人来报:“将军,城下来了一人,自称宁王府司马,请求立即面见将军。”

“漌之,是漌之来了!快,快将人带上来。”

清然爬上城楼,微微喘息。

“小侯爷。”

“漌之,可是遥乡城有变?你怎么会来?”

清然淡笑着说:“小侯爷莫急,遥乡城没事,现在请小侯爷下令全军出兵,与苍月人共同夹击戎狄人!”

“苍月人?”封逸皱眉,忽而反应过来,“你是说,外面袭击戎狄人的人是苍月人?”

清然点头。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前来相助的?”

清然靠近几步,握住封逸手腕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战机就在现在,请小侯爷先下令全军全力击杀戎狄人。”

手腕被一只不大的手紧紧握住,封逸不及细想,忙击鼓传令全军,准备随他一起出城灭敌。

戎狄人再怎么强悍,在北洲军和苍月人的夹击下,节节败退,最后退无可退,全军死伤过半,剩余残余部队被俘获。

战况已定,清然长长舒了一口气,轻声道:“结束了。”

张冲追着江守信一直出了北洲地界,到了京城便失去了踪迹。

他立即拨转马头返回遥乡城,听萧君杰说他已经去了琵琶城,又马不停蹄赶来,告知清然这个情况。

战况已然结束,戎狄人被灭,战俘数千人被押往城内关押,等待汇报朝廷之后再行定夺。

苍月人在城外停留半日,寻到老首领之后便返回了狼山。临行前,野利焕派人来见清然,送给她一枚镶银的狼牙吊坠,以示友好。

连日紧张备战以及激战一天一夜,士兵们疲惫不堪,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由老兵们。

清然下了城楼,慢慢穿过城门,塌上那片陌生的土地,地上全是未完全融化的积雪被践踏之后的烂泥,混着鲜血的味道,十分难闻。

此次战役,大挫戎狄元气,只余下一部人戎狄女子带着孩童迁往更北的地方。

萧致看到最后,封逸在末尾提了一句,此次宁王府詹司马居功至伟,但他身中奇毒,封逸会派人先将人送回京中疗养。

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詹司马中毒了?”

皇帝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听到萧致的问话,愣了一瞬才道:“是,封逸不是在信的最后说了吗,说他被人下毒,要先送他回京。”

萧致压着眉头,全然不见喜悦之情,担心道:“封逸也不说清楚中了什么毒,重不重,北洲环境差,没有好大夫,可耽误不得,还是得尽快回京来瞧才是。”

萧淳瞧着他笑,四弟爱才,于百位中第考生之中选了詹家公子做司马,也是他慧眼独到,这詹清澄还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说来也怪得很,詹家,武将之家,这詹清澄自小跟在其父身边镇守边关,为将时毫无建树,回了京入了仕反而发挥出了无穷之力,可见是人才也要放在对的地方才能发挥效用。

他笑着说:“朕正要跟四弟你说,这为司马呀,朕看了北洲王和北幽王发回来的奏报,皆对此人人才能力以及品性称赞有加,朕想过了,等他回京,身体痊愈,便提拔他到户部做个郎中,帮朕管管钱袋子,你看如何。”

萧致还在担忧司马的伤势,一时没听清。

只听新帝说:“就这么定了。”

尤未察觉新帝从他那挖人。

清然毒发第二日,其父部下听闻大公子在军中,特来求见,却都被宁王府的统领拦在帐外,称大公子被人投毒,正在医治不得贸然打扰。

张冲快马到了曲乐关,过关卡时被拦,张守成怀疑他是细作不与放行。

张冲急着去找药,拿出大夫画的草药形态图交与张守成道:“我不出关也行,但请将军派人上山代为寻找此药。宁王府司马詹大人被人下毒昏迷不醒,大夫为其解毒,单缺了这味药材,求将军准许放行,救人要紧呀。”

张守成听闻是詹司马中毒,心中一动,但还是小心对问:“你说你是遥乡军都尉,王府司马与你同级,寻草药之事大可交给下级士兵来办,为何要你一个都尉亲自前来,说,你出关到底要干什么!”

张冲急了,就差要给这位宁远将军跪下了,“因为詹司马于我有再造之恩,他中了毒,我信不过别人,所以亲自前来,再说,若不是他,遥乡城和琵琶城不会轻易打赢戎狄人。将军,算是我求你了,快让我过关吧,再晚,我怕就来不及了。”

边防铁律,就是不许人随意出入,张守成不好私放,但他可以让自己的部下帮忙去寻。

他让张冲在水寨等候,等他派人寻得草药送来与他便是。

张冲嘱咐,草药一定要连根拔起,不可折断,在水寨等了半日,陪着张守成喝了几壶茶。

张守成早收到北洲军大战戎狄大捷的消息,但对细节还不知。便拉着张冲给他讲整个抗战过程。

张冲也恨自己有任务在身,没能亲自参加,不过,这几日听其他人说起来,也是胸臆涛涛,对詹司马和封将军佩服之至。

他把听来的故事讲给张守成听,两人十分佩服清然的智计和勇敢。

特别是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敢只带一人就出城与苍月人谈判,并成功游说苍月人调转枪头,于北洲军共同抗击戎狄人。

张守成狂拍大腿,连声叫好。

“想不到啊,当初詹司马道曲乐关时,受了伤,在寨子里养了几日,了解了情况之后,便破解了戎狄人攻击之法。”

“不蛮张都尉说啊,起初本将见到詹司马时,总觉得他身材矮小,面相清秀,瞧着柔弱无骨,指不定是个什么软骨头,不值得信任。此战之后才明白,詹司马给我上了一课呀,哈哈哈哈……”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张守成派出去的士兵带着草药回来,张冲才又匆匆回去。

大夫得了药材,一刻也不耽误,立即熬药,替清然解毒。

过了三日,人虽然还睡着,但面色却好起来了。凌峰担心詹裕明的部下前来骚扰,认出清然,便急着带清然返京。

张冲听闻司马要回京,向北幽王递了辞呈,此后唯愿跟随在詹司马身侧做个走卒也满足了。

英雄自有英雄梦,萧君杰叹息一声,放他离开。

张冲找到凌峰,请求准许他跟在詹司马身边。

凌峰抱手默然,不能替清然做决定。

私心里也不希望有人靠近她。

张冲见他不允,在清然的帐外跪了半日,只希望凌峰能在詹司马清醒时,转达自己的决心。

凌峰见他执拗,争不过,又正好缺个赶马车的车夫,勉强就他了。

萧君杰得知詹司马要回京,特来琵琶城相送。

封逸与他并肩站在一处,瞧着三人远行。心中感慨。

一个王府护卫统领,一个中军都尉,就不说都尉了,单单是护卫统领,便是比王府司马高出一截的官,竟然都甘愿受他驱使。

不得不说,詹司马乃人中龙凤也。

封逸更是感慨,多年不见的好友,本以为毫无长进,如今再看,竟是甩开自己,早已站得更高,令他仰视。

远行的三人一路向南,赶在除夕前夜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