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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北洲之行(二十四)

凌峰掏出老北洲王令,命令守城士兵开门。

大战在即,他们不敢擅自行动,有一人噔噔噔跑上楼询问萧君杰的意思。

他回过神来,倚着栏杆往下看。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司马到了这种关头要干什么,但从他的话语中,他能感受到这件事的急切,急到来不及跟他一个一洲王爷详细说明。一旦错过的时机,事就不成事了。

他拧头移开视线,摆摆手道:“他让开就开吧。”

守门士兵也是不可置信,愣愣看着萧君杰,以为眼花了。

往常这种时候,若是有人敢闯城门,就地斩杀了都不用汇报。

这下好,开了个先例。

门缓缓开了一道容一人通过的缝,清然正要过去,萧君杰在城楼上大喊:“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你们还没有回来,而敌人进入射程内,本王就不再等啦,你们好自为之。”

清然未语,穿过城门往山坡上走去。

凌峰牵着一匹马出来,一掠而过,一把将她拉上马背搂在怀中。

贴着她耳畔说:“我们得抓紧时间快去快回。”

身后是坚硬的胸膛,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为防止她掉落马背,环在腰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这一切陌生的感觉令人心慌,不禁红了脸。

两人骑马在山中穿行,冬季的山上植被稀疏,少了障碍物,走起来也快。

快要靠近城外的敌军时,两人下马,把马藏在一处深坑旁,伏在地上观察敌人。

先锋部队大约两千人,骑着马行进速度快,一会功夫就穿过树林往城楼方向靠拢。

后面跟着大部队,最前列一辆二马拉着的车上坐着一个头戴白狐帽子,身披豹纹的大胡子男人。

其他人都带着圆箍形毡帽,毡帽下端还有一圈往上翻的帽檐,身上穿着圆领窄袖长袍,借着火光,清然看清他们衣服上的花纹是金莲。

这些人的衣裳虽款式相同,但花色不尽然相同,也有海棠纹的,并且新旧程度不同,有好些人的衣裳布满大小不一的洞。

他们手里拿的兵器,根本不能称之为兵器,而是各式各样做农活时用的镰刀,类似锹的,还有除草,钉耙等物。

这一看便知,这些人并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是普通百姓直接被拉上了战场。

别说打仗了,连阵型,布防一概不知,若真打起来,那就是打群架而已。

清然松了一口气,与凌峰对视一眼。

凌峰两指放在指间,卷舌一声哨音从口而出。

不远处的马儿听见召唤,循着声音颠颠跑来。

原本有序行进中的苍月军见突然跑出一匹马来,立刻警觉起来,手持兵器警惕四周动向。

清然爬起来,钻出树林。

苍月人见突然出现的人,紧握锄头质问:“谁?”

清然举起双手,缓缓靠近:“我是大魏宁王府司马。”

苍月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斟酌问:“大魏人?你们在这干什么?”

清然道:“我是从城里出来的,我想要见你们首领,劳烦通传一声。”

后面起了骚乱,惊动了苍月首领,他坐在马车上扭头往回看,吩咐身侧的人问问什么事。

问话的人很快回复他说:“狼主,是林中突然出现两个大魏人,请求见您。”

野利焕再次扭头看过去,只能看见一黑一白的两个男子,举手站着。

他吩咐把人带过来。

清然和凌峰被到野利焕面前。

她右手握空心拳,抵在心口弯腰行礼,自报名讳:“在下宁王府司马詹清澄,见过野利狼主。”

野利焕看清她的脸,是个长相清秀的男人,还算是个有礼的人。他也不为难,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清然坦然道:“自然是为了这次的战争而来。”

提到战争,野利焕眼里没了温和,冷然看着他说:“既然是打仗,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看来他不心中有怨气。

清然不慌不忙道:“可以不谈战争,那在下冒昧问一句,老狼主还好吗?”她说完,紧盯着野利焕,笃定这便是他此次出兵的原因。

提到这事野利焕就怒火中烧,戎狄人可恨,为达目的,卑鄙无耻,绑了他父亲。而大魏人一样不是好东西,表面上两个民族和谐并进,实际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

苍月人不善战,父亲被绑,他连发了三封求救信请求大魏朝廷帮忙救回父亲,谁知竟都石沉大海了。

戎狄人为了逼他出兵攻打大魏,竟将父亲的一只耳朵割下来送到了他桌前。

毫无办法的他,只能勉强凑了一万人,千里奔赴大魏边境而来。

他怒目而视,手握一把弯刀,指着清然问:“你到底是何人,你想干什么!”

清然拱手行礼:“狼主稍安勿躁,在下身为王府司马,身负抗敌重任,于大战前夕,置身出城来见狼主,自然是要两邦化干戈为玉帛,重修就好了。”

“重修旧好?做你的梦,戎狄人绑了我父亲,割下他一只耳朵威胁我帮他们出兵攻打大魏。你们呢,我给你们写了好几封信,你们都置之不理,你们比之戎狄人更加可恨!”

清然不卑不亢,昂然对应:“敢问狼主,老狼主是戎狄人强闯狼山抓走的,还是出门在外时被人诱骗入被抓?”

野利焕脱口而出:“当然是……”忽而想起做父亲是被自己族人出卖,自己走入了戎狄人的圈套,这才有了后续这许多事。他忙住了口不答。

苍月人穷,生活比戎狄人过得还要艰苦,戎狄人连抢都懒得抢,自然不会进入苍月人的领地去捉人。

而且,不管哪族人,都有好人坏人,都有小人君子,也有英雄叛徒。

清然料定了他们是被自己人坑了,这才有此一问。

“在下猜测,定是被老狼主身边信任的人诓骗了去吧。”

野利焕不说话,冷傲这张脸,不看她。

清然继续道:“既然柔善的苍月人之中都会有奸邪之辈,更何况我大魏,泱泱大国,一千多万人口,不可能都是良善之辈。在下相信,狼主的求救信,定是被我朝奸邪之人有意隐瞒,并未上报给朝廷,才有了今天你我敌对的局面。”

“我詹清澄”,清然骤然跪下来,凌峰迈出半只脚,想托住她不让她下跪,但一向现在的形式,又默默收回了脚。

“恳请狼主三思,立刻收回兵力,止兵休战,趁事情还有转机的时候回头。”

野利焕何尝不知若是继续前行,不仅折什么子民,而且不一定能救回父亲。但他别无他法,只能驱使自己一步一步踏进深渊。

他知道这位司马说的对,但,却难以下决定。

身边的人凑过来,在耳旁说句什么。

他镇定下来问清然:“我父亲被绑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居心!”

清然看了刚才在他耳旁说话的人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狼主可知此次朝廷最初派来抗击戎狄的北洲将军是谁?”

野利焕想了想,没想起来,这事他知道,但从未关心,关心也没用,他就没放心上。

还是身边那个人,又轻声在他耳畔说:“是先前在北洲镇守多年的镇军将军詹裕明。”

野利焕明白了,他问:“所以,你是詹裕明什么人?”

别的不知道,北洲将领换了这事他是知道的。

“在下詹清澄,是詹裕明之子。此次前来边境,一是为解百姓之患,二,便是为救父而来。”

“在下认为,故意按下狼主书信的人,与陷害家父的人为同一人,故而敢出城来当面陈情,恳请狼主收回命令。”

“毕竟,老狼主的命,还需狼主来救,事不宜迟,早做准备,便能早一步救出老狼主。”

说了这么多,别的野利焕不关心,也不想纠其真假,他只关心父亲的安危。

他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上问清然:“你说……你有办法救我父亲?”

清然直视他,坦荡回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