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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上职

时间不早了,清然叫欢喜把碗碟放那,明日再收拾,她今日忙了许久,也累了。

关好门,沐浴完,清然坐在床前擦发,想到明日便正式踏入官场,心中有些悸动。窗外雨声菲菲,屋顶汇集流淌下来的雨水嗒嗒落下来,她缓缓呼出一口气,眼梢一瞥,瞧见桌上放着的两份礼物。

扔下巾子走过去拆开看。

锦盒小巧玲珑,光是一只盒子就价值不菲。揭开盖子,里头是一包茶叶。清然猛然想起来,哥哥爱喝庐山云雾。

看来,这位小侯爷确实是惦记着哥哥与他幼时情分的。

这倒提醒她了,以后都改喝这种茶。

另一个绣着莲花的荷包,解开绳结,里面是一方帕子包裹着的一支水纹碧玉小簪头,用来固定头冠都是极为合适。

不过好奇怪,怎么送这么私人的东西。

总觉得怪怪的。

清然眉尖微蹙,把东西草草包着还塞回荷包里。

夜已深,伴着风雨呼啸,清然吹灯歇了。

新弹的棉花太柔软温暖,清然在欢喜的呼唤声中混沌醒来。

“别叫了欢喜,让我再睡一会……”

冬天窝在暖被子里怎么起得来床。

王府管家已经派人来催了三次了,欢喜实在心慌得厉害,怎么好叫高高在上的王爷等一个司马。偏还怎么叫都不醒。

实在没辙了只好掀了被子,去撼她,“公子,快起啦,宁王殿下和诸位大人都在明堂等着您呐,快起啦,天都要塌了!”

宁王……

天呐!

她一下坐起来,大叫道,“完了,我完全忘了今天是头一天任职的事。”

“快快,欢喜,快帮我拿衣裳,还有还有帽子……快……”

主仆二人手忙脚乱套好衣裳,又带上官帽,蹬着鞋子就出门了。

下过雨的地面积了不少水,清然跳脚避开水坑发足狂奔,还好司马府离明堂不远。一会便到了。

明堂

萧致手握一枚黑子和白子,交替着敲击棋盘,发出有纪律的“嗒嗒”声,仿佛敲击在一干属臣心头上,大家各个绷紧了皮,大气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当出头鸟的意思。

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埋了三年的棋子,一朝被端,谁能不气,谁又不扼腕叹息。一切都白费了。

不少人怨马参军办事不力,可一想他们面对的敌人之强大,便也不好说什么。有些人担心殃及自身,生了劝阻宁王罢手的心思。

只是王爷正气头上才是不敢提,怕提前下去见阎王。

屋外寒风萧萧,门窗紧闭,屋内气压低得人喘不过来气,一众大臣感觉整个人就像站在寒风里吹,那个冷呀,只希望那位新任司马赶快出现,将这篇萧索之气转移。

门被推开,清然理了理衣帽,台步入内,主位两列座椅前安次序站了不少官员,他走到离主位五步远的位置站定行礼,又主动道歉。

“让各位同僚久等了,实在是昨日小侯爷寻在下喝酒至深夜以至于起晚了。实在对不住各位。”

说罢朝着三方作揖。

这人倒是实在,实话实说了。

萧致手里的棋子停了停,心说此人不义,竟将锅甩给封逸。但又对他的坦诚释怀,至少不是个为了避责信口雌黄的人。

而这话在诸位同僚听来,却觉得此人猖狂,不过来了一日便迫不及待向旁人炫耀他与小侯爷的亲密关系。真真绿茶也。

萧致丢了棋子,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说了今日第一句话。

“既然人齐了,就都坐吧。”

王爷不追究,其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纷纷落座。

司马在长史之下,从六品,位置自然在右上首。

一溜儿长的官员里头,清然最年少,让她坐在一帮老头前头,实在有点虚的慌。

她露出自认谦逊的笑容往那个离宁王最近之一的位置走去,旋身撩袍坐了。

一抬眸,忽然发现众多人的眼睛都盯着她。

萧致清了清嗓子,说了第二句话。

“马述何在!”

立时有位美虬髯男子起身,先看了清然所坐的方位一眼,响亮回话:“属下在。”

丫鬟上来换茶,萧致接过茶盏吹了吹,浅抿一口道:“昨日所报之事详细说来。”

马述称是。将昨日得的消息又说一遍。

在坐的大小官员,唯有经办过此事的人才知全情,大多数如清然一样头一次听说。

她听见赵子锐已死时,颓然呆住了。

不是说离开了吗,当时她还庆幸他想通了早早走了,否则后果不知多严重。现在听到的却是,赵子锐本就是宁王为了查案,安插在那里的一颗棋子,就像他手边那盘满盘乱子其中的一枚。

马述说完,萧致两指夹着一颗黑子立在眼前问,“棋盘已乱,在坐的列位,有谁能拨乱反正,将这盘棋继续下下去?”

审视的目光扫到谁,谁便缩下去一截。转了一圈,目光到了清然这里,清然端端与之对视。薄唇微启,“詹司马有妙计?”

请然长了张嘴,说,“那倒没有,不过下官对此事并不明朗,还请王爷将前因后果细说与下官听。”

其他人听闻,皆道,“司马莫不是疯了,敢用这种口气跟殿下讲话……”

初入官场,自然不知道官场有官场的话术,她没想那么多,只是急于了解那个铁憨憨在这件事当中扮演什么角色,又为什么会被杀。

萧致瞧着那双清澈懵懂又愚蠢的眼睛,一摆手,“马参军,你来同她细说。”

马述摸了摸自己的虬髯,似乎对精心修理过的胡须十分满意。他站起身来,将整件事说与清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