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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贺礼

中堂里设了桌椅备了酒菜,只等客来。院门打开,寒风随人滚进来,带了几分肃杀之气,天越发凉了。

看门老奴带着封逸入内。

“大人,客人到了。”

清然振振袖子站在门外迎客,“小侯爷,贵客盈门,稀客呀!”

随行侍从小心伺候,替他解开披风退至廊下。天虽冷,封逸穿得不少,又一路骑马来,并不多冷。听到老友的称呼脚下顿了顿,复又笑脸相迎,一把勾着她的脖子说:“行啊,不过三五年不见,跟我反倒生疏了啊。”他学着清然的语气,“小侯爷……”

“呵,咱们詹大公子明经及第就是与莽夫有别啊,说话都带了三分斯文。”

清然听出味儿来,干笑两声,也没敢拨开他架在肩上的手臂,带着他往内走。

“岂敢,如今小侯爷身份尊贵,清澄小小司马一枚,唯恐有攀附之嫌……”

“攀不攀附的,小爷我说了算。”

说罢潇洒落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了过去。

“喏,给你的贺礼。”

清然迟疑一瞬,双手接过,“多谢小侯爷……”

封逸一边眉毛一挑,嗯了一声,“你还如往日一样叫我的字好了。”

还好之前把跟哥哥相熟的友人都查了个遍,否则,岂不是要处处露馅。

她把锦盒交给欢喜收着,挽袖执壶给他倒酒。

“那我们友情不变,互称字好了,子闲兄。”

封逸满意一笑。举杯对饮。

天气冷,菜容易凉,欢喜准备了铜锅子,以便他们下酒。小火慢煮,咕噜咕噜冒泡,给窝里增添了不少暖意。再配些冷盘,肉菜,一桌子宴席就凑成了。

清然喝了两盅,面色泛着淡淡的粉,唇色绯红,瞧着绵软柔嫩。封逸比她喝得多,喝得快,看他只两杯下肚就成了这副欲醉不醉的样子,不禁嘲笑她跟个女人似的。心尖有些发痒,想去捏他的脸。

听到女人两个字,清然陡然清醒了几分。她重重拍拍脸颊,可不能在别人面前露了馅儿。她侧首去喊欢喜,叫她上王府那边看看凌统领是否有空,请他来作陪。

封逸有些诧异,“你与凌统领很熟?”

清然笑着摇摇头,“也不是,就是觉得他挺和善的,好相处,以后我与他又同在一处当差,同他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封逸丢下筷子,瘫在椅子里,笑着说:“真是奇了,所有人都觉得凌峰都不好相处,连我这么好性子的人都觉得那十块榆木,你竟然觉得他和善?”

清然下了一片鱼脍在锅里,随口道,“他只是面上冷而已,你不懂。“

凌峰进来时,正好听见那句“面上冷而已,你不懂”。

一进来便见清然面上不自然的红,抿了抿唇走过去。

清然起身迎他,“来啦。”把他安置在自己右手边,斟满酒。

凌峰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递给清然,“这是王爷让我带给你的贺礼。”

很诧异不是,宁王已经赏了不少东西了,这屋里但凡值钱点的物件,都是王爷给的,现在又单送一份礼,关键的是,她并没有邀请他。

她尴尬一笑,小心收下交给欢喜。

三个身份迥异的人凑成一桌喝酒,封逸总觉得这顿饭吃的干巴巴的,本想着跟老友叙叙旧,不想他却请了个外人来。还频繁得敬他酒,什么祝酒词也没有,就干举杯伸过来要碰杯。弄得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这么闷头喝酒,不消三五杯,两个人都不行了。

凌峰更甚,站起来人都有些晃。

封逸被凌峰这一顿操作弄得莫名其妙,他满肚黄汤,腹胀如球,再也灌不进去一滴酒。站起身,乎撸肚子,“今日就到这里吧,我看天不太对,只怕要下雨,还是早些走为好。”

清然早盼着他快些走,假意挽留几分便送他出了门。

折回身来,凌峰站在门内凝视着她,眼底带着些情绪。

清然问:“怎么了?可是饮多了酒不舒服?”

他徐徐开口,含了丝警告况味:“小侯爷生性不羁,不拘小节,你最好离他远着些……”

清然猝然发笑,“他要贴过来,我不好总推他,否则更能引人怀疑。还好有你在,否则我真是应付不来。”

冷风一吹,五分醉意也只剩三分,清然裹了裹衣襟,“走吧,进去吧,外头怪冷的。”

话音刚落,天空中悠悠飘下几点雨滴,不过几息,连绵细雨湿哒哒的落下来。

凌峰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天空,心头有些无力。

他明白自己的心,这个女人,他想保护,但,现在的能力却无法做到时时护着。若不是今日遇先让下属顶替,今晚他不一定能来得了。

好在他来了,否则就她那副醉酒的媚态,别说是女子了,若真是男子,有些人也未必能忍得住。

封逸面上看着风流倜傥,实际上没少跟那些富贵公子学些个坏毛病,招小相公的事,他就撞见过两三回。

上次在庙里,那么多人在,他遇见清然表现出来的亲昵,让人很不舒服。所以……

得让他们少见面。

清然笑得恬淡,吩咐欢喜取了把伞过来递给凌峰,“一会雨该下大了,你赶快回去吧,不然该淋湿了。”

凌峰握住伞头,忽然想起民间的忌讳来,伞表示“散”的意思。他果断推了回去,“不用了,雨也不是很大,我走快些就是了。”

说罢进了院子,从小门回了王府。

看着雨中孤独的身影,清然轻轻叹息一声。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而他一个侍卫统领,根本给不了。

“欢喜,关好门,我们回去吧。”一转身,眼中的遗憾消失殆尽。

宁王府书房

“殿下,赵子锐找到了……”

“人在哪,带他来见我。”灯有些暗了,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长柄针拨了拨灯芯,火光瞬间亮了几分,照亮回话之人惶惶之色。

萧致察觉到异样,沉声问:“怎么回事?”

回话之人才抖着声线说道:“回殿下的话,赵子锐……他死了……属下派出去的人在城外三里沟的深沟里发现的,距离他住的地方不足百米……”

“混账!当初不是你说那处地方隐秘,不好寻找的么,怎么会被人寻过去,还把人杀了!”

回话的是王府兵曹参军马述,从最开始发现暂租房的端倪,宁王就开始布局,直到现在预备收网了,人却死了。他明白这件事后果有多严重,故而吓得不敢多言。

“凌峰呢,去把凌峰找来。”萧致气急败坏,想把这个无能的下属掐死的心都有了。

“刚才属下就去找过了,凌……凌统领不在……”

“不在?今晚不是他值守吗?他去哪了?”

马参军眼珠子转了转,眼观鼻鼻观心说:“好像是新来的司马请他喝酒去了,听说小侯爷也在……”

萧致抿了抿唇,齿间挤出一句话,“好得很!”

说罢一挥手,“你先下去吧,此事明日再议。”

“是。”

马参军退出来,站在廊檐下舒了一口气,随从上前来小声嘀咕:“大人,您把殿下的怒火转移到新任司马和凌统领身上,岂不是把他们二人都得罪了!”

马参军瞥了随从一眼,“你懂什么,得罪他们总比被殿下治罪的好。唉!我也是没法子,谁叫事情出了纰漏,总要有人兜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