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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富可敌国——规则由我制定(96)

京城这一年的天气,可称得上是波谲云诡,变幻莫测,叫人根本摸不着规律。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这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惊雷炸响,大雨倾盆。

深冬举着手机来到被大雨冲刷的玻璃窗前。

耳边尽是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小心等着她回复的呼吸声。

她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了的风景。

抬手往蒙着雾气的玻璃窗上轻轻一擦。

在玻璃窗折清晰折射出自己面容的同时,红唇轻启,眉眼弯出“求之不得”的弧度。

“好啊。”

她笑着应下了盛宴的邀请。

让这场联姻,在同一时间内,同时成全了两个人的算计。

“小姐,和盛家的联姻,诸方利益牵扯甚广。

盛宴和他弟弟不一样。这个人城府极深,精于算计。

从我个人角度来看,您放弃他弟弟而选择他的做法,并不明智。”

陪伴在身边的闻鹤,听到深冬要和盛宴联姻。

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声提醒,既出于他身为助理的本职义务,更出于他这么些年来,已经形成习惯的,对深冬的关心。

他永远记得大小姐把自己从万千扶植人中挑选出来的场景。

或许,那天对于深冬而言,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但对于自己而言,那是自己此生命运的重要转折点。

他很珍惜和深冬相遇。

从被深冬选为私助的那天起,就发誓贡献自己的一生,为深冬效命。

知道阮氏和盛家的联姻势在必行。

他也从来没奢望过,能在情感上,得到深冬的注意。

即便深冬待自己,犹如流水落花,有没有都可以。

但很早之前便把深冬放进生命重要位置的他,从不介意深冬对自己的淡薄。

只想保持着现在这样的关系,长长久久地陪伴在深冬身边。

只要留在她身边,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听到他提醒的深冬,转过头,对着鲜少干涉自己决定的闻鹤,投去探究的目光。

她笑着往自己这个一本正经的私助脸上扫了扫。

瞥见这人眉结处微微拧起的一条细褶,声音带上几分捉弄的意味,凑近他,半开玩笑地反问。

“闻助理怎么突然管起我的私事了?”

“顶着切身利益的名义,让我慎重考虑同盛宴之间的联姻,你究竟是对盛宴这个联姻对象不满,还是对我嫁人这件事不满?”

虽然是开玩笑,但隐约间却在暗指闻鹤越矩的话,叫一直以来都对深冬忠心耿耿的男人,瞬间慌了神。

他慌忙摆着手。

语气着急地和深冬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生怕自己解释得稍微晚一点,像深冬这样极其在意下属服从性的管理者,就会二话不说地把他给换了。

“我没有想要干涉您决定的意思。只是盛宴这个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您和他那个比较简单的弟弟在一起,对他或许还能有所防备。发生意外和利益冲突时,也有缓冲的余地。

可是...”

他顿了顿。

在深冬没有怒意的目光下,继续自己的分析。

“可是,如果盛宴成了您的枕边人...等您完成和他联姻之后,他要是想对您动手,大小姐您这边可谓是防不胜防。”

看人脸都被自己吓得白了几分,深冬也不再逗他。

安抚地拍了拍闻鹤的肩膀。

回应一声“我知道。”

随即敛了敛嘴边的笑意。

认真同他说起自己答应和盛宴联姻的目的

“完成和盛宴的联姻之后,这个人虽然有算计我和联合盟会的可能。

但在我们存在共同的敌人,也就是我父亲的时候,他不轻易对我出手。”

“考虑到这一点,和盛宴联姻给联合盟会带来的助益,值得我冒这个未来可能被他算计的风险,在和他联手对付我父亲期间,壮大联合盟会。”

“除此之外...”

背靠转移的少女微微顿了顿。

随手拿起半空中的银制飞镖,朝着办公桌正对面的标靶射去。

“他是有可能算计我不错,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同样算计他的那个心呢?”

尖锐的镖尖正中靶心,泛出阵阵渗人的冷光。

闻鹤明白了深冬的用意。

弯下腰去,恭敬应声。

“一切都听小姐的安排。”

......

盛宴办事效率很高。

深冬答应和他联姻的一个星期之后,两人的婚讯就被他散布的漫天飞。

虽说眼下深冬和阮氏的关系微妙。

但这并不妨碍婚讯公布后,盛氏集团和联合盟会的股价一路飞涨。

同时间接加速了盛氏集团在价格战中夺取胜利的进程。

最终,阮父输掉了这场他原本十拿九稳的价格战。

丢掉了国内市场不说。

还被盛宴一番煽风点火的骚操作,弄得不得不提前偿还自己投入价格战,现在却血本无归的巨额债务。

阮父无奈清算SpI资产。

将SpI低价出售给盛宴。

至此,阮氏集团下最核心的科技公司,归属盛氏集团。

原本矮了阮家一截地盛家,也因为这次斗争的胜利,越过阮家,成为京城第一豪门。

“老婆,明天我们就结婚了,你父亲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吧?”

私人公寓。

刚从公司回来的盛宴,抱过书桌后正在项目书深冬,伏在她颈边,亲昵地蹭了蹭。

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公寓里的深冬,对于盛宴这种一回来就恨不得贴自己身上的行为,倒是不怎么反感。

有条不紊地批了手头上最后一个项目后,接过盛宴刚才的问题,戏笑着反问他,

“怎么,我父亲要是真给你找事,已经是第一豪门掌权人的盛叔叔,难道还怕他不成?”

被调笑的盛宴,拽过深冬搁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松松搭到自己腰上。

抵着人的肩窝,声音低沉而认真。

“不是怕他给我找事,是不想你父亲在这个时候弄出动静,破坏我们的婚礼。

作为已经和你领了证的丈夫,我希望明天的仪式,是完美的。”

深冬摇头。

推开盛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明天婚礼,本质上其实只是做给京城其它豪门看的。

搞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仪式,其实就是为了向其它豪门宣布你我的结盟。”

“只要这个最根本的目的不被影响,我父亲那边,搞出再多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象征美满和幸福的结婚典礼,被深冬用一种谈项目的口吻谈论时,叫很是期待这场婚礼的盛宴,心底止不住地泛起阵阵失落。

上一秒还高高兴兴,满心期待盛宴,听到这话后,什倏地冷了脸。

声音不悦地质问深冬,“你只把我们的婚礼看成公事,一点也不把它当成我们之间意义重大的纪念仪式吗”

不谈利益,反而谈虚无仪式的话,惹得深冬忍不住发笑。

她扯开嘴角往旁边偏了偏脑袋。

回正目光时,望着盛宴那张精明的脸,嘲弄地低嗤出声。

“盛叔叔,你我都是商人,婚庆公司那套一生只有一次的营销词,你怎么也信?

我们的结合,本就是利益的结盟。不把它当公事谈,难道真把它当成爱情的纪念?”

“你我之间有这种东西么?”

讽刺但字字现实的反问,叫盛宴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开。

他滚动喉头。

试图从自己和深冬之间算不上多的回忆里,寻找出些许彼此存在感情的证据。

可是...

头脑风暴半晌。

越是想要证明他和深冬之间存在着切实的感情,那些记忆就越是反方向证实着他和深冬只有共同利益,没有男女之爱。

这样的答案,叫动了心的盛宴觉得有些悲哀。

他收紧了手臂。

将深冬牢牢箍在自己怀中。

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意味,质问她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没有一次拒绝自己的触碰。

试图用两人那仅有的和谐的身体接触,佐证她对自己存在感情的观点。

这个问题的答案,深冬不屑隐藏。

甚至乐于回答。

只见她捧起盛宴那张好看得雌雄莫辨的脸,语气真诚道,

“因为盛叔叔你长得好看,技术优良,所以顺便满足一下生理需求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