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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台上如疯子,台下似霜打。”刚演出完走下台来的“元素”乐队主唱大丹边走向柳笑笑边调侃道。

“可说的是呢!”一同走过的吉他手磊子也说,“笑儿,你今儿怎么那么蔫儿啊?”

坐在“树”酒吧环型雅座中的笑笑微微一笑,答:“艺术家不都是我这样么,台上张牙舞爪,台下安静如处子。”

“不能够!”大丹说,“平常你台下话比台上的说唱演出都密!那个贫啊!您台上台下都动如脱兔的。今儿这是……”

坐在笑笑旁边的小米儿向磊子大丹哥俩使了个眼色,哥俩会意,虽然不知道笑笑在忧郁什么,但也知道他心情不太畅快,便转身走向吧台,找阚哥要啤酒喝去了。

笑笑的眼神一直没离开不远处的另一雅座,那里,尤佳正搂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小然卿卿我我呢呢喃喃。

小米儿也望向那边,嘴一撇,说道:“切!什么玩意儿啊!移情别恋了不说,还敢来这儿挑衅叫板!还有脸跟着一起来看演出!都是女人,我跟你说,哥,我要是她啊,我早麻利儿找地缝儿钻进去了!这个臭不要……”

“哎!别!”笑笑看向小米儿,微笑着说:“是我允许的。尤佳在演出前还真向我请示来着,说小然要跟着来,你看行不行?我说‘她是你女朋友、我弟妹,你该带就带,别问我啊!’也是,小米儿,咱可以理解,夫唱妇必相随嘛。”

“可是你这是自找苦吃自找罪受啊!我的哥!”小米儿苦笑道,“她毕竟是你的……啊不,毕竟曾经是你的前……,哎算了不说了。就说,你看着自己乐队的兄弟——不管你还认不认他这个兄弟——搂抱亲昵着曾经爱过的人,你这不是自己虐待自己么?他俩也是,这不没眼力见儿吗?哦,成心气人、恶心人来了?”

“那倒不是,他俩倒不是有意来气我。你看刚才我们演出前小然那举动,她光顾躲避我和我的目光了,恨不得离我远远的,恒是生怕我过去找她兴师问罪去!”笑笑说,“要不你看,我们演完后尤佳拉着她坐那边去了呢,就是回避一下我。”

“哥啊,你可太绅士了!这点真不像玩摇滚的!估计这个圈子里就数你能这么忍了吧?”小米儿摇头叹气道,“我都替你冤。”

“错!”笑笑微笑着摇头,朝舞台努努嘴,说:“刚才你不是看我们演出了么,说说,有什么感触?”

小米儿想了想,点点头,说:“要说感触,你们的歌儿、你们的表现力、你们的配器可是越来越牛了,牛大发了。好像比我上回看你们演出,又飞跃了,我不会形容啊,但是我觉得,编曲方面几乎达到了一个‘饱和’的状态,就是你的唱、吉他贝斯的弹奏、鼓点的配合,已经天衣无缝地衔接了。尤其是尤佳,刚才那鼓都打疯了,似乎要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我都觉得他这么打得休克在台上。”

“他体力好,休克不了。”柳笑笑依然忘着台上说。

小米一愣,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拍了拍柳笑笑。

笑笑也乐了,说:“丫头,别乱想,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都看出来了吧?乐队的作品如今多么的厉害?我告诉你,那不是我的功劳,或者说我的功劳只有一点点,但是,这几周的新歌,除了歌词,所有的谱曲、编曲、配器都是尤佳一人承包了,他几乎拿出了喝牛奶的劲头儿了,就跟上了发条似的那么尽心竭力。我也不说什么,你编你写你创造出厉害的歌,然后咱们乐队就闪光在舞台之上。但是我、大米、小鹏,我们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啊……”

小米儿和笑笑异口同声道:“死——心——塌——地——。”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连那边的尤佳和小然都不禁往这边看,不知道发身了什么。

“走啊,丫头,陪哥出去走走,酒吧里太憋闷了,咱们门口儿透透气去!”柳笑笑对小米说,“哦对,这条街上新开了好几家卖‘打口儿盘’的小店儿,咱们逛逛去。”

“等等,哥,”小米儿说,“走出去的时候,搂着我,越亲密越好!”

“啊?”柳笑笑一愣,不解。

“傻啊你?”小米儿一瞪眼,“本姑娘让你搂我,还不赶紧的!使劲搂着!”

柳笑笑明白了。

走过尤佳小然他们那个雅座时,尤佳问:“笑儿,你干吗去?”

笑笑没有回答,紧紧依偎在笑笑怀中的小米儿阴阳怪气的答话了:“跟我笑哥约会去!浪漫去!罗曼蒂克去!哼!”

说罢,小米儿亲昵地在笑笑脸颊上重重一吻。

……

“树”酒吧门前,柳笑笑捧腹大笑,说:“丫头啊,你太坏了!要说活气人,你是冠军啊!”

“那是!”小米儿一翻白眼儿,“不说尤佳那家伙。我小米儿哪点儿不如那小然?跟个蔫葫芦似的,透着外表冷漠内心蛇蝎那种!本姑娘刚才一来是跟她叫叫板,看看谁更玩儿的煽玩儿的野玩儿的狂!二来,是不能让我笑哥在这个场和跌了份!”

柳笑笑打量着小米儿今儿的一身超短裙装束,笑着说:“是,确实不给我跌份。啧啧啧啧,这‘嘚——’飒的蜜,哪儿找去!”

小米儿贴进了笑笑,小声说:“笑哥,不是我乌鸦嘴啊,我总觉得,那小然能对你这样,可保不齐哪天也对尤佳那样,我有预感,他俩啊,长不了。”

柳笑笑还不知道,小米儿的预言,后来“果然”般“果然”了。

“嘘——”柳笑笑看看周围,“丫头,闲谈莫说他人非……”

“嚯!”小米儿噗嗤乐了,“您倒真君子。”

笑笑拿出支烟,叼在嘴上,笑着说:“我也不是什么君子,但是也学不会做小人,我只是……哎呦,坏了,我打火机忘拿出来了。”

正说着,面前伸过一只拿着打火机的手,“啪”地点燃了。笑笑把烟点上,赶紧说:“谢谢啊,哥……”

那个“们”字还没说出口,柳笑笑就惊呆了,只见给他点火的是个中年大哥,戴着一顶专署于他的标志般的、白色的、上面刺绣着大颗红色星星的棒球帽,正面含微笑的看着笑笑。

“啊啊啊啊啊,崔……崔……崔……”柳笑笑的眼睛瞪到了极限,“你是……”

旁边的小米儿也傻了眼,和笑笑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大哥,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嘘——”大哥做了个收声的手势,小声说:“知道就行了,别嚷,弟弟。这酒吧门口人太多,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在这儿。”

“我的个天啊!”笑笑一脸惊喜,压低了声音,说“崔哥,您怎么在这里啊?是路过?还是要去附近的哪个现场演出?还是?”

“都不是。我是作为观众来看演出的。”大哥说,“一直听说道口儿这边的演出场所众多、摇滚乐队百花齐放,始终没能亲自来看看,今天这不,约上几个朋友,就来到这树酒吧了,一个感觉——果然不虚此行。弟弟,我刚才看了你们的演出了。”

“哎呦喂!”柳笑笑难掩激动的心情,“那是我的荣幸啊!崔哥,但是我必须说,雕虫小技拿不出手,在您面前,我们那可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了。惭愧啊!丢人啊!”

“千万别这么说。”崔哥笑着拍了拍笑笑的肩膀,“很不错,非常不错。你们现在真可谓把摇滚乐玩儿出新的花样来了,不像我们那会儿,资讯少,资料少,我们只能凭我们对摇滚乐的认识来玩儿出‘本土’风格的音乐。而你们现在的风格,真是跟国际接轨了,且你的现场表现力、感染力太强了,气场不亚于当年的我们。摇滚乐本应如此,百花齐放。我替你们高兴,替你们自豪。”

笑笑差点儿腿一软跪下去,说:“哎呦我的崔哥啊,您可谬赞了,愧不敢当!”

崔哥又问:“弟弟,你叫什么名?你的乐队,叫什么名字来着?”

笑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着说:“我叫柳笑笑,乐队呢,叫……叫……‘商贩’。”

崔哥爽朗地一笑,说:“不错,你的名字和乐队名都很有个性。我喜欢。我说的是,不光喜欢你们的乐队名,更喜欢的是你们的音乐。哎,我问你,弟弟,有没有尝试着联系音乐公司或唱片公司?你们不出专辑可亏了。”

笑笑苦笑着摇摇头,说:“目前还没这打算,一来呢,是我们的东西吧,台上看和听的时候觉得还可以,但是在音乐公司制作人看来,估计就算那拿不出手的了。而且,如今千军万马过一个独木桥,哪儿那么容易签约啊!”

崔哥点点头,又问:“小样带录过没?”

柳笑笑点头说:“以前几个乐队录合辑时,出过一盘,在诺亚书店代售过,销路还不错呢。”

崔哥说:“你们如今已经完全可以录你们乐队自己的小样带了。就算不着急出正式的专辑,但小样总该有的。听我的,我建议你和你的乐队赶紧录一盘小样带。我希望我成为你们的聆听者之一。”

“那简直是我三生有幸了!崔哥!”笑笑抱拳拱手道,“其实崔哥您就是不说,我也正有此意了。”

崔哥点点头,说:“找个好点儿的棚吧!我给你推荐一个,我朋友自己的录音室,到时候你联系他,虽然不能保证完全给你们免费,但我敢保证他只收个录制成本价。到时候你联系他时,提我,我推荐你去的。”

崔哥边说边在从包里拿出的便签本上写着什么,写罢后将小纸条撕下来交给笑笑。

笑笑双手颤抖地接过,感叹说:“就这纸条儿,我回家就得放镜框里供上!偶像的亲笔啊,还这么多字儿!”

崔哥哈哈大笑起来:“不至于,你想要,我给你把你这文化衫签满了名字!”

笑笑也大笑起来。

这时,一旁同来的朋友侧身过来,问崔哥是不是该走了,崔哥点点头,又看向笑笑,说:“那就,有缘再见了,弟弟!认识你很开心。”

崔哥伸出右手,柳笑笑赶紧双手握住。

“我也是,崔哥,我荣幸之至!”

崔哥想了想,最后嘱咐道:“音乐之路不好走,但是脚步不要停。”

“我明白!我会的!”柳笑笑坚决地点点头,说:“正如您曾经说过的那句:人生会有各种苦辣酸甜,但只要你的生命中有音乐存在,你的灵魂就永远不会寂寞。”

……

望着崔哥一行远去的背影,柳笑笑依然沉浸在如梦幻般的、不敢相信的惊讶里。

他扭头看看旁边的小米儿,却噗一声笑了。

只见小米儿从始至终杏眼圆睁、嘴张得老大,直到柳笑笑在她眼前打了几个响指,她才回过神来,呆呆地问道:“刚才那……那……那……是那个……那个谁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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