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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两厌

董思明取笑吴氏:“一把年纪了还这样喜欢开玩笑。”

吴氏瞪了瞪眼睛,“我这不是苦中作乐吗?”

也是,董三娘和阿晦如今这情形,也不知道日后究竟如何,做爹娘的日夜都在挂心,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也不知道阿晦现在在京里怎么样,他那嫡母有没有为难他?”

吴氏叹气,“他也是命苦,从小就经历了这样多的波折,能活到现在都不容易,只盼着他能苦尽甘来吧。”

“嗐!不和你扯了,我去佛堂念回经,求菩萨保佑这俩孩子!”

吴氏风风火火走了,董思明品着茶望着天边的上弦月出起了神。

是啊,阿晦的确不容易,只盼着老天开眼不要让好人失意坏人得意。

“三娘,天都黑了,该歇会儿了不然容易伤眼睛。”

黄莺拨了拨烛芯,让蜡烛烧的更明亮些。

董三娘放下了手上给黄夫人腹中孩子做的针线活,抬头动了动脖子,这低头做针线活久了的确累人。

天色已黑,屋里也有些闷热,董三娘抬头望向了窗外,天上一轮上弦月往人间洒下冷冷清清的光辉。

广寒宫里的仙子,日夜守着孤独和寂寥,她的日子也是这样的难熬吗?

董三娘趴在窗台上托着腮,望着天上的月亮微微出神,也不知道阿晦现在在做什么?

远在京城,被人心心念念思念着的阿晦莫名的耳垂发烫。

摸了摸耳垂,阿晦将手里的糕点扔在了齐贵的跟前。

“不是说,这凤梧院里都是你的人,让我放心大胆的用?”

齐贵的一张脸先是白再是红,“大少爷放心,这桩事小的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阿晦淡淡笑了:“她能忍到今天才出手已经算是意料之外了,罢了,人心是会变的又不是物件,这桩事怪不了你,但你要去查把这蛀虫给我揪出来,我可不想日夜寝食难安。”

“是!”

齐贵感激涕零,“大少爷实在是宽宏大量,小的心里感激无以言表……”

“甭说这些虚的了。”

阿晦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从今天开始你要派人盯着她的院子,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都要一清二楚。”

齐贵没觉得麻烦也没觉得庶子觊觎嫡母起居是心怀不轨,大少爷这样做才是对的,不然总是被动挨打什么时候才能反击?

“是!小的知道怎么做,大少爷放心,夫人院里飞过一只苍蝇小的都会想法子查出这苍蝇的祖宗十八代!”

阿晦朝齐贵上下打量了一回,“还真没看出来,齐大总管居然也是个风趣幽默之人。”

齐贵擦擦额头的汗,讪笑道:“大少爷谬赞了。”

阿晦仿佛不经意般问起了齐晔的情况,“世子爷的腿伤好的怎么样了?”

齐贵笑笑:“世子爷先前剜了肉,光这伤怕就要养上半年才能好透,至于这腿,听说夫人这两日在想法子递牌子进宫。”

“进宫?”

阿晦眯了眯眼,他这两天刚进禁卫军,还在熟悉情况,对宫里的消息并不是很一清二楚。

齐贵提醒道:“先前官家身子不好险些就……后来神医进宫,是神医救了官家的命。”

阿晦皱起了眉毛,“你的意思是,她想请神医给齐晔看腿?”

齐贵点点头,“若是有一丝希望,想来夫人都不会愿意放弃。”

阿晦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神医看腿?

那毒妇还想治好齐晔的腿?让他继续为非作歹,让他继续平平安安地做武功侯府的世子爷?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现在他都回来了,那毒妇就休想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晦的嘴角微微翘起,在烛火之下齐贵看的并不是十分清楚,隐隐觉得似乎大少爷笑得有点邪气。

莫名的,齐贵打了个寒噤。

“神医的事我会想法解决,你做好先前交代你的事就成。”

齐贵一凛猛地想起先前夫人送丫环的事,立刻答道:“小的知道了。”

此时此刻,廖氏正在发火。

“侯爷呢?”

面对着廖氏的怒火,丫环小春瑟瑟发抖。

“侯……侯爷他歇在外书房了。”

廖氏随手一挥将绣桌上的茶壶杯子统统扫在了地上,碎瓷声响成了一片。

小春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了下来,也不管膝下有碎瓷刺破了她的腿。

“夫人息怒。”

廖氏怎么可能息怒?

“那小贱人,是不是忘了她的身契还在我身上?就这样勾着侯爷不放了?”

这“小贱人”指的是谁,小春自然知道,只是不敢做声。

廖氏恨得咬牙切齿,“我之所以让她去伺候侯爷,是为了帮我笼络住侯爷的心,可不是让她窝三调四勾引侯爷的!”

小春发着抖伏在地上一声不敢吭。

廖氏发了半天脾气,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你去,告诉侯爷,说我病了。”

小春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是,夫人。”

心里却是把音儿骂了个臭死,狐狸精,贱人!

“夫人怎么又病了?”

齐真田皱着眉走在前头,“你们怎么伺候的?”

小春跪在外书房半天这才把齐真田给请了出来,心中已经万幸。

“夫……夫人她吃好晚饭之后就有些不爽利,这才吩咐奴婢来请侯爷。”

齐真田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大夫,她身子不爽利请大夫就成,来请我做什么?”

小春不敢答,齐真田也是牢骚而已并不在意有没有回答。

一甩袖子,齐真田大步往廖氏的院子而去。

“你又怎么了?”

站在廖氏的房间里,齐真田不知道是嫌热还是嫌闷,直接站到了窗口吹风。

只是这么一来,离躺在床上头上还绑了额帕装病的廖氏又极远了。

廖氏恨得百爪挠心,恨不得一爪子抓破齐真田的脸。

“若不是我病了,只怕还见不到侯爷的面吧?”

齐真田冷哼:“你哪一年少病上几次,怕是我都要烧高香了吧?”

“齐真田!”

烛火下,月光下。

两面和心不和的夫妻相看两厌,眼神中满是对对方的嫌恶。

半晌,还是齐真田先软了态度。

“说吧,你让丫环叫我过来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