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分离
走到幻尘书吧门外，发现里面果然亮着灯，我推门而入，看到霍先生正一个人坐在茶台前发呆，看到我走进去，他没好气的白我一眼道：“贼小子，现在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了。”
我嘿嘿一笑道：“都让你看出来了，我再继续装下去就没什么意义了。”
霍先生娴熟的冲好茶，给我也倒了一杯，我也没客气，端起来就喝，这两年里跟这老头儿闹习惯了，这一段时间没跟他掰扯几句，还真是觉得空落落的。我们两人各喝了一杯茶，霍先生道：“在擂台那会儿，我说谁会有那么大能耐呢，能把楚家人都给打飞了，弄了半天，原来是你这贼小子，不过想想也是，放眼整个无柳市，年轻人里能比楚墨寒内气修为还高的，也就只有你了。”
“不对，”我笑道，“还有叶寒那牲口。”
霍先生无奈道：“神墓一派的人就不能算了，他们跟咱们不是一个档次，但是叶老板也不会出手的。”
响起叶寒那副嚣张的嘴脸，我说：“是，在他眼里，这些人都跟小鸡仔儿似的，就没有人能入他的法眼，包括……包括你。”
我这话是故意刺激霍先生的，其实从平时的交流中不难看出，叶寒唯一比较忌惮的就是霍先生了，他看不起的绝大多数中，并没有霍先生。霍先生却并不在意，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别人看我不上么，我可要跟他练上一练，可要是叶老板那么说，我说不出什么来，人家有那个实力嚣张。”
我说：“哟呵，难得您老人家也有谦虚的时候，那牲口有这么强么？让你这老油条都自认不如。”
霍先生道：“别急，总有一天，你肯定是能见识到神墓一派的实力。不说叶老板了，倒是你，自从帮你整合成那功法，诶？你给取了个什么破名儿来着？”
“杜楚逍遥功。”我答道。
“对对，就是这破名儿，”霍先生用手指点了两下，“自从你练了杜楚逍遥功以来，我倒是发现你进步神速啊，今晚打飞楚墨寒那一巴掌，可绝对不是你以前的水平。”
我心想这老家伙果然很鸡贼，那眼睛比哈士奇还毒，我干点什么都逃不过他的那双小眼睛。“士别三日还要刮目相看呢，咱俩这都一别二十日了，你都得刮骨相看了吧。”
霍先生道：“行，本事见长，有点出息。不过你今天惹了楚家人，以后可要小心了，楚墨寒只是楚家里最菜的一个。”
“最菜的一个？我记得你不是说他是楚家里的掌舵人么？”
“掌舵就不能菜了？不过我说的菜也是相对于他家里其他人所说，跟咱们武林盟里这些人相比，楚墨寒已经是顶级高手了。”霍先生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你出手将他打飞，倒算是给咱们无柳市争了口气，不过颇有些得不偿失啊，这毕竟只是个邀请赛，说白了，就是个练手比赛，他愿意出那个风头，让他出就好了，但你把他给打飞了，这可就容易结下梁子，好在你当时是易容过的，他们也找不到你，不过恐怕天性门就要遭殃了，对了，说到这儿，你怎么跟天性门里的人掺和到一起了？”
我微微一笑道：“什么楚家不楚家，梁子不梁子的，我打的就是他们楚家人，出不出风头的，根本不重要。至于你最后一个问题，我现在可是天性门里光荣的一员，跟自家兄弟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么，谈什么掺和不掺和？”
霍先生愣道：“你进了天性门了？”
我说：“那当然了，不然我怎么进去的。”
霍先生道：“想进去还不简单？跟我说一声就行。”
我说：“不，我不喜欢走关系走后门，要凭真实实力冲进去。”
霍先生道：“那你是凭啥实力进去的？现在六大门派收人是比较严格的。”
“五万的实力。”我冷静道。
霍先生愣了下，道：“我之前听说天性门里有交保证金进门派这一说，但一直没有傻子走这条路，你倒是成为第一个了。”
我说：“我觉得值就行了，你们爱咋想咋想，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一群人看一个傻子像看狗，一个傻子看着那群看他的人像看猴。”
霍先生道：“行，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了，入了天性门就入了吧，只不过那门派有点儿不正常，里面的人凑到一起都能养活一个精神病院了，整天里也竟干一些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有点歪门邪道的意思。”
我说：“别扯什么歪门邪道，我觉着人家天性门里的弟子个顶个的都是直言不讳的高人，人家想啥说啥，脑子里有什么想法就去做什么，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更没有那些口腹蜜剑、佛口舌心，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去算计旁人，自己门派里也不会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比起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可强多了，别的不说，你就看金刚门那帮SB吧，跟他妈黑涩会有啥区别？”
霍先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幽幽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咋了，人一老，就容易伤春悲秋了？”我笑道。
“没事儿，挺长时间没给你熬人生鸡汤了，给你来上一锅。”霍先生道，“在哪个门派无所谓，你自己只要觉得轻松那就好了，反正你早晚都不会属于六大门派中人。”
“啥意思？我怎么就不属于了，现在不就成了天性门扛把子了？”我撇嘴道。
“没事儿，言归正传，你见到小楚了没有？”霍先生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见到了，不过……她又走了。”
霍先生眉头一皱，道：“又走了？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不应该啊，我闺女那性格，应该是不屑跟人争吵的。”
响起那天晚上霍先生那条短信，以及短信以后发生的这些事，我就斜着眼睛对他说：“吵架谈不上，只不过是暂时分开一下而已，这一切，可都要拜你所赐。”
霍先生眉毛一挑：“拜我所赐？你俩谈恋爱，跟我有毛的关系。”
话到这份儿上了，我也就没啥可隐瞒的了，我对他说：“废话，要不是你发短信跟她说什么楚家人提亲，还至于到这样么？”
霍先生怔了下，道：“噢，就那事儿啊……不过也不至于让你们这样吧，这也是你今天非得把楚墨寒干飞的原因？”
我说：“废话，那狗日的都跟秦楚从酒店里一起走出来了，我他妈没一拳干死他，都算他烧高香了，要是杀人不犯法，他现在都该跟黑白无常斗上地主了。”
霍先生道：“酒店？小楚和楚墨寒？”
“对，就是西南方向，有五星级标准的那个酒店，叫什么曼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酒店的名字。
“曼华酒店？”霍先生提示道。
“对对，就是曼华，诶？你怎么知道？”我疑惑道。
霍先生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因为这个跟小楚生气的话，那就是你太蠢了……我问你，从自己家里走出去，有什么不妥么？”
“自己家里？”我彻底懵了，“你直说，到底什么情况？”
霍先生悠悠道：“那曼华酒店本来就是秦家的产业，那上面有两层是专门的会客所用，其中包括餐饮、会议、展览的地方，我们半个多月前，两家一起在上面会过面，你所看到的那一幕，应该是会面之后，楚墨寒家中有人身体不适，我让秦楚带他去医院拿药的时候。”
我一下站了起来，瞪眼道：“你是说，那晚你也在？”
“对，我和秦家人都在。”霍先生道，“你这孩子是不是虎啊？从酒店里出来，就一定是干了坏事么？人家自己的地方，想怎么进就怎么进，家族聚会啊，开会啊，啥的，都在曼华进行的好么。”
“卧槽，那我冤枉小楚了。”多日的阴霾一扫而清，我心中真是又惊又喜。
霍先生无奈道：“以你们的感情，我认为是不该出现这种状况的，尤其是小楚这孩子……你或许对她还不够了解，她认准的人和事，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
我说：“说的你好像多了解小楚一样，你不也是在她高中以后才慢慢接触的？之前我曼陀阿姨不是都不让你见孩子么。”
霍先生老脸一黑，道：“你知道个屁！我那时候虽然不在她们身边，可那俩孩子从小到大发生的那些事，我是非常清楚的，包括学校里有多少男同学给小楚塞情书，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我说：“行，看在你是我女朋友他亲爹的份儿上，我不跟你吵吵，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这么纯粹的一个女孩儿，你竟然会起疑心？”霍先生皱眉道，“不知道，知道也他妈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