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快穿:掠夺 > 清平乐+知否5

清平乐+知否5

[img:pic/chapter/202205/1619/1652700379481-Pe985bH86z_1024-577.jpeg]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作为赵祯的助理兼二把手,张茂则刚开始并没有大肆在宫中搜查,而是密不透风似的进行摸底调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你说……是张贵妃与贾嬷嬷合谋想谋害嫡子?”看着面前匍匐在地的女人,张茂则依旧笑脸如故,“你只是一个御侍,空口无凭,并无证据。”

趴在地上的女人抬起头,赫然就是翔鸾阁的许兰笤,用一种坚定无比的目光看向上首的男子,“奴是亲耳听见的,绝无半句虚言。这些时日,奴夜不安寝,苦及贾嬷嬷和张贵妃于奴有恩,已是惶惶不可终日。谋害嫡子,乃是大罪,奴不想被拖入深渊,更不想张贵妃与贾嬷嬷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更是为了……”

许兰笤捂着小腹,张茂则心领神会,惊讶的问道:“你有了身孕?”

“正是如此,奴想为腹中孩子积德。”许兰笤点了点头,上前跪爬几步抓着张茂则的衣角恳求,“张内侍,求您救救奴……奴的孩子还没有见到这个人世,他是无辜的!”

张茂则神情未变,只是微微欠身把许兰笤扶起来,“许御侍,这些话需得你亲自讲给官家听,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保命符!”

作为宫里的老人,张茂则怎么看不出来许兰笤的算计。许兰苕有成大事的野心,更有“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隐忍,且相较于后宫中的其他娘子来说,许兰苕最可怕的,还是她拥有玩弄人心的能力。能在张妣晗手下忍辱负重这么久,攀附上官家又一脚踢开自己的引路人。不知道,翔鸾阁那位知道自己养了这样一头豺狼会不会气的呕血,吐血。

张茂则压根是看不起这起子小人的,可这是扳倒张贵妃的机会,就算试一试也无妨,左右这么个替死鬼在眼前。

“稍后我带你去见官家,他们如何密谋,如何偷毒,经过的人手你必须清楚。说错一个字,任凭你腹中这块肉,恐怕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张茂则字字冷漠,却又把事实铺在许兰笤面前,就在她反水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腹中的孩子,也只是她存活下去的砝码,宫中不乏缺为官家生子的女人,许兰笤这一胎保不保得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皇后才是重中之重。

深谙宫中生存法则的许兰笤自然知道张茂则是何意,她自来投案就是与翔鸾阁背道而驰,回去是死。不回去,若能立功受奖,那她也能成为人上人,说不定还可以把张妼晗踩在脚下,把她曾经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

许兰笤眉间掩藏不住的得意让张茂则看在眼里,暗自摇了摇头,如此毒妇,不堪为贵。

……

赵祯坐在坤宁殿听着许兰笤早就打好腹稿的证词,阴沉着脸半天不说话,一旁的张茂则跟在官家身旁这么久,知道他这已经是怒极的表现。

“你是说,皇后今日的吃食是张贵妃与贾嬷嬷的手笔?以奴告主,可是大罪。”赵祯直直的盯着地上的许兰笤,戾气从眉宇间闪过,像是一把勾子要把她内心最黑暗的一面给勾出来似的。

这句话可算是丝毫没给许兰笤面子,直接宣告她是奴才,而且是张妼晗的奴才,红果果的打脸。

“回官家,奴前些日子因为侍寝,惹了娘子不快,出门前曾记得娘子未服药,这才折了回去,不小心就听到了娘子与贾嬷嬷的谈话。”说到此,许兰笤还害怕的抽泣了一下,抬头用潸然欲泣之像试图博得几分怜宠,可一抬头对上赵祯浓黑如墨的眼神登时又缩了回去。

“从那天起,奴就密切关注贾嬷嬷的动向,发现她曾多次和一个不知名的内侍接触,还私自交换什么东西。”

慢慢起身,赵祯开始游走在许兰笤周边,缓缓出口, “那个内侍是谁?面相你可有记住?”

“那个内侍奴记得,若是在次见到定能指认。”

“很好!”赵祯满意点点头,“继续说!”

“就在昨日,贾嬷嬷去了膳房替娘子拿补汤,奴与一个婢子正好经过,缺恰好看到贾嬷嬷正在往皇后的膳食里放了什么东西。”

“你如何得知那是给皇后做的膳食?”仍旧有些不相信的赵祯,时刻抓住关键点不放,继续提问。

“那厨子是皇后娘娘娘家举荐,用的都是皇后独有的琉璃御盘,奴绝不会看错。”

“婢女?“赵祯听见许兰笤说还有人证,不禁笑了,”除了你,还有别人?”

许兰笤一时捉摸不透赵祯的心思,梗着脖子大无畏的说道:“当时确有另外一人,乃是翔鸾阁的妤香,官家若是不信,可传她一问便知。”

当初拉上妤香本就是许兰笤临时起意,张妼晗对翔鸾阁宫人根本不在意,心情不好时,动辄打骂也是常有之事。不会笼络人心的她只空有美貌,时刻认为自己已是人上人,这些奴才就连提鞋给她都不配。

殊不知,许兰笤早就开始运作起来,张妼晗不屑不愿之事,她则悄悄的都做了。翔鸾阁只是她暂时的栖身之所,她也承诺过那些与之交好的内侍婢子,只要她飞黄腾达,一定会许诺他们奔一个好前程。做这些事的时候,贾玉兰都是完全不知情的。

所以,与其说翔鸾阁的主人明面上是她张妼晗,倒不如说他们真正的主子是她许兰笤。

“不急,先等等。”一口回绝,赵祯转身,走到许兰笤面前蹲下,抬手将她的下巴挑起,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冷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奴只求一个心安理得!”

许兰笤是个聪明人,她犯了忌讳就一定会被官家猜忌,可这是她的出头日,机会稍纵即逝,她必须紧紧抓住。

失了兴趣的赵祯松开许兰笤,缓缓的走到龙位上,一撩衣摆,王者般的高坐于上。

“茂则!”摊开手,赵祯等着张茂则写好的供词给他呈上。

“官家!”张茂则上前交付,躬身立在其身后。

一目十行的浏览完毕,赵祯扬起手中的供词,望向许兰笤,“这是你句句真实所言,你若还有陈词,尽可告知,若没有,那就画押。”

许兰笤叩首后,上前接过,没有丝毫犹豫画押,仿佛是真的大义凛然。

“茂则,你去提审贾嬷嬷,无论怎样,势必要她吐真话。”眼里的风暴开始酝酿,仿若那寒潭被烟雾笼罩着,翻腾之间,阴翳又起。

“那娘子……”张茂则有些担心的问出潜在话,提审贾嬷嬷,张妼晗定然不罢休,若无官家授权,他也绝不敢对张妼晗不敬。说不定,到最后官家一心软,他受罪不要紧,就怕连累皇后娘娘。

“若是妣晗阻拦,连带处置,绝不容情。”这句话一说完,官家有些烦闷的闭上眼睛,这样痛的决定想必是蠢到了他心口上。

下首的许兰笤低着头,面上仍就惶恐之色,可内心却雀跃到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官家这样的决策正合他意,剪除了贾嬷嬷,张妼晗就相当于没了智囊,一个没有脑子的宠妃离失宠也就不远了。

她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

张茂则轻撇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许兰笤,带着官家口谕离开。临走时,内阁珠玉滚动,那是皇后曹丹姝在驻足。

“皇后,出来吧!”里面的动静赵祯早就听出,他本不想皇后知道这些腌臜事,可她身为受害人,有知情权。所以从一开始许兰笤投案自首,再到供告张妼晗,她都亲耳听见。

“此事,你如何看?”望着曹丹姝惨白的脸,知道她吓得不轻,只是软声软语询问,并非要她给个结果。

曹丹姝红着眼眶,跪在赵祯面前,行了个大礼, “臣妾只一言,只要求一个公道,让伤害臣妾的孩子的那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也算是变相的逼着赵祯做一个决定!

或许赵祯从来都忘记了曹丹姝出身将门,名门贵女的要求她都能达到,可在触碰到他的底线后,她会毫不犹豫露出自己的锋利的爪子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臣妾知道官家为难,若是官家决心护佑张娘子,那请官家废了臣妾后位。臣妾与腹中孩子愿离开宫门,不在问鼎朝野。”

一旁的婧曦简直要给自家娘亲鼓掌点赞了,这纯粹是带球和赵祯恩断义绝。她肚子里的孩子跟你赵祯毛线关系都没有,而且以后只能随母姓,直接断了你的种。

这招,够狠,够绝,她喜欢!

“皇后,你在逼朕!”赵祯猛的起身,神情冷峻,刚才曹丹姝的话就好像是扼住了他的喉咙一般难受的想要挣脱,“我大宋的皇子怎可流落在外,皇后不必再言。”

“是官家要我孩子的命,臣妾的孩子从一开始就艰难生存,若无您的默许和放纵,张娘子又怎会生妄念对付一个无辜生命。”

为母则刚的曹皇后半步不让,声声泣血,听的在场之人都不由得生起怜悯之心。

“臣妾求官家,放臣妾和孩子一条生路。”将心酸苦水咽下肚去,泪痕未干又添新,曹丹姝紧紧捏住官家的手,脸上划过一抹决绝, “若是官家不肯,那臣妾只能自己动手将害我之人清除。”

[img:pic/chapter/202205/1619/1652700629645-7E4Z2V4s32_1920-1200.jp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