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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刘伯升说服兄弟 刘文叔投身大义

这件事发生以后不多久的一天,大哥刘縯,再次回到了舂陵白水的家中,帮助娘亲,料理家族之事。

看见一向开朗乐观的弟弟刘秀,痛苦不堪,整天都是一副郁郁寡欢,不言不语,潜思默想的样子,刘縯不禁有些心疼后悔,甚至有些想放弃,自己的打算了。

然而,刘縯终于狠下心来,思量道:

“反抗篡贼王莽,兴复汉室基业,恢复汉家天下,是会掉脑袋的大事情。

如果我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无法说服,无法动员他们,入伙聚义。我还有什么希望和办法,去说服其他的英雄豪杰,仁人志士,参加反莽大业,匡扶汉室呢?

看样子,我的激将计谋,已经产生了一些效果。

如果趁热打铁,也许就能够,夺取最后的胜利,成功地说服弟弟们,加入反莽的队伍。到时候,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我不是如虎添翼,更有了成功的希望吗?”

想到这里,刘縯暗暗高兴,轻轻地走到刘秀的跟前来,态度和蔼,语气坦诚地对刘秀说道:

“文叔三弟啊:

你还在为那一天,你当众受到兄弟们的羞辱,而生你大哥的气吗?

说实话,大哥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啊!

三弟啊,你认真地想想,在如今的乱世里,凭借你一个人的微小力量,辛苦地稼穑,整日不停劳碌,经商谋生,维持一家的生计。你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一辈子,度过一生,苟全你和整个家族亲人的性命吗?

大哥我早就想过,如果现在,是太平盛世,世事公平、公正,发展机会均等,三弟你,的确可以,凭你的本领,你的才能,很好地生存,有所作为,大展你的拳脚,实现光宗耀祖的梦想!

大哥一直坚信,凭弟弟你的聪明才智,依靠你的本事和才干,发家致富,维持一家生计,也完全是游刃有余的。

你甚至非常有可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大绅士、大财主,像我们的外祖父那样,拥有万贯家私,让全家衣食无忧,过上小康日子。

问题是,现在天下纷扰,百姓不宁;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摊派分摊,要人老命;关系至上,任人唯亲。

观察如今,大新王朝的用人体制,完完全全是任人唯亲,已经完全没有寒门士子、庶民百姓、底层士大夫,公平公正发展的立足之地了。

三弟你认为,凭借你的才能,你的聪明才智,你能够有所作为,出人头地吗?

大智大慧之人,必然会富有远见,未雨绸缪,做出预先的防备,以防不测。

大哥我私下观察,整个社会的发展变化趋势,体察我刘氏家族,连遭新帝君臣打压的惨景,分析权高位重者,聚敛财富、贪婪搜刮百姓财富的所作所为,初步推断,如今百姓,水深火热,民怨沸腾,不堪苛政久也!

也许,经过不太长的时间,天下定会大乱兴起。

到时候,我们舂陵侯刘氏家族一大家子人,将如何生存,保全家族老小呢?

到了那时,你刘秀一个人,凭借什么条件,去苟且偷生呢?你一个人,凭什么本事,去独善其身呢?

这些急迫的问题,正是大哥辗转反侧、日夜担忧的问题,也正是大哥图谋自救的根本原因啊!

从近处讲,我们的舂陵侯堂叔(刘敞),如今的处境,就是一个十分明显的血淋淋的例子。

为兄就是因为,耳闻目睹堂叔(刘敞)的处境和遭遇,才怵然惊惧,幡然醒悟的。

为兄彻底明白,我们刘氏家族,如今的处境,已经是岌岌可危,危如累卵了。不图自保求存,恐怕唯有,自取灭亡一条路而已!

我们怎能够,认输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蝇营狗苟、苟且偷生地忙活一辈子呢?

三弟啊,你可还记得,当初发生在堂叔(刘敞)身上的那些往事吗?

居摄元年(公元六年),发生那件大事的时候,我们的刘祉弟弟,才刚刚十四岁。

而小弟你,也才刚刚十二岁,还不是十分醒事啊!

舂陵侯叔父(刘敞-刘祉的父亲),与安众侯伯父(刘崇-舂陵节侯刘买曾孙),为了维护我们刘氏家族宗室子弟的利益,就密谋高举义旗,兴起义兵,反抗王莽的专制。

那年的四月,舂陵侯叔父,与安众侯依朝请之制,从南阳出发,一道去长安,参加朝廷的助祭明堂典礼。

安众侯伯父,见王莽大权独揽,篡位之兆已萌,就忧心忡忡地对舂陵侯叔父说道:

‘兄弟啊:

如今安汉公王莽,专擅国权,恐怕迟早要祸害天下。而朝廷的群臣,却对安汉公阿谀逢迎,百般迎合,朝廷上噤若寒蝉,莫不曲从。

看来,我们大汉社稷,很快就要倾覆了!

皇太后年已古稀,圣上又冲龄,而安汉公权势熏天,无人能制!

高祖皇帝当年为何要分封诸侯,难道不就是为预防今日之事的发生么?

我们兄弟,乃刘氏子孙,难道能够对发生的事情置若罔闻,采取委曲求全的方法,对国难临头的局势,也置之不理吗?’

叔父舂陵侯,深然其议。

二人秘密商议,最后决定,两人回到各自的封国以后,就立即准备,密谋为国讨灭逆贼,还我大汉江山社稷。到那时,天下义士,势必群起响应。

助祭明堂典礼归来以后,安众侯伯父就与自己封国的丞相张绍,详细商量诛灭逆贼之事道:

‘丞相大人啊:

照本爵看来,王莽那厮,肯定迟早要篡汉自立的。这样一来,就一定会伤害到我们的刘氏皇族的利益!

可是如今,天下人虽然在心里反对他,都对他不满和怨恨,却没有人敢率先举义起事,对他进行讨伐。

这实在是我们刘氏皇族之耻啊!

本爵是高皇子孙,破贼卫国自然是责无旁贷!我当代表皇家,奋起一击。则全国定会群起响应!

如果本爵率先振臂一呼,在舂陵率领我们的族人,高举义旗,大军西向,则大事就一定可成!

大人认为如何呢?’

张绍也是个忠贞之士,当即慨然应允道:

‘侯爷,如今的情形,的确如此!微臣愿意听从侯爷的旨令,铲除叛逆。’

安众侯和族弟安成侯(刘礼)以及丞相张绍等人,就带领集结的一百多人,前去进攻南阳郡城宛城(今河南南阳市),希望攻下宛城,扩充自己的势力,建立反莽的基地。

他们的准备并不充分,就仓促行事。结果,他们连宛城的城门,都没有攻进去,就被官军全部擒获!功败垂成!

幸亏王莽当时,羽翼未丰,还有些忌惮,我们刘氏皇族十万之众的势力。

所以当时,王莽还没有敢于杀害安众侯、安成侯家族的全部宗室子弟,只是夺去了他们的爵位,把他们统统罢为了庶人,安众侯的家宅,也遭水灌破灭。

堂叔(刘敞)也受到此事牵连,从此低调行事。堂叔的儿子刘祉,本来有望,继承父亲的舂陵侯爵位,一辈子安享荣华富贵的,却被王莽一封旨意,剥夺了侯爵爵位。

舂陵侯堂叔(刘敞),为了我们复兴汉室,为了刘氏皇族的权益,几乎牺牲了自己的一切。

他与安众侯伯父一道,孤军奋战,拼死努力地,同莽贼抗争,是多么勇敢和义无反顾啊!

虽然最后,是功败垂成,但舂陵侯堂叔和安众侯伯父,也无愧于我刘氏子孙的英雄气概啊!

堂叔(刘敞)这么为国一折腾,给刘祉小弟,就什么东西,也都没有留下了。

最后留下的,也许只有仇恨了。

你想想啊,文叔啊,堂叔、伯父他们,这些年高德邵之人,仍想努力地维护,我们刘氏皇室的利益,力图恢复我高祖皇帝的伟大基业。

虽然他们最终,大事不成,但却是英雄豪杰作为。哪里是那些蝇营狗苟的鼠雀之辈,能够相比的呢?

可三弟你呢,却只是希图,苟全自己的生命,这无异于是一种背弃家国、祖宗,苟且偷生的行为啊!

这样没有光彩地活着,你的人生,还有何意义呢?你怎么能够称得上,是高祖皇帝玄孙呢?

大哥再跟你说说,抚养我们兄弟长大的二叔吧!他的境况,也是同样地令人同情啊!

而这些,都是王莽整个篡贼所造成。

当初,二叔担任萧县县令时,可算是一心为民,处事公正廉洁,这些情况,你肯定是非常清楚的。

最后呢,二叔这样的好官,却也因为是刘氏宗室的缘故,被莽贼不分青红皂白地,贬官削职,放归乡里。

现在啊,就连二叔一家的生活,也都没有了保障。起码的生存条件,也成了问题。

而刘祉弟弟,还是你最好的朋友呢!你看见朋友的不幸,家族的凋零,难道就这样,无动于衷、漠不关心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文叔这个人,还能够称得上,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吗?

抛开我们刘氏皇族的国恨不说,就是为了家仇,我们也该对篡贼反戈一击,殊死一搏啊!

从大处讲,小弟你平时,厚待奴仆,亲爱邻里乡亲,关怀亲戚朋友,可称得是大仁大义,多情多义之人。

但如果大乱兴起,没有自保安民之策,你将凭借什么力量,去保护他们呢?

如果他们,命丧于莽贼手下的暴徒官吏、盗贼官军之手,你真的就能够,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吗?

这难道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讲的大义、仁义吗?”

听大哥刘縯讲到这里,刘秀心潮澎湃,激动万分,醒悟过来,急忙对大哥刘縯说道:

“大哥啊,你不要讲了!

听了你的剖析,小弟已经如梦初醒,心中已经全然明白。

你所讲的,的确很有道理。天下兴亡,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何况,我们宗室子弟,更是责无旁贷。

然而,首倡聚义,举起反莽大旗,是官府眼中,最为忌惮的反叛谋逆之事,可能诛灭九族的大事,一点也草率不得。你让小弟,再多考虑考虑。

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是一种苟且偷生的行为,君子所不为,的的确确,也不是最佳的自保之策。

只有团结志同道合的同志,仁人志士,大家结成一团,主动出击,奋起抗争,才有一丝的转机。

小弟以为,干什么事情,仓促和急躁,都是不行的,必须把握有利时机才是。

如今,我们的力量,还非常弱小,策略都还没有具备,同志们的人心,都还没有聚齐。

一切行动,都应该秘密准备才行,不宜操之过急,打草惊蛇,反被蛇咬。

如果我们冒然提出,聚义自保,驱逐僭贼,恢复汉室的口号,乃是公开地对抗官府,触犯伪朝大忌之事。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如果我们,也如安众侯堂叔、翟太守他们当年那样,羽翼未丰,力量不足,时机不对,就贸然起兵,仓促地公开发难,公开反抗僭贼的暴政,必将惊动官府,召来官府的强有力讨伐。

最终,定会一败涂地,全军覆没,全族屠灭。打蛇不成,反被蛇咬。我们不可不,慎之又慎。

如今,莽贼还未恶贯满盈,形势还不具备,队伍还不强大,我们的准备,也很不充分。

小弟认为,我们还是潜藏行迹为上,不宜过分张扬,引起官府注意,招来大祸。

请大哥千万千万,耐心一些,谨慎一些,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招来官府鹰犬注意。

小弟打算,先到京师太学,去学习一段时间,再考虑参加,大哥队伍的问题。

小弟这样做,一则可以,增加一些学问和见识,可以广交京师才俊,结识英雄豪杰,为我刘氏复兴,搜罗人才,作好人才贮备;

二则可以,顺便观察了解一下京师百姓的人心,可以了解京师百姓的人心所向,了解京师虚实,掌握莽贼朝廷的内幕,剖析莽贼内部的详细情况,加深对僭贼统治基础的认识,深刻地了解天下大势的演变趋势,决定我们,是否有发动义举的必要。

等小弟学成回乡,找到志同道合的同志,做到知己知彼,万事俱备以后,我们再寻找最佳的起兵时机为宜。

到时候,我们兄弟再大干一场,发动声势浩大的聚义,驱逐篡贼,恢复汉室,岂不是名正言顺,豪杰也会闻风响应吗?

如此,一战而下,大哥以为如何呢?

小弟我并不是胆小怕事,畏手畏脚,贪生怕死,而是认为这样做,成功的希望,才会更大一些。

只有如此,我刘氏的重新崛起,汉室的复兴,才有更大的胜算希望。

否则,头脑发热,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就冒然起事,不过是蚍蜉撼树,自寻死路,家族屠灭的自戕而已!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当初,韩信忍受不了胯下之辱,手刃侮辱自己之人,犯法被诛,怎么能够,有后来的伟大功绩呢?

大哥啊,你说我的意见对吗?”

刘秀的头脑十分清醒,他思路清晰,深谋远虑地建议大哥刘縯,委婉地表示拒绝说道。

“小弟啊,大哥一直都清楚,三弟谨慎小心,并不认为兄弟,是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之辈。

你考虑得真是太周到了,真是大哥的好军师啊!为兄我十分欣赏,你的远见卓识、深谋远虑!

听了你的分析,大哥也认为,很有道理,更加有了信心。

聚义是灭族大事,的确应该如此通盘考虑、精心准备才是!只有知己知彼,有备无患,才能够百战百胜!

的的确确,如兄弟所言,当初安众侯伯父他们,不幸聚义失利,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安众侯伯父他们的密谋,太早泄露。他们的起事,太过草率仓促。

安众侯伯父他们,既没有抓住有利的时机,也没有认清大势,寻找到足够多,志同道合的义士,没有争取到官吏百姓的大力拥护与积极支持,没有充分的准备,最终孤军作战而失利。

大事的处理,的确应该如三弟所分析的那样,应该慎重其事,考虑周全,不要急于求成。

何况,这是保卫家园,驱逐篡贼,兴复汉室的千秋大业,岂能够不慎之又慎呢?

大哥现在,也仅仅是自保图存而已,并不是想现在,就立即发动义举,而是提前招募同志,集结队伍,以为将来,共襄义举,复兴汉室,做好准备。

起事举义、复兴汉室,乃王莽奸贼,最为忌恨之事,也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必须严守秘密,一点也疏忽不得。

我们必须。耐心地等待天怒人怨,莽贼恶贯满盈之时,把握住天时、地利、人和之后,发动义举,才能万无一失,一击而中,达到推翻莽贼、光复汉室的目的。

否则,密谋提早泄露,后果难料!我们再也经受不起太多无谓的牺牲了!

好了,兄弟啊,我们就这样安排吧!

兄弟啊,你放心地到京师太学,去用心学习吧,不要管家里的大小事情。

大哥我在家乡,组织队伍、结营自保,定能够保护,全家老小的安宁。

让我们潜藏锋芒,积蓄力量,了解局势,观察时机,寻找到最最有利的时机以后,再发动聚义,最终必定能够,一战成功,恢复我大汉的江山社稷!”

刘縯满脸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刘氏义军,浩浩荡荡杀奔京师长安,活捉王莽的情形,情绪激昂地三弟刘秀说道。

“好了,大哥。小弟相信你!我们就这样分头准备吧!”刘秀对大哥刘縯说道。

终于说服小弟刘秀,与自己共襄义举,刘縯怎么能够,不异常激动呢?

接下来的几天,刘縯一直是既欣喜,又有些不放心,默默思量道:

“二弟、三弟,一向循规蹈矩,胆小怕事。如今,小弟答应,与我同舟共济,共谋大业,那么复兴汉室的大业,就更增添了几分成功的机会。

可是,二弟、三弟,并不热心,汉室复兴的事情,一直担心聚义自保,会触怒官府,召来杀身之祸。

三弟今天这样的说辞,会不会是缓兵之计呢?

哎呀,管他的呢!反正现在,事情还不急。到了举义时候,不管二弟、三弟,寻找怎样的借口,我都要强拉他们,参加我们的队伍,共襄义举。

我还是先去说服一下娘亲,让娘亲答应,送文叔上京求学的事情吧!

三弟一向讲究情谊,信守承诺,欠了大哥天大一个人情,肯定会回报大哥的。

到时候,我倒要好好看看,看老二、老三两兄弟,还如何推脱,还有什么遁词!”

刘縯默默自思道。

想好了主意,刘縯就满脸笑容,兴冲冲地地走进了母亲樊娴都的房间里。

刚刚走进母亲房间,樊娴都带着一时嘲弄的语气,对儿子刘縯发问道:

“伯升啊:

你一向忙得很,比朝廷三公还要辛苦忙碌几分,今天怎么有空,回家来看看娘亲啊!为娘没有看错的话,你今天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你给娘坦白说说,你今天来,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娘帮忙呢?该不是又有什么麻烦事情,无法解决,要娘亲亲自出面,为你摆平了吧?”

“娘啊,你真是太神了。儿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都了如指掌,真是鬼神莫测的樊半仙。”

刘縯嬉皮笑脸地拍着娘亲樊娴都的马屁,趁机准备将弟弟刘秀进京师太学学习的计划,告知母亲,说服母亲同意弟弟进京求学。

“伯升啊,你的那点小把戏,娘亲能够不知道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等一会,娘亲还要去亲自侍候你那两个调皮的傻小子兴儿、章儿,忙着呢?”樊娴都笑着,对长子刘縯说道。

“娘啊,儿子今天,是有非常重要的正事,需要禀告娘亲,聆听娘亲旨意。

文叔三弟小时候,就非常喜欢学习圣贤典籍,娘亲不是一直夸奖他好学吗?

最近,文叔弟弟跟我谈起,他有志于学,想到太学,去游学一断时间。

既然三弟有志于学,志存高远,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能够,不鼎力支持呢?

要是祖宗英灵保佑,文叔发奋图强,最终能够入朝出仕,谋取一个功名利禄,光宗耀祖,为我们舂陵侯家族争光。岂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也脸上有光吗?”

刘縯笑嘻嘻地对母亲樊娴都说道。

望子成龙,一向是天下父母的共同心愿。母亲樊娴都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道:

“好啊!伯升,你终于懂事了,干了一件大好事。

虽然现在,我们家里的爵位、封土被夺,变得穷困了一些,但只要孩子们爱学上进,做娘的,怎么能够不支持呢?

这一切大事,都交给你去办理了,娘没有任何意见。伯升啊,你就好好去,为文叔准备吧!

我们在家里生活,穷一点没有关系,不要让文叔在路上、京城,因为缺乏金钱物品,而着急受累。”

刘縯没有想到,当自己一提起弟弟刘秀上太学读书的事情,母亲竟然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刘縯似乎有些喜出望外,急忙笑着感谢母亲樊娴都道:

“多谢娘亲!我替文叔三弟,谢谢娘亲了!”

“伯升,你去忙吧!小三子求学的事情,也是家里的大事,你要好好办理,不要有什么差错纰漏。”

娘亲樊娴都,再次叮嘱儿子刘縯道。

“儿办事,娘放心!小三子求学之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儿子轻车熟路,一定用心办理!儿子告辞了!”

刘縯笑嘻嘻地走了下去。

刘縯亲自指挥,变卖家中值钱的东西,积极张罗着为三弟刘秀,打点行装,帮忙操办着刘秀上京游学的事宜。

很快地,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刘秀就将独自起行,前往京城长安太学游学。

上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临行前,想到就将与亲人们长久分别,刘秀突然有些,难舍难分起来,自思道:

“我这一去京师,路途十分遥远。还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够回家,与亲人们再次见面。怎么不令人黯然神伤呢?

娘亲年纪大了,体弱多病,腿脚不便,在家无人照顾,怎么令人放心呢?”

想到这里,刘秀有些不放心起来。

于是,刘秀带着担心,走到母亲樊娴都的房间,对母亲樊娴都说道:

“娘啊,文叔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回家看望娘亲,孩儿真有些舍不得娘啊!

没有孩儿,在娘的身边时候照顾,跟娘说话聊天,娘亲你还习惯吗?”

“文叔啊,娘理解你的心情。你就放心上京城,游学去吧!娘又不是小孩子,会自己照顾自己呢!

况且,家里还有你大哥、大嫂,你二哥,你小妹,你侄儿兴儿、章儿陪着娘呢!

娘还巴不得你小三子,早点远走高飞,免得在家烦娘呢!”母亲樊娴都,故作轻松地对小儿子刘秀说道。

“娘啊,小三子平时烦着娘了吗?”刘秀有些不安,贴心地问母亲道。

“小三子多心了,娘与小三子开玩笑呢!

哦,忘了告诉你了。

小三子啊,你这次出远门游学,时间长,你应该先去,跟你大姐、大姐哥,二姐、二姐哥他们,告别一声啊!以免他们挂念,说你这个小弟,不讲情义呢!

顺便,你也可以让你的外甥们,见见你这个藏在深闺无人识的英俊的小舅舅呢!”

母亲樊娴都,漏出轻松的表情,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对小儿子刘秀吩咐说道。

“娘啊,你又在开小三子的玩笑了。还是娘亲英明盖世,想的十分周到。

娘啊,我明天就去拜访他们。”

第二天,刘秀就行动了起来,去与亲戚朋友告别辞行。

刘秀与母亲、大哥、大嫂,二哥,小妹伯姬和两个侄子兴儿、章儿,告辞以后,就兴冲冲地直奔湖阳县和新野县,去向大姐刘黄、大姐哥胡珍,二姐刘元、二姐哥邓晨等亲戚朋友话别。

刘秀湖阳、新野一行,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