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明末岁月之再起波澜 > 第三十一章 醉酒深戈

第三十一章 醉酒深戈

人生漫漫,总有一片温馨又舒适的风景值得我们去向往。

路途迢迢,总有一些实现不了的梦想在我们的血液里流淌。

烟雾南京,出入夜末。

风吼云涌,凄岚萧乱。

一片凄幽环境,柔弱的提油灯光似有似无,就连平时无人去往的巷道,人满为患,看似都变得很热闹,而这样的热烈不是因为欢度佳节,而是因为各处都住满了明军伤员,他们的眼神冷如冰霜,不会愈合的伤口,让痛苦的惨叫皆是无助,那心比漆黑的夜更灰墨。

此时,夜不眠之人抬头看着漆黑的天,东方灰色云层盖不住朱红金丹,而此时,宁愿落红受凄感的晨光,远似信守着卑微的承诺,只能够在人最疲惫不堪的时候悄悄地斜倾已血流成河的南京城。

整个南京城墙上的士兵,因为战局取胜无望而感到悲观又绝望,带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带着那双已经看不见希望的眼睛,似梦非梦,那为国家民族的心,由热转冷感受到的旋律,那是撕碎期望的声音。

……

午夜凶险。

清军对战况并不满意,清军集结步兵分成六路大军,再起向南京城发起总攻。

“杀……!”

空旷而又寂静的城墙下面,因为无数的火把照明与喊杀声而不在空寂。

步兵战果不佳,爱新觉罗.多铎情急之下动用清军战备军,以给明军施加压力。

清军战备军统领:“兄弟们!胜利就在我们眼前,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大明江山就垂手可得,豫亲王有旨,谁先攻破南京城就重赏黄金一千两,冲啊!”

“杀……。”

“冲啊……!”

拔出俏刀利剑,张扬嘴角,无情的喊杀声,架云梯冲城墙,举刀剑挥动,你来我往,血花耗尽,血腥弧线。

三个时辰后。

血流成渠。

清军还是无功而返,清军被暂时打退。

很显然,爱新觉罗.多铎低估了明军保卫南京的决心,这不得不使爱新觉罗.多铎从长计议,改变战术,攻坚战很快衍变成了双方将士的消耗战。

看似清军的步伐似距胜利越来越近,可最近一连数十次抬举云梯冲锋,无功而返,双方将士变成了血肉上的拉锯战。

……

清军战备区。

子时已过。

清军战备区同样伤兵满营,士兵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此时,多数伤员都已无法再重新站起来,就算站起来,留下残疾与伤疤,是不可避免之事。

那些要在病床上躺过白昼又链接夜幕的人,能够感觉到夜风吹来遥远的梦,那似北方的寒被提前预知,薄岚轻袅的远端,似有一抹江南烟雨等候临帘。

南京至北往南的道路,清军已经封闭道路,再顺势切断南京城内通往外界的退路,以此向南京城内的明军施加压力。

而清军也并不能封住所有的路,他们故意向明军留下一条”光明”之路,那就是削发投降。

……

南京。

苦守南京城的明军鏖战二天一夜,清军始终是无法撼动南京城厚厚的城墙,明清两军在南京城交战处于焦灼状态。

大殿宫内,辉煌去尽,各处已成空空如也之地,只有一张不完整的军事地图沉放在殿内,明帝此时也有了逃出南京城的想法。

面对重压,逃跑方向?

是敌非友,替明皇着想的人,想到的是徽州芜湖方向是明帝的最好去处,但这样一去不回首的逃跑,就算明军守住南京,明皇恐怕也回不了头。

而此时,为了逃跑,明帝暗暗决定,打开南大门,让南京城的黎民百姓逃命。

明皇在太监的唆使下,有了打开南大门,自己从北面逃出南京的计划,因为明皇已经对南京形式失去了信心。

这实属声东击西。

深夜无困意,明皇望穿秋水自言自语:“在绝路上挣扎的人,能够卷土重来吗?”

夜来风凄凉,步伐似幽灵。

重压之下,明皇下达最后一道圣旨,掌朝太监步伐匆匆忙忙的走至南京城南大门。

微弱的灯光,看不清人面表情,明皇想逃出南京,明军也有许多将领已经精疲力尽,对战事胜利不抱有希望,部分将领想与清军谈好条件,投降一了百了的想法,已经油然而生。

南京,南大门。

力战连连,精疲力尽,耗尽体力,消耗军力,短暂停息血战这段时间,明军将士只能原地休整。

百户严蚩醒后,威风凛凛的坐在石滩上喝茶,谁知?茶杯刚放下,走下楼梯,巧遇当朝太监那着圣旨走来,若无其事,继续前行。

突然之间,严蚩心有一种强烈的预兆,因为这时太监拿着圣旨,可以肯定,圣旨定没有什么好事,严蚩赶紧跟着太监,想听听圣旨内容到底是何内容。

南明南天门阵前指挥部。

太监立即大声宣读圣旨:“皇上有旨,让众将士打开应天府南大门,即刻让黎民百姓出城逃命。”

圣旨一到,有人欢喜有人愁,衷心守城将士眼睛寒心一闭,无可奈何的卫国之心,似花叶随河流落尽,等不到回首(扭转战局)。

严蚩与千户以及各路明军将军,都无开城门之意,怨气再造,对太监的到来都爱理不理。

安静了一会。

千户冷静转身:“陈公公,这不是你的注意吧?”

太监拿着圣旨说道:“千户大人,圣旨在此,这是皇上的意思。”

千户:“是吗?但要我告诉你,打开南大门绝不可能。”

此时,走出一位黑胡须将军说道:“现在打开南大门放黎民百姓出城?陈公公,我没有听错吧?就算现在打开南大门,这无异于是让黎民百姓往清军刀口上送,这样反而加大清军的嚣张气焰,我军到时候就无如何尊严可言,难道你陈公公你可以对此事负责?”

太监:“这是皇上的意思,你只管奉旨办事就好。”

所有的眼神都不视太监,对圣旨爱理不理,所有人身边的环境就像宁静的空气,有股怪味而无动于衷,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太监心急如焚:“你们现在好大的架子啊!居然不把圣旨放在眼里了!”

“哼!”

严蚩眉头一皱,走进房间,大声言道:“陈公公,你去城墙上看看,我们现在与清军近在咫尺,你却叫我们打开南大门,你想让我们死,还是你活的不耐烦了?”

太监:“我警告你们,这是皇上的意思,看你们的样子是不是想抗旨不尊啊?”

严蚩:“抗旨不尊?陈公公,麻烦你再去跑一趟,让皇上下一道圣旨,让我们放下兵器,打开南大门迎接清军算了。”

太监恼羞成怒:“你好大的官威啊!百户大人!竟敢对皇上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看你是……。”

严蚩跳下陆台,握着雁翅刀,边走边说:“陈公公,我问你,此时打开应天府南大门跟弃城投降有何分别?”

太监拿着圣旨嚣张所言:“我再说一次,这是皇上的意思,你们敢不从?”

“不从。”

“哽”的一声。

千户拔出雁翅刀说:“我不会拿兄弟们的生命开玩笑,陈公公,请你转告皇上,此时正是关键的时刻,一个错误的决定都可能造成满盘皆废。”

太监无可奈何:“你……,你……,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我面前拔刀威逼,还敢对皇上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

“哽哽哽……”

太监的话未说完,所有的侍卫此时都拔出刀,吓得太监只有无功而返。

千户拦住太监说:“陈公公,我奉劝你不要煽动皇上做一些悔恨千古的事。”

“哼!”

被逼无奈之下,当朝太监只有灰溜溜的返回大宫殿。

大宫殿内。

明皇穿着内衣,脸上表情全无,虽然明皇此时霸气全无,一脸茫然,在安静又空旷的大宫殿内,仍然藏不住内心存下的担心与恐惧,是那样的无奈焦灼。

太监:“启禀皇上,坚守南大门的将士都抗旨不尊,他们解决拒绝打开应天府南大门,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这……也不能怪他们。”

此时,明皇听后有气无力坐在地上。

明皇身体颤抖不止,转身急问:“那……现在外面战况如何?”

太监:“启禀皇上,现在清军已经发动数十次冲锋,但他们一直没有攻破应天府城墙。”

明皇焦躁不安,念叨:“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得想办法逃出南京。”

太监:“皇上,事不宜迟啊!”

很显然,南京城还在明军手中,而此时明帝已经坐立难安。

何去何从,明皇身旁有一套皇耸龙袍,一套灰色布衣,他的选择不管怎么抉择,显得异常艰难。

明皇在压力面前还是选择穿上灰色布衣,想方设法,准备逃出南京,准备弃一切离开。

……

第二天。

岑州。

九霄山附近。

晨曦在漆黑安静的环境中来临,那氤氲峻岭的薄岚,还是似昨天一样的风景。

“唝唝嗡……”

墨夜沉清,偏僻的古老村庄,鸡鸣天明声在峡谷里回荡悠悠。

黎明将起,梦源慧根。

一间古老的破庙,篝火渐渐燃尽熄灭,梁茂与魏花珠在此露宿。

魏花珠身体一天比一天严重,这也加大了梁茂的烦恼,眼下又是清军攻打南京之时,昔日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指挥使早已身不由己,那份强势的自信显得荡然无存。

醉意绵绵的梁茂觉得自己的手掌有点冷觉,从冷意中醒来,看见已经病情加重的魏花珠,梁茂知道得赶快为她找到御医才行,再拖下去,恐怕病情会持续恶化。

梁茂闭眼自言自语:“清军的速度真快啊!我却无能为力,眼下我又必须想办法回到南京找御医为花姐治疗才行,我该怎么办呢?”

梁茂将自己的披挂轻轻为魏花珠盖上后走出庙子,眸青天被斑斓彩云层所遮半,心烦意乱,醉生梦死,又有再醉下去意念。

梁茂摸着一块苍老斑驳的石柱,望着晨曦祥出的山巅,凄凉的自言自语:“想如今,大明江山岌岌可危,我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却只能置身战事以外,眼睁睁的看着昔日情同手足的兄弟离开,无能为力,哎!眼下,我的伤势都无所谓,但珠姐的病情一天不如一天,难道上天真的要我梁茂走绝路吗?就连……自己唯一喜欢的女人都是如此凄惨。”

梁茂一生持军刀一生经历血战无数,到了凄凉的如今,生活环境一天不如一天,那块锦衣卫腰牌已经被纳兰承德夺去,想到这里,梁茂自感一身已一无所有,如今剩下的只有荣炼大师送他的刀铺。

梁茂苦涩自言:“我都害怕自己看见自己的样子,如果我伸一只手,会有人来救我吗?”

在眼中视睹绝望的时候,梁茂闭眼,开始相信大明江山必定不保,也相信魏花珠也会迟早会离去,花落随美好时光而逝,梁茂预感到:“我总有一天会落得一手两空,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清晨的环境,柔和的环境显得很幽凉,一切梦想都被晨曦唤醒。

清晨,本不是饮酒消愁的佳时,但烦心的事总是像风浪一样,不经意间就涌上心头。

梁茂看见酒,就想到如今的自己,是那样的悲观,一无所有又满身伤痕……但还剩有昨日未饮完的酒水,无能为力,无所事事,决定继续沉醉下去。

酒后三分热,三分醉,还带四分伤痛。

酒后头脑发涨,怨气发疯,梁茂开始不停的练刀起武,当饮下的酒变成燃烧的汗水时,梁茂突然参透少林醉刀,人醉心不醉,形醉意不醉,刀气就能够发出不可思议的威力,一挥起尘浪。

魏花珠在一阵刀芒声中睁开双眼,她全身上下,又痛又痒,一抓破伤疤,血与脂肪共流而出。

清晨柔淡的阳光照进野蛮孤凉的房间,拖着痛痒的身躯,魏花珠起身,将一切看在眼底。

微风徐来。

缕缕晨曦渐渐穿透林间丛地氤氲的雾霭,再穿透枝繁叶茂的茂林,足渐占领每一个可留宿的角落,在叶片上翻滚的晨珠熠熠闪烁,那是它短暂生命里回报给欣赏它的人最美的容颜。

不知为何?刀式如痴如醉,却越来越有用不完的力气,梁茂晃悠闪跳前击后仰,脚步转动沉天盖地,左挥右劈,横挡竖防,步步不扎根却摇摇不倒,侧身一劈,转身连攻,风波迭起,险象环生。

看上去梁茂醉酒深戈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但招式与体力却游刃有余,他使出少林醉刀第五式‘展翼气扬’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失去直觉,晕倒在地。

“梁弟……,你怎么了?”

魏花珠赶快上前搀扶。

岂料?世事难预料,命运难以抗拒,危险不知何处降临,魏花珠刚刚扶起梁茂……

“嘭咚”一声。

一块巨大的石柱顿时崩塌。

“啊……!”

几块翻滚而来的石块直落魏花珠脚下,魏花珠吓得魂不守舍。

魏花珠惶恐看着石柱,露出惊讶的笑容,自言自语:“难道这是梁弟刚才凶猛的刀气伤到了石柱?”

(第三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