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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误会了

杨管家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那狗张着血盆大口再次朝自己扑来,她心脏扑通直跳,如同犯了心脏病。

胸腔里面一抽一抽的疼。

大脑吓得一片空白。

被困住双手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害怕得闭上眼睛拼命惨叫。

可闭上眼睛之后,她才发现原来更加恐怖,那猎犬狂吠的声音响彻大厅,似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一口咬死她的恐惧,比睁开眼更可怕万分。

她又再次睁开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少夫人,饶命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纵狗行凶也是犯法的……”

可阮桑却冷着脸,仿佛没听到这话一样,继续如法炮制。

每次都故意松开绳子,待猎犬即将咬到杨管家的惊险瞬间,又收紧了绳索。

如此反反复复。

杨管家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番吓晕倒地,阮桑才住了手。

大厅里异常肃静。

那些曾经欺负阮桑的佣人,全都睁大了眼睛,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幕,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连赵阿姨和王阿姨两人心中也止不住升起一丝恐惧。

阮桑此刻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陆临淮凝视着阮桑面无表情神色坚定的模样,眼里却升起了一抹欣赏,原以为她刚才突然收手是心软了,没想到不是,确实,比起实质性的惩罚,让你感觉到危险,却又迟迟不真的伤害到你,就像是在心口上悬了一把刀,当事人知道那刀随时会落下来,可偏偏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往往等待才是最备受煎熬和折磨的一件事。

这次,倒是他小瞧她了。

陆临淮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幽深地望着她,“人晕了,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阮桑刚出了一口恶气,听到这话,眼里露出一分茫然。

人都晕了?还要做什么?

虽然她更想将杨管家赶出去,但是根据之前发生的事,她也清楚,陆临淮不知为何,似乎还想继续留杨管家做事。

而经过这次,她相信,以后杨管家就算再想对霖霖下手,也会掂量一下,撑不承担得起后果。

所以……她有点没太明白,陆临淮在问什么?

陆临淮一眼看透她内心想法,眉峰冷峻地皱起,声音无情地宣布道:“失职的可不仅仅是杨管家一人,这么多人连条狗都看不住,以后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所有人,限一个小时之内,全部收拾东西滚蛋。”

对上陆临淮冷如冰雕的面孔,没人敢反驳一句。

所有人都灰溜溜地转身去收拾东西,生怕走晚了,会被陆临淮派人来赶,或者是被放狗咬。

那只大型犬实在太可怕了,她们单是在旁边看着就心惊胆战。

根本不敢想象,若她们跟杨管家对调,又能撑过几回。

赵阿姨和王阿姨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在离开之前跟阮桑道个歉,毕竟她们答应了会好好照顾小少爷,却没想到还是让小少爷受到惊吓了。

“夫人,对不起,我们……”两人开口刚要解释。

阮桑一眼便注意到王阿姨腿上包扎的伤口,急忙朝陆临淮看去。他要辞退谁,她根本不想管,但赵阿姨和王阿姨两人是这个家里唯一对他们母子好、真心护着他们的人,况且看王阿姨腿上的伤,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与他们二人无关。

阮桑刚想开口替他们求情,陆临淮却先开口了,“你们俩留下。”

她们两人愣了愣,都有些不敢相信。

阮桑听闻却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他让你们留下,那你们就安生留下吧。】

阮桑用手语说完,冲她们一笑,跟刚刚用狗吓唬杨管家时完全不一样。

两个育儿嫂的眼睛顿时就红了,愧疚道:“谢谢二少爷和夫人,对不起,我们昨天没能保护好小少爷。但我们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小少爷受到伤害。”

阮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吩咐赵阿姨扶着王阿姨下去休息。

“只起到警惕作用远远不够,不想霖霖以后再次受到伤害,必须斩草除根。”陆临淮推着轮椅上前提醒。

阮桑却没忍住皱眉比划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把杨管家一起赶走?】

若是没有杨管家,其他佣人就算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敢如此针对她。

话说得这么好听,留下罪魁祸首,辞退再多人又有什么用?

陆临淮注意到她愤懑的眼神,一时无话。

“在这件事上杨管家确实失职,不过她管理家事做得还算不错,况且昨天她有事正好不在?若只因为连带责任就把她赶走,显得有些不人道。”陆临淮冷冷解释。

他也很想赶走杨管家,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若是现在将人赶走,保不齐什么时候再被安排进来一个藏在暗处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留下这个明面上的人,小心防备着就是了。比起躲在暗地里的人,要稍微好处理一些。

阮桑不知情由,听了他的解释,只是眼神一暗。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垂下眼眸,懒得再说什么。

而是迈步,朝外面走去。

陆临淮皱眉,推着轮椅跟上,语气不满,“阮桑,这已经是你第几次不等我了?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以前这女人可不是这样。

恨不得时刻围着他转。

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冰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阮桑脚步一顿,想起他以前说得话,嘴角露出嘲讽。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了?毕竟你说得无数遍,我只是你花钱买来的人。我的责任是照顾孩子直到他懂事。所以我现在不是正要去医院看霖霖了吗?】

以前每次听闻都会心痛欲绝的话,现在自己说出来,阮桑突然发现心情竟平静了许多。

虽然依旧酸涩,却不复以往那么难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临淮冷着脸,对她误解自己的意思感到有些难受,他本意是想提醒她记得,他们是夫妻关系,身为妻子她有义务等自己。

可阮桑显然误会了,矜持高傲如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两人就这样一路相对无言地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