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武侠:我在宋朝学到绝世武功 > 第九回青衫长剑啸清风(伍)

第九回青衫长剑啸清风(伍)

朱天勉强躲过,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道:“老袁,这小道人武功不弱,可见得泰山派近来虽然颓废,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有些后起之秀的。” 袁子通笑道:“还好你我未曾与他泰山派为敌,也没有冲将山门寻那无怨道人比试武功,否则岂非自讨苦吃?” 朱天道:“说得是!”蓦然一念,啊呀道:“我与这小道士打斗之时,聚精会神、心无旁骛,听不得你在一旁说话。你没有说出那两个年轻的强盗便是泰山派之弟子云云罢,他们若是因此怀 恨在心,发下武林帖来围剿我二人,天下之大,你我哪里逃去?” 袁子通哼道:“我谨慎得很,自然没有说出来。便是他们的幕后意图,待一局一庄斗得死去活来、元气大伤之际,再坐收渔翁之利,将双方皆纳入泰山派中,成就什么‘大泰山’之伟业,也 隐瞒得滴水不漏。” 他二人一唱一和,演将双簧,故作无辜之状,却将真相悉数道出。熊南熙闻言,浑身一震,骂道:“牛鼻子,我椟珠镖局与你无怨无仇,你们怎能如此迫害?什么狗屁‘大泰山’,我就是死 了,也决计不会加入的。”顾聪冷笑道:“好一个名门正派,实则如此龌龊不堪,令人作呕。”无嗔道人满脸通红,稽首道:“熊总镖头、顾庄主,这两个恶人胡说八道,根本就是肆意挑唆 拨祸,万万相信不得。我先问问这小贼究竟是何来历,稍后必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答复。”走前几步,森然道:“小贼,你是何人?怎会我泰山派的剑法?” 陈天识眼睛一转,大声道:“我不是你们泰山派弟子,所使的也不是泰山剑法,乃是我自悟自创所得。” 无嗔道人怒道:“还不老实么?”拔出长剑,朝之当胸就扎。 陈天识“九天浮云”身法何其高妙,侧身躲过,大声道:“你…你来真的了?”无嗔道人不言不语,剑招变化,戳点咽喉。陈天识一剑格挡,封住其势,眼睛一转,忽而颤声道:“二师伯, 你这是作甚?再要如此,我便要告诉师父去了。” 无嗔道人呸道:“虽是你二师伯?”一剑连接一剑,绵亘不断,往前刺来。 袁子通大声道:“傻小子,他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陈天识“恍然大悟”,跳到台下,钻入人群之中,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各位父老乡亲,我正是泰山派无嗔道人的弟子。”众人不觉哗然。无嗔道人喝道:“你休要胡说。”陈天识哼 道:“你要杀我灭口,我也豁出去了。当日伤害椟珠镖局两位武师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兄、那无嗔师伯的弟子孟中、孔池二人,若论幕后真凶,便是台上这为道貌岸然的真人无嗔是也 。”无嗔道人脸色苍白,颤抖不已,道:“你…你…” 陈天识哼道:“我好歹是个死,索性今日将真相一并说出来,也坦坦荡荡一次。”有人咦道:“什么叫做‘坦坦荡荡一次’,难不成以前都不坦荡吗?” 熊南熙见无嗔道人眼露凶光,心中不觉一凛,叫道:“陈兄弟,当心。”话音甫落,便见无嗔道人飞身而起,一柄长剑往前用力刺去,即快且准,不觉大惊失色,慌忙飞起相迎,却被其居高 临下,一脚踹中胸口,看着便跌落了下来,顿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陈天识叫道:“熊大哥,你没有事吧?”方要过去窥看,眼前忽然明晃晃一亮,那无嗔道人长剑挺到,冷笑道:“你当 心自己吧。”见第一剑被陈天识躲过,不肯收势,手腕一转,反刃劈出,果真变化无穷。众人纷纷躲闪,远远观看。 朱天与袁子通虽然依旧咶噪,但见此情形,毕竟都是武学行家,面面相觑,拍掌笑道:“若论武功,他也当得上‘泰山三侠’之称号;若论心机人品,他未列入‘黄谷六圣’,却有些可惜了 。” 陈天识“九天浮云”身法甚是高明,躲开无嗔道人第二式,也不觉暗暗心惊,忖道:“这牛鼻子剑术造诣看似极深,我当小心应付了。”不觉生出几分怯意,不敢轻易反攻,遂转入防御之势 。无嗔道人连攻数招,皆奈何他不得,心中也是颇为诧异,喝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道自己是泰山派的弟子,那好,方才不尊师长,叛逆桀骜,可谓之罪大恶极。我若要清理门户,也是天 经地义,你便就此死去,也休要怪怨于我。”熊南熙爬起,骂道:“无耻的恶人,陈兄弟年纪虽幼,但也算得时堂堂正正的大丈夫、真男儿,你岂能与他相提并论?”顾聪洗刷了冤屈,也甚 是感激朱天、袁子通与陈天识的恩德,但他此刻已然名门正派,嫌弃朱、袁二人名声狼藉,怕江湖口舌众杂,若因此惹上亲近邪魔歪道、匪徒恶人的罪责,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于是只帮着陈 天识说话,冷笑道:“泰山派无怨道人德高望重,武林敬仰,如何他的师弟却如此不堪?若是要说清理门户,也该清理你这恶人才是。”陈天识眼睛一亮,哈哈笑道:“顾庄主说得极有道理 ,这无嗔老儿坏我泰山派名声,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也。我来清理门户,也算不得以下犯上了。”长剑一摆,便与无嗔道人战在了一起。 无嗔道人使将“削云三式”,他也来“削云三式”,无尘道人一招“云蒸霞蔚”,他也是一招“云蒸霞蔚”,竟是半步也不肯退让。你来我往,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眼看得双方那一套“破云 剑法”都要用尽了,依旧不分胜负。无嗔道人大叫一声,最后一招“纳云六动”急急挥出,一柄长剑分点“膻中”、“肩井”二穴,见又被陈天识巧妙避过,不禁眉头微蹙,身形一晃,来到 他的身後,抖出三朵剑花,分上中下三路,戳点其“曲池”、“大椎”、“命门”三穴。 陈天识未知“纳云六动”有如此变化,待要躲避之时,已然不及,脑中灵光一闪,不及思忖,抖手刺出一剑,只听得啊哟一声,那无嗔道人长剑落地,左手握住右手,忙不迭往後踉踉跄跄地 退去,鲜血自指间渗透而出,颤声道:“你,你这是甚麽招式?”陈天识愕然,皆然醒悟,却是情急之下,不知不觉之间,将那壁画上束髻小人儿的第十七招无意使出,正好破了无嗔道人的 剑势,不禁又惊又喜,哈哈笑道:“这也是我自创的一招剑法。你口口声声说道我所创的剑法,其实皆是那泰山‘破云剑法’而出,既然如此,难道你窥不出其中的奥妙,反倒因此受伤麽? ” 孔池慌忙赶上,搀扶无嗔道人,急道:“师父。” 见他瞥来一个眼色,心中会意,二人呐喊一声,腾空而起,踏上台外树枝,施展轻身功夫逃去。熊南熙忌惮他二人武功,大声喝道:“狗贼,明日我便上泰山寻个公道。”不敢追赶。无嗔道 人与孔池不敢怠慢,竭力狂奔,转瞬逃跑得无影无踪。那朱天与袁子通笑道:“你我热闹看不得了,就此离去。”转身走开。那流云庄庄主顾聪招呼随从,与陈天识寒暄几句,也不理睬熊南 熙,自归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