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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若即若离恶佳人(贰)

如此大船,若将底舱计算在内,上下共有三层。一人道:“只是那贼人长得什么模样?你我大家皆未曾见识,怎能识别?”又有一人道:“不错,而且此刻没有失物旁落。既然寻不得赃物, 纵然将此船搜得一个底朝天,也一样不能做贼。”周财主脸色一变,道:“不好,我们都出来看热闹,房中正是空虚,若是贼人趁机偷盗,岂非糟糕之极?”此言一出,好似往水里扔了一块 大石头,顿时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皆道:“不错,不错,快块回去查看。”纷纷往各自房屋奔去,莫不惊慌失措,稍时便听得有人号啕大哭,叫道:“这是哪一个天杀的,将我荷包偷去,却 是一文也不曾留下。”后面有人道:“你哭什么?荷包不是系在你的腰后吗?”那人依言摸索,果真如此,不觉羞愧难当,喃喃道:“我只顾看待桌椅厨柜,偏偏忘了自己早已将之随身携带 。”众人哈哈大笑。出此消笑话,各人检视更为仔细,皆是物什完好,并无东西丢弃。 白日无恙,待到了夜间,陈天识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受麻姑伺候,说道:“今日我还与周大哥同睡一室,姐姐若还体衅小弟,便休要为难于我,且自己安居这卧室,将门户掩好。”麻姑无奈 ,笑道:“如此便托弟弟之福,竟随得如此上好的房间。”陈天识道:“我站着能睡,坐着也能随,这般好床,实在是浪费了,正合姐姐使用才是。”周财主颇为好奇,道:“站着也能睡么 ?兄弟你站来我看。”顾青山眼光一闪,抚须道:“能睡的,只是你没有耐心,这法子不好学习。”又说道精神尚好,不能歇息,便提了一壶茶水,也到周财主房中闲聊。三人高谈阔论,什 么奇风异俗、江湖纷争,种种故事,皆是兴致昂然,更无睡意。麻姑犹然担心陈天识毒发,搬张板凳凑合过来,说起辽北雪漠、苍莽风景。 二更之时,各人自去安歇。周财主要去小解,却多时不能回来。陈天识咦道:“舱道狭窄黝黑,莫非走错了房间不成?”便无寻他。茅房之内空空荡荡,并无一人。陈天识灵光一闪,蓦然想 起一个念头,不由大惊失色,慌忙往舱外甲板跑去,果然见得中舱之旁,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一手挎篮,一手执刀,胁迫周财主脱将身上的衣服。周财主又急又慌,骇然不已,反抗不得,只 好哭丧着脸将长袍除去,递于白衣女子。那女子哼道:“臭男人的衣物,也是臭烘烘的,给我作甚。”一脚踢开,喝道:“将裤子也脱了。”周财主大惊失色,勉强按捺心神,颤声道:“姑 娘,昨日将人缚于桅杆之上,口中塞将核桃之人,莫非是你?” 白衣女子哼道:“是我怎样?依凭你的这些本事,难不还还要为他报仇么?”周财主连道不敢,哀求道:“昨夜他只脱了上身,裤子却不曾动得,我是好人,你就饶了我吧?”白衣女子长刀 一摆,道:“你若不脱,便取你性命。”寒碜碜的刀光雪白如银,只唬得周财主心惊肉跳,无可奈何,便除去长裤,却将里面贴身的内裤也降下几寸。女子急道:“你这是作甚?还不拉上? 正是羞煞人也。”周财主大喜,慌忙将裤子拉上,却听她骂道:“真是昏噩不堪,我只叫你将内…内裤穿上,那外面的裤子,还,还是要褪下的。”周财主脸色苍白,叹道:“姑娘这是要我 无脸见人了。” 陈天识再也按捺不得,怒道:“无耻女子,怎敢对男子掠色?还不快快罢手。”拔足便奔跑过来。那女子嘻嘻一笑,道:“女子劫男,那也是异性相吸,你与我抢夺,莫非有断袖之僻不成。 ”陈天识大怒。所谓断袖之癖,却是当年西汉哀帝丑恶之事,因男子董贤,俊俏无比,颜色更胜六宫粉黛还要漂亮,且“性柔和”、“善为媚”,遂极其宠爱,从此同车而乘,同榻而眠。一 次午睡,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便睡着了。哀帝想起身,却又不忍惊醒于他,随手拔剑,割断了衣袖。如此同性之恋,委实颠沛伦理,有逆纲常大德。 陈天识怒道:“你休要胡说八道。”却看她将周财主推开,揶揄道:“他要你,我便不要你了。”周财主惊魂未定,道:“陈兄弟,我去追贼,我先回房中安歇。”转身往舱口跑去。女子道 :“你的衣服不要了么?”踢出一脚,便看外袍往他罩去,不慎裹住腿脚,顿时磕绊得一个筋斗。陈天识喝道:“你究竟是谁?”女子嘻嘻笑道:“我偏不告诉你。”突然拔足就逃。陈天识 哪里肯舍,提起木棒追赶。 白衣女子步伐不快,却甚是怪异,每每陈天识伸手便要捉住她时,却如触风探雾一般,只见她轻轻一闪,便闪了出去。陈天识暗暗惊奇。白衣女子窥破得他的心思,笑道:“你如此费力,穷 追不舍,便以为自己能够逮住我么?委实自不量力了。”陈天识闻言,又气又急,脚步渐渐加快,目光所注,不知不觉往她脚上看去。初时迷迷糊糊,不能分辨清晰,渐渐似乎看出些端倪, 不知不觉之间,暗生模仿之意,却左脚磕绊上右脚,一时拿捏不住,扑通跌倒在地上。白衣女子微微愕然,继而扑哧一笑,转身回来,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位大侠,我若是将你擒获 ,也剥去衣裤,束缚于口顶桅杆之上,那岂非大妙?” 陈天识怔然,眼睛一转,双臂抱肩,呸道:“那又怎样?我本坦荡而来,一丝不挂,你若是欢喜看我赤条条的白肤凝脂,我索性在此宽衣解带,饱你眼福就是了。”深吸一气,果真要褪却衣 裳,反倒有几分无赖之气。白衣女子不觉愕然,见他作势提拉裤摆,忽然张开双臂抱来,遂扭转身子,勘堪避过,笑道:“好不要脸识羞、遮没脸皮的一个呆子,你一心曝露,我还不爱看呢 !”陈天识一跃而起,尚去追她,不过数步,扑嗵又倒。白衣女子忍俊不住,笑道:“你要学我的身法吗?有此念头,若非聪明绝顶、过目不忘之武学奇才,便是狂妄自大、无知无畏的狂妄 浑人。方才我探你骨骼,绝非骨骼轻奇、天资极慧的不世大才,还是省省心思、安分守己才是。”陈天识满脸通红,喃喃道:“你那身法有什么好?谁要学了?”趁她说话不备,双臂用力一 撑,飞身而起。白衣女子咦道:“你还要捉我么?也罢,此刻夜色清凉,月朗星稀,正好追逐取乐。” 说来也怪,陈天识受其嘲弄,虽是极力按捺气神,竭力心无旁骛,但在一追一逃之际,双眼有意无意之间,总不免往她的腿法看去,海风之中,竟似如痴如醉。她往左走,他也往左走;她往 右去,他也往右去;她往前窜跳,他也窜跳;她嘎然而止,轻轻回旋,他亦然遏止身形,扭弄拨转。虽说依旧跌摔不已,但每次相隔的时间,不断增长。初时白衣女子觉得有趣,肆意调侃揶 揄,渐渐面露惊诧之意。 舱中客人听见外面戏闹,尽皆醒来,莫说出来,便是咶照呼喝也不敢,一个个将自己门户紧密掩实,唯恐那二人奔跑之间,不慎打将进来。有那胆小的,惴惴不安,还将桌椅堆抵门后。周财 主本要招唤帮手,唤了半日,各舱各房俱是鸦雀无声,不禁大为恼怒,呸道:“好人胆小,彼此漠然,都是袖手旁观之辈,倘若如此,奶奶的,老子也不当什么员外老爷了,也纠合一帮人马 ,转作强盗去。”继而大声道:“料想前途必定是光明灿烂,无限美好。”言罢,思忖白衣女子武功厉害,担心陈天识会生将什么意外,不禁张皇失措,跌足惶恐,稍时,灵光一闪,喜道: “我好糊涂,却将他老人家忘了。”方要入到丙舱,听得脚步声响,两人一前一后地赶来,前者拈襟提剑,正是青城派长老顾青山;后者一手棍棒,一手菜刀,却是麻姑壮胆摸出。 白衣女子转上半圈,撇开陈天识,远远道:“你的帮手到了,我也不能逗留。”悄然没入黑暗之中,踪迹全无。陈天识追去,甲板之上,一切杳然,看不得半分残留的痕迹,不禁瞠目结舌, 忖道:“船外汪洋大海,波涛滚滚,她必定不敢冒险跃下。只是,只是她藏身之所,究竟是在哪里?” 麻姑奔跑最前,绕到舱后,见他浑浑噩噩地站在船舷一侧,不能动弹,不由大惊失色,急道:“弟弟,你,你莫非…”陈天识犹然思忖,未曾听到她的惊呼,不及应答。麻姑三两步抢到他的 身边,仔细打量一番,方才心宽意懈,不由佯嗔道:“你发什么呆?我还以为你受了伤害,心急如焚。” 陈天识啊呀一声,讪讪微笑,道:“我自顾出神,忘了姐姐。”此时月光倾泄,正照在他的脸色,麻姑神情顿时变化,惊道:“所谓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那女贼如何这般狠心,却将你 ,你的脸也撞青了?”原来他跌上许多跤,未免磕碰脸颊,先时心情汹涌、脾性焦躁,不曾发觉,此刻却有些生疼。陈天识赧然一笑,颇为尴尬,道:“不是她撞的,是我自己左脚磕碰右脚 ,或是右膝顶上左弯,自己不小心,稀里糊涂摔伤的,也无大碍。”众人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