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要我死,如你所愿（1）

欧阳紫雅这次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在意的？贪慕虚荣，哼，这样的人不值得任何人放在心上。“身份？你要是没有那个身份只能怪你没有那个命。” “当然，我们哪里有这样的好运气。”莫梓言看了看他。 他真的不是莫文音，一样的外表，但是性格差太多。 欧阳紫雅自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而且他也不愿意知道，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只会更加为难。 “我妹妹在哪里？”欧阳紫雅看着她，突然觉得妹妹在她的手中很不安全。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心里更加的不安。 希望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妹妹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只是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就是一个恶魔，指望在她手里的人没事？不可能。“在一个很多人都知道的地方。”她这话不错，是有很多人知道的。那个地方，至少七杀堂的人都知道。没错，欧阳紫暮被安排在七杀堂内部，在那里吃好穿好，就是没有自由而已，但是，偶尔还是会被莫梓言小小的伤害一下的。 莫梓言没有去看过她，所有人都不知道原因，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愿意面对一个和自己的外貌一样的人。这样，她会发疯的。看着欧阳紫暮恐惧的双眼，她怕自己会想起过去，她努力想要忘掉的过去。欧阳紫雅看着莫梓言，见她如此不合作的回答，他皱起眉头。 “我妹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有些事你要明白，就算你贪慕虚荣，你也没有资格囚禁她。”欧阳紫雅说的谁不知道？ “你真的想要用别人的身份，别人的外貌活一辈子吗？” 别人的外貌？莫梓言看着他，难道这里的所有人都觉得她带了人皮面具？不是吧…… “那些都是我的事情，由不得你来关心。”这是她的哥哥。 欧阳紫雅看着她这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也对，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那么这个肤浅的人，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欧阳紫雅深信，善恶终有报。她一看就不是善类，上天会惩罚她的。只是，他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上天现在不惩罚她，他可以替天行道。想到这些，他拔出手中的剑，一瞬间就抵上了她的喉头。 “我妹妹在哪里？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欧阳紫雅要她死，这是莫梓言唯一的念头。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难道现在她是在偿还自己莫文音的？就因为他一天到晚的弥补她，她却无动于衷？“你有那个本事杀我吗？”莫梓言看着她，满眼放出愤怒与杀气。 她说过，就算是莫文音在，他要杀她，她就算再痛，也也会下杀手。 欧阳紫雅，第一次见面，你凭什么对我动刀子？莫梓言一手抓在那把剑上，手指顿时就被割开，鲜血流出，她却死死盯着欧阳紫雅的眸子。 “你要我死？”她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内心早已澎湃。只要欧阳紫雅回答一句是的，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没有第二条路。欧阳紫雅犹豫起来，他本事愤怒的恨不得吃了她，可是……为何她决绝的样子让他的心隐隐作痛？ “你要我死是不是？”她大声的又问了一遍，心里一遍一遍的说着不是不是……不是的，他不会像杀她，他是谁啊？是哥哥。是那个为了她蹲了三年牢房的哥哥莫文音。 “额。”一阵刺痛，不属于手的刺痛，那感受到那金属的凉意，那把剑硬生生的插进她的胸口。疼……莫梓言皱着眉头，泪水倾泻…… 这不是真的，他真的想要她死！感受着那阵疼痛，莫梓言咬紧牙关。“你真的要我死是不是？那好啊，我就死！”她大吼，身体向前走了一小步，那把剑插得更加深入。“你……”欧阳紫雅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他有点蒙。这人是寻死的吧？哪有人这样想死的？就算是想死，也不用……不用死在他的手里吧。 “你那么想死？”她嘴角有鲜血滑落，泪水只是刚开始流了两行，现在已经停止，但是泪痕依旧在。她微红的双眸看着他，满眼是痛处，还有那隐忍的坚强。“你想我死？我成全你啊？”她竟然就那么笑了，那个笑容印在脑海里，怎么都驱散不了。 第一次，欧阳紫雅突然想要去了解她，去感受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成全，是另一种方式吗？只是让他不忍？还是说，她就那么喜欢虐待自己？她都不知道疼的吗？莫梓言还在笑着，那个笑容没有消退。哥哥让她多笑笑的，只可惜，当初她就是笑不出来。 如今，怎么只是对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她竟然那么想要笑给他看，让她看看，自己的妹妹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动人。“哥哥……”她呢喃着，双眼再次闪烁泪花，她强制的压抑着自己。恍惚间，欧阳紫雅好像看见了自己妹妹，那是自己呵护了十几年的妹妹，那个妹妹很懂事，知道家里面穷，什么都不要。天冷了，她竟然傻得不说冷，她就颤抖的说自己不冷，给她衣服她都不穿，只是笑着问他，“哥哥，我不冷，哥哥是不是自己冷了？”想着这些，欧阳紫雅湿了眼眶。他不止一次的问娘亲。 “我知道我们有爹爹，有个做宰相的爹爹，可是为什么我们过得是这样的生活？”他每次这么问，娘亲都没有回答，后来他才知道，每次这样问过之后，夜里娘亲都会偷偷的哭。时间久了，他什么都不去问了。他只有一个念头，要让娘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时至今日，欧阳紫雅没想到，爹爹真的来找他们了，可是，寻找他们的下场就变成现在这样子。 他怨恨，恨宰相…… “小暮……”看着莫梓言站在那里，欧阳紫雅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但是手中的剑提醒他这些残忍的事实，妹妹还没有回来，妹妹在哪里？都是这个疯女人，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额……”他又将剑推进一些，他要她死。只有她死了，妹妹才能回来。“那么恨我？”莫梓言看着愤怒的他，伤口已经不痛了，她早就习惯受伤了不是吗？这身子不是到处都是伤吗？ “我妹妹在哪里？”欧阳紫雅只想知道这一点，其他的都无所谓。“杀了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而且，你妹妹也会陪葬。”她收起表情，残忍的在他面前说这些。激动什么？她还没有说欧阳紫暮被她怎么着了呢，他就这样的反应了，那要是知道了…… 她笑了，欧阳紫雅气愤的抽搐剑，转身离开。果然，这个女人就是没脸没皮。没有支持，莫梓言瞬间倒落在地，伤口流血不止，她喘着气。怎么那么虚弱？哦，对了，她以前的伤还没有好呢。看着鲜红的血，莫梓言的眼睛更加模糊。她的人生早就如此了，没有人关怀，那些人是的人，不是惧怕她、就是想杀她。还有那些人就是人面兽心。莫梓言的泪水再次滑落。不是不会哭，只是伤的不够彻底，那么今天是不是已经被伤的彻底了？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血一点一滴的在流逝。泪水再次滑落，莫梓言坐在地上，身后倚着桌子。 “哥哥……”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脑海不是东璃夜，而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哥哥莫文音。是不是杀我的人和你太像？像到我以为你本身也是想要我死的。莫文音，你怨过我吗？你很过我吗？渐渐地，莫梓言双眼开始模糊，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真好……嘴角勾起微笑，莫梓言闭上眼睛。 “没有什么，就当我欠你的。”莫文音好像经常说这句话呢。欠？难道是因为欧阳紫雅？她头也开始疼了，这里的一切到底和现代有没有联系？为什么？本来可以早点解脱，上天要安排她穿越来次。是东璃夜吧？那是她惟一的牵绊。“怎么样了？撑住啊！”是谁在耳边聒噪？莫梓言没有力气去管这些，她只想安静的睡一觉，睡很久很久…… 冷冽知道自己不该违背莫梓言的命令，但是实在放不下啊，怎么能……一进来，只看见她倒在血泊之中，他震撼了！莫梓言，你究竟有什么样的心结，要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你？你要这样？冷冽焦急起来，这伤口正好在心脏处，她是……没有多想，冷冽立刻抱着她走出屋子。 “啊！怎么了？”小夕看着冷冽这样出来吓了一跳，那是……是小姐？小姐怎么了？她的尖叫引来了很多人，自然也有宰相。宰相本来就想来看看了，欧阳紫雅刚回来，他也有很多话要说，既然他们兄妹两个想要聊聊，那也该聊够了。 正巧听到小夕的尖叫，本来想过来呵斥几句，没想到就看到冷冽怀中流着血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震惊之下也有愤怒，在相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的目光自然看着冷冽。 这里，冷冽是个杀手，他照顾女儿，如今女儿这样，他至少知道原因吧。冷冽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欧阳紫雅，眼光要是能杀人，他保证欧阳紫雅已经死了。“大夫……找大夫啊！”冷冽大吼，现在问这些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