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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悦人(九)

做人一定要懂得克制自己……

刚表白成功的心上人躺在自己身边,这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有难度的考验。

于是花非若坐在床边做了几个深呼吸,压稳了自己的心绪才熄了灯,然他才刚躺下身,慕辞就贴了过来,钻在他的被窝里,双手将他搂住,一举又令他心弦大乱。

冷静……冷静……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屏息两秒,缓缓呼出,如此反复了七八回,才又让自己勉强回归于平静状态。

而慕辞又更将他贴紧了些,还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花非若欲哭无泪——

这个捣蛋鬼……

见他一动不动,慕辞幽怨又起,“你又不理我了?”

闻言,花非若立马动身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而后柔声安抚道:“没有不理你。”说着,花非若又微微垂首在他的眼睫也轻轻碰了一下,“好了,乖乖睡觉。”

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慕辞也是懂适可而止的人,今日不但得他相伴出城溜达了一圈,回来后更还大大的啃了他几回,也是该知足了。

于是慕辞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心满意足的乖乖闭眼睡了。

次日一晨,慕辞才觉着怀中微有一动,便睁开眼来,下意识又把人抱紧了些。

“吵醒你了?”

晦晨之下帐中光色犹暗,他的声音就这样低低沉沉的响在自己耳畔,缱绻入骨,听得慕辞酥进了骨子里,便将脸埋在他襟前,慵然问道:“你要去上朝了?”

“嗯,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吧。”

“嗯……”

听他这声应得迷迷糊糊,像是又要睡着了,花非若便轻手轻脚的将他靠着自己的身子放回床上,又俯身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非若……”

“嗯?”

“一会儿我想出门一趟,去南城……”

“好,出宫的令符我放在妆台上,你一会儿记得带上。”

“嗯。”

花非若本想问问他要去多久,却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只静静看了他睡颜片刻,又在他脸上轻轻落了一吻后,便起身去梳洗了。

花非若才一离床,慕辞便没了睡意,看着他背影绕出屏风后,又翻了个身将脸埋在犹存着他几许余温的枕上。

花非若出门去往上朝后,慕辞也就带着令符出宫去了。

昨日急着回去找花非若,竟也没想起与晏秋约定个时间地点。

慕辞坐在车上,隐隐有些头疼——一会儿入了南城,得上哪去找他那个府臣呢?

-

昨夜燕赤王虽是与他约定了今日会面,却是时间地点一个没定,晏秋也不知该上哪去等,索性便搬了个小凳在昨日瞧见燕赤王的桥下坐着,两手揣在袖里,瞧着行人往来不歇。

候了大约一个时辰,早间惬意的阳光还不灼人,暖洋洋的又给他拂了一身困意,便闭眼养着神,渐渐就盹了过去。

“晏先生?”

晏秋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喊他,睁开眼来便惊道:“哟,百里贤弟!”

百里允容打量了他一眼,他这既不摆摊又不算卦的,搬个凳坐在这桥头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

“这可真是巧。百里贤弟今日怎么有闲到市集上来?莫不是寻材来了?”

御铸府的材怎么可能会往集市上寻……

百里允容瞧他就是装蒙,却也懒得拆穿他,便问:“你不应该在朝云吗?”

“朝云待的久了,这不四处走动走动嘛。”

“我记得你可不是爱走动的人。”

当年晏秋师从鬼谷,而百里允容则随田公隐居山中修学,两人做了差不多三年的邻居,百里允容却从来不见他走访过哪个邻居。

晏秋也知百里允容论的是什么时候的事,便辨道:“早年求学闭门不问世事,而今都出得师门之外了,那自然是另当别论。”

瞧他仍是一如既往油嘴滑舌的样,百里允容笑着也懒得同他辩了。

“你来了几日了?”

“也没几日。”

“晚间若无他事便来我家中吧,我请你喝酒。”

晏秋琢磨了琢磨,也不知他家殿下几时来,这事便不大好应。

百里允容瞧出了他神色里的为难,便又问道:“今日没空?”

“不好说。”

“无妨,今日不行明日也可,我家就在西边与御铸府相邻,你择时来便是。”

“一定登门拜访!”

两人辞过后,晏秋便在原地目送着百里允容离开。

“那人我没看错的话是百里允容吧?”

“公子!?”晏秋惊了连忙作礼,“臣一时出神,竟未见公子至此,实在失礼。”

慕辞却摆了摆手,并不与他计较。

“公子几时来的?”

早在他与百里允容交谈时慕辞就来了,不过见有人便没上前来。

慕辞站在原地,又瞧了百里允容走远的背影片刻,意味深长道:“我记得当年欧阳青是想将百里允容留在身边来着。”

“欧阳青的脾气您也知道,这师徒俩压根就凑不到一块儿去。”

慕辞笑了笑。

确实。

欧阳青性情古怪在朝云可是人尽皆知,而百里允容也是个刚直的暴脾气,当年这师徒俩同在机铸府时,真是三天一小争、五天一大斗,就没个消停。

后来某次百里允容实在被他师父给气伤了,当夜便拎包袱走人,走时立志今后与欧阳青势不两立,然后还真就跑月舒的御铸府来了。

说起欧阳青与百里允容这冤家师徒俩的往事,慕辞与晏秋皆是笑不能言,尤其想起百里允容怒出师门才不过半年后就成了邻国御铸府掌府这事传到欧阳青耳朵里时,欧阳青还对着晏秋大骂了百里允容三日,此情此景真无异乎当年他往田公那拐走百里允容后,田公在山里大骂了他三日的情形。

还偏偏凑巧的是,百里允容这两任师父骂街的情景都叫晏秋给亲眼目睹了。

笑谈了那逗趣的冤家师徒片刻后,晏秋又议回了正事,便问道:“说来,公子怎知臣在此处?”

“昨日便是在这见的你,自然就先来这碰碰运气。我还想着你若不在此,我怕是就得过桥去,往那烟柳楼中挨户问了。”

“嘿!公子这话说的……我岂是那等不正经之人?”

果然谑了他抗议,慕辞哈哈大笑了起来,晏秋却是佯作幽怨将手揣进了袖里。

一直等着慕辞笑罢后,晏秋才又揶揄着探问道:“原本臣还担心公子远居异国他乡怕是水土不服,而今见来公子气色红润,兴致也是不错,莫不是有良人在侧,已乐不思国了?”

慕辞笑着睨了他一眼,“本王私事,你少打听。”

晏秋扫兴的撇了撇嘴,只好罢了自己打听八卦的念头,道:“这集市上往来人杂,还请公子移步楼中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