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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公道

“王敬时,人证物证尸首,一应俱全,纵使你巧舌如簧、百般抵赖也是无用的!本宫以为你当判斩首之刑,巡按御史断得无错!”

“殿下,小民……”

王敬时终于感觉到了害怕,他想要为自己狡辩,却被拂冬厉斥。

“放肆!殿下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王敬时吓住,只得一个劲去看贾清与汪恒。

贾清道:“殿下,您贵为公主,居于内廷,您不该掺和进这些案子,这不合理法。”

“贾大人是说本宫无权过问此案,是吗?”

赵徽鸾那双露在外边的大眼睛始终带着盈盈笑意,她含笑问贾清,贾清抿了唇,选择沉默即肯定。

“呵。”

赵徽鸾轻笑出声,她往公堂外走了走,立于青天下,眸中笑意倏地尽数隐去。

“本宫乃是大胤公主,今奉皇命出京,以国子监生的身份跟随巡按御史历事。这是当今陛下给本宫的除了公主之外的一个身份。你说本宫有权无权过问此案?”

“当然,你们嘴上不说,本宫却知你们心中所想,无非是骂本宫女流之辈,不安分守己做女子该做之事,而跑来公堂多管闲事。但——”

“正因本宫是女子,本宫更要为何颖、为阿莲、为这些本有大好年华却无辜丧生的女子讨一个公道!同为女子,本宫何其幸投生帝王家,本宫若任凭她们的冤情石沉大海,本宫于心难安。”

“作为大胤公主,明知百姓含冤蒙难,本宫却不闻不问,那么本宫枉为大胤公主!”

“王敬时,本宫恨你欺男霸女、为富不仁,恨你作恶多端、草菅人命,你,死不足惜!”

“殿下说得好,殿下威武!”

围观百姓觉得堵在胸口的恶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忍不住为真宁公主拍手叫好。

萧青阑静静望过去,赵徽鸾周身沐浴在日光下,高贵而圣洁。那是与生俱来的公主气派,让人仰望。

就像那年偏殿里,他是低落尘埃里的一粒泥,有幸窥得一缕光亮。

而王贺,看着这样的赵徽鸾,脑海中浮现的是“金枝玉叶”四字。

“那王贺呢?”王敬时急了,“他是元馥,他杀人逃狱,冒名科举,他不该死吗?”

若今日他必死无疑,他必须拉上王贺这个垫背的。

赵徽鸾仿佛听到了笑话:“王敬时,元馥是否真的杀人,你心知肚明。王铁生指证你买凶杀元馥倒是铁证如山。至于王贺是谁,是否冒名科举,就不是你一个恶贯满盈的将死之人该管的事了。”

“是,小民是管不了,但贾大人、汪大人他们一个是从三品的参政道,一个是正四品的按察副使,他们的官都比巡按御史大,他们难道也不能管吗?”

赵徽鸾走到贾清、汪恒面前,弯腰问他俩:“你们管得了吗?”

贾、汪二人沉默不语。

赵徽鸾又捡起地上的凶器,那把曾杀了何颖的刀。

“殿下小心。”萧青阑出声提醒,生怕她伤到自己。

王贺的眼神动了动,当看到赵徽鸾把刀架上王敬时的脖子时,他眼中涌起复杂的神色。

“王敬时,本宫看你很喜欢仗势欺人嘛。”

王敬时想回答“不喜欢”,但冰凉的锋刃紧贴着皮肤,他是一动也不敢动啊。

他盯着面前这双露在面纱外的大眼睛,他觉得他疯了,生死关头居然还能想:这双眼睛可真他妈勾魂啊!

萧青阑眼眸沉了沉,他很不喜王敬时此刻的眼神。同样不喜的还有赵徽鸾,手一动,刀刃直接刮破了皮肉。

“啊,殿下饶命!”

“哼,你不是喜欢仗势欺人嘛,本宫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

赵徽鸾冷嗤,刀刃又逼近了几分。

“你自认有承宣布政使司作保,但王贺有本宫这个真宁公主做依仗。你的靠山是内阁首辅温鸿,而本宫的生父是这大胤的天子。你且说说,是你的势大,还是本宫的权重?”

“纵使王贺身份存疑,但他是巡按御史,代天子巡狩,他的罪责当由父皇、由三司来审。本宫相信,此事现下已然传回燕都,很快就会传到父皇耳朵里。那时自会有京中特使下来亲自押他回京受审。而在特使到来之前,他就是王贺,就是父皇亲派的江南十二府巡按。”

赵徽鸾扔了刀,冷声斥道:“王贺,你还不将人收监?”

“是,殿下。”

王贺看了白榆一眼,白榆亲自押人下狱。

王敬时哭喊着:“贾大人,汪大人,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啊,快!快叫人去燕都,去找我义父。”

“可笑!”

赵徽鸾坐回椅子喝茶,眼皮轻抬,说出的话字字诛心:“王敬时,即便今日阁老就在这里,他看到这满地的女尸,本宫以为他会是第一个想杀你而后快之人。你真是——丢尽了他老人家的脸面。”

贾、汪二人听了她阴阳怪气的话,又见温言瞪着王敬时的眼里满是杀意,只得暂时歇下想要带走王敬时的心思。

“臣等告退。”

眼看着贾、汪等人都要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王敬时好像忽然被人抽走了浑身气力,瘫软在地,失魂落魄地任由白榆拖走。

“净之,我们也走吧。”

成功拿下王敬时,后续的诸如王家后花园的女尸、王家刁奴恶仆等该如何处置,那都是巡按御史王贺的事了。待一切理清,那就到了王敬时的死期。

赵徽鸾走时,看了王贺一眼。

他若要为亡妻报仇,可得抓紧时机,待京中特使下来,就不好办了。

燕都城里,温鸿收到了王敬时的飞鸽传书,他叫来了义子汪全。

汪全几乎是同时知道王贺冒名科举一事,但在温鸿面前,他佯装成第一次听到,又惊又怒,直接大骂王贺“竖子小儿,不知轻重”。

“义父,他与时弟龃龉已深,江南都是咱们的人,倒是不怕他蓄意报复。但是这么一来,王贺与咱们可就不是一条心了啊!”

“义父,儿子知道您惜才,可是,王家的生意不容有失啊,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