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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君家四子!

盛京的天一直都是四季如春。东盛帝国的龙庭总觉得这样是祥瑞,所以不管多少年过去,盛京永远都只有春天。

君继战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他向往与春天不一样的天空。依稀记得年幼的时候曾经随父亲去了一趟北疆,那里终年大雪封天,人们都以烈酒驱寒。当时还没有成为狂战士的他偷偷饮了烈酒驱寒,一口入腹,从喉咙辣到胃里,可也瞬间暖了快冻僵了的身体。小小的君继战借着酒劲儿,晕晕乎乎的喝了半羊皮袋的烈酒,完事儿被父亲抓起来好一顿打,末了还饿了他三天。

父亲说:君家嫡子怎么能与庶民同饮。

从那以后,君继战再也没有喝过酒,也再也没有忘记烈酒入喉烧穿胸腹的爽快。很多年以后,君继战总是能想起来那次北疆之旅,在漫天雪色的世界里,裹着厚厚的皮绒衣裳,提着一袋子劣质烈酒,脚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饮,步步向前。寒风吹在脸上,是刀割的痛,烈酒入喉,是痛快的烧。

他肆意高歌,唱着不成曲儿的调子,每每在最得意的时候,他就能看到一个十分凶猛的影子。那影子有一头赤红短发,长着八字胡须,红色眼睛像是虎狼一样的锐利,国字脸刚毅的如同刀削,挺拔的鼻子,刻薄的唇,不苟言笑的样子,像是随时都可以挥起长鞭。

啊,对了,这是他父亲,高大的身影与天融合在一起,然后君继战就醒了。

脸上好像还能感受到刀割的痛,胸腹好像还有痛快的烧。

没有雪,没有风,只有旭日如春的柔光。

每每这个时候,君继战都慢慢等着梦中的余感褪去,然后才缓缓起身,披上铠甲,执起长剑,再到练习场中运起斗气,把梦到的事情全都忘掉后,记起来那些下等人的衣衫褴褛,记起来那些糙汉的汗臭酒酸。而后君继战就会穿上象征着权贵的锦服,戴上嫡长子的发钳,净面,披装,摆出荣耀面孔,端起贵族荣光迈到阳光下,去恭恭敬敬的向着梦中的阴影道一声:父亲,日安。

就像是现在。

“嗯。”

君都点头,应了这父子之礼,立在一旁的管家余威则是双眼含笑看着大公子这晨礼。

君继战这才退开一步,立在君都一侧,不消片刻时间,穿着着华贵的绸制长袍的男子嬉笑而入。与君继战的一丝不苟有着极大不同,招呼打的不如君继战的恭谨,甚至还打了哈欠,随便摆摆手说。

“早啊,爸,大哥。”

继法昨晚那么晚回来,今天还得早起行礼。

君继战这样想。

君都眉头一皱,赤红的胡子微抖。

“大清早的打什么哈欠,今日功课做了么?”

君继法脸上一皱,做出一副十分夸张的样子说,“爸,我昨天和那帮老油条喝到三点才回来,我现在能起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君都胡子抖得更厉害了。

“怎么说话呢?”

红眼开始闪耀出来了不悦。君继战上前一步,为自己这唯一的弟弟说话。

“父亲,继法在皇家魔法师团中的地位尚需巩固,功课落下一日,明日再补就好了,伤了身体,怕是会得不偿失。”

“还是大哥懂我。”君继法又打了一个哈欠,看也不看君都,兀自站在君继战身侧。

君都正要发怒,便听柔声自外而来。

“父亲大清早的就这么生气,对身体不好。”

红发女子身形高挑,体态优美,气质绝佳,配上淡妆后,模样更是一等一的好,更别提那一身淡红长裙,更显得优雅大方。

君都的脸色这才有了些许的缓和。

君继双微微欠身。

“二哥您是最懂的,嘴上说的随意,背地里指不定还想着怎么补回落下的功课呢。”说完的时候,眉眼一扫君继法,君继法连忙点头道,“可不是嘛,还是老三了解哥。”

这么说完的时候,君继法偷瞄一眼挂在墙上的钟摆,已过九点,只是门外仍旧无人前来。赶紧上前几步走到君都身后,谄媚的为他捶着肩膀,打哈哈道。

“爸,您猜猜昨晚上谁给请儿子喝酒来着?”

君都一怔,脸上虽无笑意却也缓和了少许,问道,“陆家?”

君继法笑嘻嘻道,“诶,跟陆家什么关系。”而后故作神秘道,“是薛家。”这回君都倒是有些愣了,“薛家?什么多了个薛家?”

“首富啊!”

君继法说的兴奋,“盛京首富,他想把儿子送进皇魔,首富出手就是大手笔。”

话说着的时候,君都脸上便冷了下来,君继双连忙打断还要详说的君继法道,“父亲一向不爱这理儿这些事儿,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瞅你呀,以后也少跟这些富商往来。”话是这么说,本意其实更多是提点的意思。君继法秒懂,连忙收住话头,继续给君都捶肩道。

“是是是,老三说的是,亲爹啊,咱们家大哥挣脸,我挣钱,老三负责貌美如花就行,您说是不是。”

“哼,就你会说话。”

脸终于是不板着了,多少还有了些笑意。

君继法瞅着他有了笑意,胆子多少是有些大了,“所以说啊,您就别生气啦,老四她野惯了,出去这么多年,什么规矩都忘了,您就当——”

“啪!”

大手拍在长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才缓和的脸,转瞬就又成了怒容,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君继法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本能的收手,可糟糕的是,手能控制,有个东西是不能控制的。

“咕咕。”

君继法悔的想重新回炉,昨天竟喝酒了,什么东西都没吃,回来之后就直接睡去,早上起来能赶得上晨礼就已经是万幸,更何况吃点东西填肚子了。现在这肚子在这种的地方叫起来,君继法慌出了一身冷汗,自我安慰的假装叫的不是自己的肚子。

君继双瞅了瞅君继法,又瞅了瞅什么都不说的大哥,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父亲,二哥昨晚疲累,不如给我们先吃吧。”

一言之后就是无声,除了声摆的响声再无其他。君继战不说话,君继双也不敢说了,而发出那堪称‘罪魁祸首’之音的君继法更不敢说话。

气氛压抑到了极致,当每秒即为年的时候,脚步声终于是响起来了。

一头披散的赤红,一件麻布上衣,一条劣质皮裤,肤色麦黄,面上素颜。

长歌……亦或者是……君长歌。

踏步而入,看也不看君都,连招呼都不打的就直接坐下。

靠坐在软椅上的坐姿实在非公爵之女所有,不管是大敞的腿,还有上身松散至露骨的麻布衫,她伸手将有些散乱的长发捋到脑后,直视着眼前的君都,冷着脸问,“有话说就说,你看我干吗?”

君都胡子都开始抖了。

君继双上前,现在她有胆子说话了。

“父亲息怒,老四离家这么多年,浪荡惯了,还请父亲见谅。”

君继双尽是宽慰姿态。

君长歌冷哼一声,全当没听见,兀自拿起一块儿微冷的面包,动作不是那么优雅的开始吃了起来,嘴上不依不饶的。

“用不着你见谅,看不惯别看。”

君都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呵斥道。

“君长歌,怎么跟你三姐说话呢!!”

君长歌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瞎啊,我没跟她说话,我跟你说话呢。”

“你!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翅膀一直都很硬,你又不是不知道。”

君长歌说的随意,君都猛的一拍桌子,身上红光骤起,挥手间一道斗气已向君长歌袭来。

君长歌面色不改,随手扔了面包,手中已然多了一柄斗气长枪,反手一甩就将袭来的斗气击个粉碎。

“说不过就打,君都,你就这点本事么?”

气氛已至剑拔弩张,君继战就只当什么都看不到,君继法这会儿肚子又不叫了,君继双也什么都不说,就看着君长歌的怒容,仿佛在观赏着什么花鸟风月,看那样子好像是等着接下来的父女之战。

“君长歌,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为父放在眼里了!!!”

“父亲?呵,老畜生,你配么?”

君都面色铁青,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黑红长剑。君长歌双眼微眯,毫不退缩,上前一步,手中的斗气长枪光芒更甚。

此刻的君继战,君继法,君继双齐齐皱眉看向君长歌,可是却什么话都不说。一直不言的管家余威见状,连忙上前,对着君都颔首道。

“家主,四小姐无心之言,还望家主息怒。”说完,还对君长歌好言道,“四小姐,还不给家主道歉。”

君长歌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的说,“余叔哪只眼睛看见我是无心的?”

言语落地,剑气袭来,君长歌不避反上,剑枪交汇的一瞬,君长歌只觉虎口一麻,接着就是一股大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自己而来。以当下的情况当时避开最为稳妥,可是君长歌偏不,心下一横,加大斗气输出,硬是要迎面而上,生接君都这一击。

余威见她动作,心知不妙,手中长剑脱手,一道褐色屏障出现于正在交锋的二者中间,勉强是抵挡了君都的这一剑。只是因为出手迟些,纵然是抵挡住了,可仍有不少正中君长歌。君长歌被击的后退数尺,甚至被击出了大厅之外,若非有着斗气长枪的支撑,她只怕会更加狼狈的倒在地上。面上煞白,胸腹间更是气血上涌,如果不是她死命压着,只怕当场就会吐出血来。

“哼!就这点本事?!”

冷语声来,君长歌抬头看到的是那双赤红的眼睛,看到的是堪称噩梦一样的目光。

或许希望什么的一直都不曾存在,在她与战神之名失之交臂的时候,或许所谓的执着在这样的目光之下,也不过是如小丑一般的即兴表演,或许她愿意用命去交易的时候,得到的结果是——仅仅一条命还是不够的。

无法战胜,无法超越,无法……

那……现在的自己和那个时候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白炎浮现,君长歌握紧了枪,赤红眼中充斥着虎狼之光。

“君都!!!有本事你跟我打啊!!!”

余威想:或许这就是家主无法喜欢四小姐的原因吧,在明知不可为的时候却偏要去‘为’,就像是刚刚那一击,明明可以避开,却偏偏要逞一时之气去硬怼,更像此刻,明明知道不可能有胜算,却仍旧发出这堪称‘妄念’的挑战,这行为该说不明智,亦或者该说蠢。

上前一步,余威躬身,对着君都也对着君长歌。

“家主,四小姐,大试在即,若是四小姐有心问鼎冠首,还应该小心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才是。”

不知道是余威的劝说起了作用,还是君长歌终于变得‘聪慧’些了,反正斗气长枪就是这样收起来的。移开的视线,背对着的身影,再开口的时候,君长歌的声音平静的像是片刻之前只是如梦一场。

“君都,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