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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8 狂躁和抑郁是两个极端的情绪,长期的压抑和刺激会诱发

“秦朝暮,你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你在……心疼我吗?”嗓音模糊不清。

似到了这一刻,他还不能确定她对他的感情,就像被欺骗过太多次,被玩弄过、被舍弃过、被明令禁止他的靠近。

他感到一股子腥成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从嘴角淌落。

第一口血还没吐出来,第二口血紧接而至。男人下意识的牙关紧咬着,从牙缝里挤出痛苦难当的呻吟声,整张脸都扭曲不堪。

“秦朝暮,你别这样……你别这样……”顾初指尖颤抖的给他擦血,刚刚擦干净一点,新鲜的血渍有流了下来,“我在心疼你,真的在心疼你。”

阿甲快步走过来,单膝跪地,一只手抹上他的静脉,又解开他的衬衫,顺着肋骨往下摸。

“怎么样?”顾初泪眼朦胧的望着。

“骨头断了两根,可能戳到了内脏,”阿甲又检查了秦朝暮的腿骨,冷静分析道:“应该是来之前发生了车祸,大小姐,您现在不能动他。”

顾初楞在原地,睫毛动了动,看着怀里的男人。

所以这个人,是以什么样的信念,拖着这幅破败的身体穿越里里外外的保镖来到这里,又是在怎样的绝境中还要拼死去杀了臻远晁。

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

在阿甲看,顾初的脸是苍白得没有了血色,再精致到位的妆容都遮盖不住她此时的恍惚和僵硬,似面部神经停止了运行。

她没有表情,没有大悲大痛,像是死寂了。

怀里的男人又吐出一口血来,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似压抑着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嗓音也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顾初……你、别把我送到医院……”

“我知道……”顾初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就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

似听到了自己要听的,最后几个字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男人的手臂垂落下来,暗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

秦朝暮的手术当天晚上到零点左右才结束,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有醒来。

顾初原本是让秦朝暮指标恢复后就接回去的,但医生留住了她。

深夜,凌晨后的三点半。

月光如水,在冰冷的医院连视觉上都让人觉得凉沁渗骨。

等送走所有的专家后,陈医生走了过来,也就是几年前顾初被秦铭劫走后,在借欢给她们解毒的医生。

他是东篱薇特配的军医。

“这些药我按剂量吩咐给保姆了,所有的注意事项也交代了。”

“……好。”

见顾初没看他,陈医生推了下眼镜又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询问一下您。”

顾初的视线从秦朝暮脸上落到了对面。

“我以军方高级身份查阅了秦先生曾经的医院报告,报告推断,病人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对,曾经被要求复查,但是……”陈医生耸耸肩,不言而喻。

“怎么说?”

“初期诊断为躁郁症,但因为没有复查因此具体的状况不清楚。”

顾初愣住。

晚风吹起一点沙蔓,似乎将她脸上的血色也褪了去。

她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可能。

脑海里却秦朝暮不同的情绪变化,乖巧的、倔强的、暴躁的、伤心的、防备的、失控的、还有不久之前哀求的……

仿佛他那个破败的白雪世界曾经被这样撕扯。

“狂躁和抑郁是两个极端的情绪,长期的压抑和刺激会诱发人心最薄弱的伤害,应该是长期处于高强的精神压力,亦或者无法承受的变故有关。”

默了默,又道:“听说大秦氏的内部争斗很严重,也可能和你、或者其他变故有关。”

这个男人向上攀爬的速度和手段几乎成了Z国上层最为震撼的谈资。

但那张光鲜亮丽的外表下,违背自我意识和信仰的内心就像枯败的鲜花一样,从那个鲜活的白雪世界变得毫无生气。

陈医生的视线也带上了些许无奈,上次见到的秦朝暮还是几年前的A国,他提醒秦朝暮注意避孕,这男人还会脸红。

所以这么少见的纯粹干净的人,是怎么会逼的自己到了这一步。

“能、恢复吗?”顾初颤抖着指尖,恍惚的看着陈医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应该有自己的私人医生,具体的您还得问他。”顿了顿,又道:“但我看您应该也并不清楚他的病情,所以病人主观意愿并不想让您知道,因此……建议您最好顺应着当作不知道。”

陈医生收拾好东西离开之时又说道:“督促他好好吃药,不要刺激他,保持着一颗平常心和他相处,别被他瞧出来了。还有,夜里可能会发烧,最好不好离人”

……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男人的呼吸声。

顾初走到床边。

光线很暗,但足以看清楚男人脸上的轮廓,虽然半明半暗,看的并不真切。

遍布的青色伤痕使得他的脸看起来不再那么完美,像是打架负伤的少年。

依稀还记得站在机器上赤裸着上身拧螺丝的样子,那时候的他穿着迷彩裤,半身阳光,半身光芒,汗水混合着军人的热血前往h国抗大旗。

那时候的他清澈如水,柔和的几乎没有棱角,眼里总带着信仰一样的光。因此她总是恶劣的搅乱他的一池春水,然后看着他忍耐或者气急败坏的抚平。

她俯首靠了下去,柔软的唇亲吻着他眉角的淤痕,又亲了亲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菲薄的薄唇上。

一起落下的,还有大滴大滴的眼泪。

带着灼人的温度。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轮廓,声音也很轻,像是柔软的羽毛。

“秦朝暮,对不起……”

“是我、太坏了……”

“是我一开始把你当做一个玩具……不顾你的意愿圈养在身边。”

她的指尖摩挲着男人漂亮的眉毛,眼泪砸到了他的脸上,又轻轻为他拭去。

“那天在空中花园我没有要推开你,也没有让你消失……”

过了几秒后,她纠正了说法,“你离我越远越安全,知道吗?你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我怎么会让你淌到这场无妄的纷争里……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只是戒备,只是戒备……”

说到这里,她无法抑制的哭出了声音,“我怕死,我怕再死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