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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49 王八蛋,大秦氏的家主!

秦朝暮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

天气已经变好了,难得的暖阳天,阳光明媚,天空蓝而高,光线是淡淡的金色。

恍恍惚惚中就听到了甲一的声音,接着就是陆陆续续的脚步声,朦胧的视线里很多个白大褂都围着他。

他记得顾初来过,还说了话,虽然听不清楚她到底说了什么,但感觉她很难过。

似乎还哭过了。

她哭了吗?

他当时好像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意识模糊,没能醒来,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只觉得并没有过去很久,因为他一直努力的想要醒过来。

“顾初呢……”沙哑的声音模糊传来。

甲一几乎一下就冲过去滑跪到床前双手握住他的手,声音更是像伺候衣食父母一样,“大哥,你别激动,大小姐在公司,她天天都有来康你,说只要医生检查数据合格就立马带你回去。”

“回去……”秦朝暮朦胧的意识无法聚焦,恍惚开口,“回哪里去?”

“回顾家、回她身边去,睡她的床,吃她家的大米饭,享尽她家的荣华富贵,从此走上人生颠覆……”

众人:……

“他睡着了。”陈医生用脚踢了踢跪着的某人。

甲一立刻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不存在的灰尘,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一脑门的汗,松了一口气问道:“这祖宗我可以搬走了吗?”

好歹家里人多,这里留他一个人压力也太大了。

陈医生眯了眯眼,终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那位顾小姐财大气粗,多的是办法将人弄回去并安置一个妥善的环境,他跟着瞎想什么。

……

秦朝暮再次醒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夜。

清晨的阳光从蓝白色的窗帘折射出一点细碎的金色,细白的羊毛地毯和豪华北欧的梳妆台,粉白色的床单被褥。

床头放着一个水晶花瓶,几支百合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他的手指刚碰到玻璃杯,整个人都因为疼痛而屏住了呼吸。

“大哥!别动那个杯子放着我来!”甲一冲过去就抢到了杯子,嘴里念念叨叨的,插着一根吸管放进去。

反倒是秦朝暮疼的根本喝不了,闭上眼睛不断的平稳自己的呼吸,他也不知道是哪里疼,胸口呼吸就疼,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人醒了吗?”李婶将手里的餐盘放到了桌子上,又说道:“大小姐吩咐了,人醒过来一点要吃点东西。”

“醒了醒了!我去通知大小姐。”

甲一抓了抓头发,狐疑看去过去,心想:呼吸都困难,还吃东西?

果然,李婶喂过去的时候那男人眼睛皮子都没抬一下,闭着眼睛皱着个眉,仿佛要死了一样。

陈医生也走了进来,他朝陈婶摆摆手示意端出去,然后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又重新挂上点滴,扎针的时候说道:“再不配合,我就给你插上尿管,让你连洗手间都去不了。”

“你……敢。”床上的人咬着牙说道,

“我有什么不敢,就你现在躺着的样子,就是砧板上的肉。”陈医生也不怕把秦朝暮气死,又说道:“你吃不吃?”

男人额头冒着虚汗,紧抿着唇不说话。

陈医生也不接秦朝暮的眼神,站起来调了一下吊瓶的速度,然后对甲一说道:“让李婶进来,一次性少喂一点,少吃多餐。”

“哦。”甲一又跑回来对秦朝暮说道:“大哥,你配合点,大小姐每天都有来看你,她一会就回来了。”

秦朝暮疼的没办法吭声,吃了一点东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现在的他的名字成了整个圈子高频的词语。

大秦氏的一场新闻发布会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接着是多年不曾亲自出面的秦老爷子亲自出面的股东大会,连续的几天都在循环报道着秦老爷子携秦家三子的头版采访。

秦老爷子身边空着一个位置,那里曾经是已逝去的长子秦翰墨的名字,如今又镶上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秦朝暮。

大秦氏的家主之位已经昭然若揭。

外人并不关心这种大家族的隐秘,因此对于皇太子秦枫几乎没提,毕竟大秦氏的三角鼎力的状态持续了十多年,秦枫这几年也是活在几个叔伯的阴影下。

秦朝暮躺在床上,睡睡醒醒,昏昏沉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恍惚一会后,才发现门口站在一个人,而那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毛骨悚然。

臻远晁见他醒过来了,冷笑一声,离开。

王八蛋。

大秦氏的家主!

秦朝暮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关心臻远晁是什么毛病,只尝试起身的时候微微动了动,整个人都疼痛难忍,他放弃的闭上眼睛,额头上渗出一层汗。

顾初端着一个餐盘进来了,她身上穿了件红色的柔软的薄毛衣,鲜艳的红衬得她锁骨处的肌肤愈发的显得白希,茶色的长发有点蓬松披散开来,透着十足娇俏的妩媚气息。

“又乱动。”软软的语调带着点训斥。

秦朝暮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人拿着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的薄汗,喉结滚了滚,像不太确定的喊她的名字,“顾初……”

“嗯。”

“我……”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安的问,“我在哪里?”

“在我房间啊。”顾初拧了下毛巾,语气听不出来和以前有任何区别,“你不仅砸了我圣诞老人的杯子,现在专门爬到我房间里砸了我的卧室。”

柔软的毛巾给他擦脸,语气不善的指责,“还有那个玉锦浮雕花瓶,你直接招呼到臻远晁的脑门上了。然后臻远晁提着凳子就砸到了我的梳妆镜上。”

秦朝暮看着顾初一点一点的叙说,观察着她好像没有太生气,偏了偏头又看向那个梳妆台,果然那个镜面还是一个支离破碎的样子。

这几天都忙,顾初把卧室腾出来自己讲究在书房的休息室里,因此也没心思处理这个破损的梳妆台。

“抱歉。”他舔了舔唇,小声道:“我给你换一个。”

“换一个也不是我原先的那个。”

感觉那个人在解开自己的扣子,秦朝暮有些恍然的看着俯身的人,鼻息里是熟悉而清淡的蔷薇香气,心口随着声音一起柔了下去,“那我给你修。”

顾初抬起睫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程医生就单手插兜的看着顾大小姐对那个植物人嘘寒问暖,笨手笨脚的一下就扯到了那人的伤口,那个暴躁的男人也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陈医生扯了扯唇角,好整以暇的开口,“要不我来吧。”

顾初将他的扣子全部解开,看着包扎的伤口也发现了自己可能弄疼了他,便起了身,“那你来吧。”

秦朝暮穿的是一件蓝色的病号服,脸色并不太好,闻言薄唇就抿了起来.

陈医生挑眉,眼底兴味。

趁着顾初去倒水,一边检查一边压低声音道:“麻烦您低调点儿,嫌弃人的时候眼神也收敛点儿,毕竟我是可以给你插尿管的。”

“你敢!”咬牙切齿。

“我怎么不敢?”一边检查,嘴里也不闲着,“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你除了长的好看点儿啥也没用,天天麻烦人大小姐迟早厌弃你。”

“你……”

“我什么?我说实话实说啊。你没看大小姐现在有多忙?你一个外室的小情人登堂入室还把正主脑袋砸破了,人没拿棍子敲死你就不错了。”

顾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男人一双眼睛像要喷火,漂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一个倔强的少年忍着医生的随意揉搓。

正欲开口,就听门口阿甲的声音:“大小姐,收到改密后的电话,说是要找您。”

顾初脚步一顿,温柔的眼神变得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