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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37 秦朝暮,戒酒逞凶的话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安静下来

夜色中,漆黑的大海翻滚着,反射着诡谲的光,黑沉,锐利,仿若一个巨大的黑洞。

顾初收到一条讯息。

【顾初,我很想你,每天都想。】

顾初看了一遍,也没有回,直接退出短信页面后把手机扔到床上,然后拿起擦头发的毛巾走到了窗前。

花架上还摆放着那束漂亮的玫瑰花,被灯光照着,在夜晚显得格外的美丽。

站在阳台上,风吹起她还很湿的长发,连头皮都好似漫过了些凉意。

许久后,又收到一条短讯提示音。

这次,是一条彩信——一个戒指,放在一个玻璃杯里,男人的握着杯子。

游艇外五颜六色的射灯,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直射,被薄薄的纱帘过滤一层剪碎了渗进来。显得他皮肤更白,手背上血管的纹路更是漂亮。

顾初不认为自己是个手控,但她确实看了许久。

门口也同时传来敲门声。

拉开门。

依旧是白日的那件黑色的衬衫,没那么熨帖修身,很随意,加上两颗扣子都没有扣上,更显得松松垮垮漫不经心。

黑色的短发下一张俊美的脸,五官立体深邃,弯起唇角的同时踉跄着就推开了门一下抱住她。

“顾初……”

顾初的腰差点没折断才撑住男人的重量,徒劳无用的挣扎着两个人就一起跌落到了沙发上。

“秦朝暮!”顾初恼羞成怒捶他,一只手摸到茶几上的烟灰缸,忍了忍,放下。又摸摸索索的换了一瓶矿泉水,费劲的扭开一下全倒在男人的脑袋上,连自己也淋了个透凉。

趁着男人顿住的空挡,顾初一下就跑了出去。

“顾初……”酒行凶的男人一下就跌坐到地毯上,懵懵懂懂的抬起头。

俊美的脸上有些苍白,黑短而潮湿的头发下是一双纯粹无害的眼睛,黑色衬衫两颗扣子松开了,白皙的锁骨还沾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望着她的样子更像一只迷失无害的漂亮的幼兽,

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

顾初别开视线,吐出一口浊气。

去洗手间拿了一块毛巾扔过去,温凉开口,“把头发擦了。”

说罢,走到床旁弯腰拿起手机。

手指已经点到了阿甲的名字,腰就被圈住,男人湿哒哒的下巴搁在脖颈里,声音嗡嗡的,“顾初,我有敲门。”

【秦朝暮,做爱的话,要敲门经过我的允许才能进来,明白吗?】

指尖顿住。

顾初平视前方,有些疑惑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句话,忍了忍,依旧温淡的问,“有事吗?”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哑温润,“你白天说的话我很难过,”静默了几秒,“我有不得已和你分开的原因,但我从没有想过会从你的世界彻底离开,我不会离开,也不会让你离开。顾初,你能察觉的到的对吗?”

他病了,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顾初闭了闭眼,可她有让他必须离开的原因。

“去沙发上坐着,我叫客服服务。”

男人没动,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低哑的嗓音带着少见的低姿态,“顾初,你把电梯里说的话收回来好吗?或者,你要怎么才能不那么排斥我,你对臻远晁也没有不准他出现在你的世界对吗?”

又底底哑哑开口,“……你是要挖我的心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恍然,好久了,他没这么低声下气对一个人说话,哪怕是顾初。

就像她说的,她也一直有迁就。

顾初闭了闭眼,克制自己不去心软,脱口而出的话却又放了几分心软,“三个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禁止令里的三个月。”

秦朝暮有些怔然,被人推开后就恍惚的看着那个人,他喜欢的人没看他一眼,拿着手机讲着什么,背影看起来很决绝而无情。

他没有一天不想她,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原谅他。

顾初叫了客房服务,顺便要了一杯蜂蜜水,转身冷静而默然的开口,“秦朝暮,戒酒逞凶的话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安静下来,喝完解酒汤就离开,明白吗?”

说罢,转身去了洗浴室。

白色的毛巾一点一点按压头发,直到一点水分都没有了才走出来,因此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静静坐着的身影。

男人微低着头,还有几滴水珠顺着垂着的头发尖往下落,几分狼狈,几分寂寥。他微微一偏头,视线就落在自己身上,有些茫然又有些失神。

顾初的动作慢下来,重新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浴袍,无所顾忌的将原先那件脱下来扔到床上,换上新的粉白色,把蓬松的长发从后领拿出来,然后绑上腰上的带子。

一切慢条斯理,毫不顾忌那双漆黑的视线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打开门口是一个20多岁的男服务员。

“顾小姐,您叫的客房服务。”

服务生推着推车走进来,当看到秦朝暮的时候愣了下,将蜂蜜水和解酒药放到桌子上,还是周到的询问,“顾小姐,这位先生脸色不大好,需要叫医生吗?”

顾初狐疑的走过来,蹙眉盯了秦朝暮几秒,不太温柔的开口,“你哪里不舒服?”

像后知后觉,秦朝暮迟缓的开口,嗓音也是沙哑的,“头疼。”

顾初看着服务生,“酒后头疼,很正常。”

服务生抱着盘子立在一边,有些不大认可的迟疑开口:“需要给他点一份软食吗?汤面或者养胃粥。”

顾初又看向秦朝暮,盯了几秒随口问道:“你要吃吗?”

“……嗯。”

“吃什么?”

“……粥。”

顾初看向服务生,礼貌而温淡的开口,“你们看着弄。”

服务生应声离开。

顾初懒散的走过去坐到独立沙发上,盯着男人那张惨淡发白的脸,示意他桌子上的蜂蜜水,“把这个喝了。”

秦朝暮的视线木讷的从她脸上落到那杯水上,就像入定了一样,再也不动了。

顾初就这样好整以暇的看着,翘着二郎腿轻笑一声,“秦朝暮,你指望我来哄你?你是不是忘了你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