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安世子中毒
“韩——锦——安!”萧远被气的眼瞪得溜圆,眼珠儿通红,两手相握,关节捏得咯吱作响。
“打今个起,小爷不打女人,将会成为传说!!”话音落,一手就高高举起。
见状,韩虎提气飞身挡在韩锦安的前面。
阿真阿善也身手矫捷地把韩锦安往后一拉,一左一右把人护在身后。
上官鸿轩更是直接上手抓住了萧远的胳膊。
“啊啊!!”
动也不能动,打也够不着,气的哇哇直叫。
“放开我,小爷非得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他口臭?!
明明是她找抽!!
闻言,韩虎三人的眼神更加犀利,恨不得凭空在他身上射出几个洞来。
“阿慎!”
“慎什么慎?还慎个屁,被个小女子当面羞辱,我还慎,那我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你再不老实,别说男人了,你连人都快不是了。”
只能是鬼了。
随着他情绪越来越高涨,气味源源不断得传来,韩锦安可以肯定他中毒了。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吗?”萧远挣扎着,试图挣脱上官鸿轩得束缚,边挣扎边抻着头叫嚷。
可任他如何就是无法挣脱,上官鸿轩所谓的“柔弱不能自理”,也只是相对于韩承来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上官鸿轩敏锐得觉察出韩锦安的话外之音。
“他,中毒了!”语气清冷绝对。
“中毒?呸,你才中毒,你以为小爷会像你一样笨,被人暗算,我们安王府更不会跟你们威远侯府那般乱七八糟……”
见他越来越口无遮拦,上官鸿轩直接封了他的穴,顿时其不能言不能动。
喊不出来的萧远好似憋气的蛤蟆,嗓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仿若要炸了一般。
韩锦安冷哼一声,讥讽出声:“希望明天也能看到如此生龙活虎的世子爷。”说完干净利索的转身离去。
“请慢!”上官鸿轩把萧元启丢下,追了上去。
韩锦安并未停下,上官鸿轩只得边追边问:“表妹可知阿慎中了何毒?”
“不知,也无解药。”脚步依然未停。
“那……”韩锦安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嗅觉敏感,能闻出毒物,却不会辨别,祖母中毒之时,我也闻到过毒物的味道。”
不但是解释给上官鸿轩听的,也是说给韩虎三人的。
还好她以前很少开口,很多事情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她几乎能断定自己嗅觉异常了。
上官鸿轩震惊不已,道了谢,转身回去找远。
后面的事情韩锦安不愿理会。
堂堂安王世子,自有太医诊治。
她开口提醒,纯属是嘴快,她后悔的很。
夜间,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敲门。
“哪个王八羔子,大晚上扰人清梦。”阿真怒气冲冲的骂着,但顾忌韩锦安,声音用的很小。
“阿真去看看什么情况?”
“好的。”
不一会人就回来了,说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求见。
不用想也知道,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目中无人的世子爷。
“有病找大夫,找小姐干嘛?”阿真气哄哄的说着。
阿善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
韩锦问,“如何了?”
“人已吐血昏迷。”阿善睡得警醒,寺庙厢房嘈杂之声刚起之时,她就起身出去打探过了。
“何毒?”
“噬心草!”
又是噬心草,韩锦安心下一惊,怎会那么巧?
“回去告诉他,我手中没有解药,严太医曾给祖母诊过脉,对噬心草之毒颇有心得。”
打发走人,韩锦安一时之间也睡不着,靠在床头思索着今日的事情。
她嗅觉灵敏算是得到了印证,以后就算有人想给她下毒,也没那么容易了。
至于原因,她能想到的只有慧觉的那杯茶。
还有萧远的毒,蹊跷就蹊跷在与她祖母的毒一样。
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京中的传言她知道,难道真的是嫡庶之争?
想着想着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韩锦安就起身回府。
还未到山脚就见几辆华丽的马车飞奔而来。
“小姐可要去看看?”阿善见她盯着看了许久,开口询问。
“不了!”安王府与侯府的关系并不算亲近。
且昨日她出口提醒,让他们多了警惕,早早做了准备,不然那纨绔,可不止吐血昏迷那么简单了。
不管是不是真心,好意也已递上,其他的再做就多了。
短短一日,威远侯府就从头版头条变成热搜第二,取而代之的正是安王府。
安王世子中毒,皇帝龙颜大怒,下令让三司会审,尽快破案。
……
“还真是亲疏有别呀!”韩老夫人坐在凉亭里,轻嘲一声。
“陈府如何了?”
“一切如旧!”韩虎回道。
“倒是沉的住气!”
“祖母!”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韩锦安的声音。
韩老夫人朝她招了招手,韩锦安立马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
“我滴个娇儿呦,你可慢点!”
韩老夫人知道她身子弱,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在调理,可效果不明显,那小脸还没个巴掌大呢。
“没事的,祖母,我的身子好多了!”坐到老夫人身边,亲昵得挽着她的胳膊。
“好多了?瞧你这小身板,风大点都能刮走喽!”老夫人抓起她的胳膊颠了颠,一脸得不满意。
其实韩锦安已经开始长肉,只是这点肉根本达不到老夫人的要求。
“那咱继续,您一声令下,咱家菜色花样翻新,层出不穷,假以时日,我定能长得白白胖胖。”
“对,咱再接再厉!”韩老夫人眼神坚定。
哄好了老夫人,让人去把黄水生一家带上来。
“祖母可见过了?”
“还没有,今日见也不迟。”
不一会,人带上来了,只有黄水生一家三口,那老妪没来。
“抬起头来我瞧瞧。”老夫人一脸和气地说道。
黄水生夫妇有些局促惶恐,战战兢兢地抬头垂眸,眼观鼻鼻观心,这些规矩,临来前姑母又教了一遍。
“果然是懂规矩得。”老夫人瞧着很是满意。
这话让夫妻两人心下顿时一松。
老夫人又转头看了看狗蛋,只见他怯生生得抬着一张小脸,脸色蜡黄,眼睛不安得颤抖着。
“这孩子的病还未好吗?脸色怎么还这么差?”
水生媳妇心猛地一提,难道是嫌弃狗蛋病弱,怕过了病气,不由的后悔没听姑母的话,让狗蛋留在后院。
但现在她也只能照实回话,“回,回老夫人的话,这孩子从生下来身子就弱,底子不好,生个病就得好一阵子才养过来。”说着说着就带了哽咽,他们本就生活艰难,家又遭了灾,孩子还生了病,若不是为了孩子,他们也不会把自己卖了,给人为奴为婢。
在家日子虽然清苦,但至少可以自己做主,但入了这大宅院,自己就是个连开口的权利都没有下人。
“哎,为人父母得,哪个不是为了孩子活着,常言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家安安也是从小身子就弱,我这个当祖母的,这颗心恨不得都吊在她身上。”韩老夫人感同身受的说道。
水生家的忙道:“老夫人菩萨心肠,小姐更是心善,小姐定能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哈哈,这话我爱听,你是个会说话得,你们既然进了我侯府,就是韩家的人,且安安与你家孩子也算有缘,就安心留在侯府,这孩子的身体我会吩咐府医,给他瞧瞧。”
黄水生夫妇顿时喜出望外,忙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