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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黄水生一家

“哦,不知在哪家做管事嬷嬷,我可认识?”韩锦安很是好奇的问道。

“只是商贾之家,小门小户的与侯府不能相提并论,说了小姐也未必知道。”老妪抢先一步开口,她的嗓音过于嘶哑,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嗯。”韩锦安未再刨根问底,淡淡应了声。

那妇人心中暗喜,真是老天有眼,他们终于熬出头了。

她家的这个姑母,是丈夫的远房表姑,先前一直没什么联系。

听丈夫说,是因为犯错被主家抛弃,辗转多地找到他们。

她来到家时,丈夫才七岁,虽说脸面毁了,但她有手艺,刺绣针线的功夫比镇上绣坊高出不知多少。

有了这笔收入,家里的生活好了不少。

也一直帮着照看丈夫,与婆婆相处的也很好。

自己与丈夫成婚不到一年,公婆相继离世,这个表姑就成了家里唯一的长辈。

伺候自己月子,帮着自己拉扯孩子,教授自己一些规矩,这些年一家人处的还算和睦。

后来家里闹了旱灾,河落海干,庄稼颗粒无收,乡亲纷纷背井离乡,北上逃难。

自从来到京城,表姑就很少说话,一开始她能理解,怕是以前的事让她心有余悸,可这都十五年了,早已物是人非,且她现在这个样子,谁能认出来。

但孩子生病没钱买药,命在旦夕之时,她明明有手艺却还是不肯施展,还试图阻止他们求救。

这让他们夫妻心寒。

哼,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话说的再漂亮也无用。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就算为了孩子,这侯府她也要进的。

先前那一家就是看到他们懂规矩才让他们进庄子的,所以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行,去找管家吧。”

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让妇人大喜过望,总算苦尽甘来了。

那老妪虽未抬头,手却紧紧地交握在一起。

定下来后,韩锦安转身就走,“小姐,我家……姑母能……能跟着不?”见状,那从不多言的憨实汉子,有些着急,提着胆子,讷讷出声。

闻言,妇人顿时怒形于色,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家男人,手也死力的拧着男人的后腰。

\哦?\韩锦安装作讶然,转身看向那老妪。

不等汉子回答,那妇人就慌忙摆着手开口,“不用了小姐,知您心善,您能收留我们一家,我们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我这姑母容貌确实……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她这表姑面貌狰狞丑陋,到庄子上干活还行,如何能到大宅院内做事,一个不小心吓到主子,他们一家也别想待下去。

“求求您了小姐,我姑母会手艺懂规矩,求您让她跟着我们吧,哪怕做些洒扫浆洗的粗活,不要工钱也行。”

汉子怕韩锦安不许,急的话都说顺溜了,说完就哐哐磕头,韩锦安都替他疼。

“水生!”

\黄水生!\

老妪和妇人同时开口,一个心疼,一个气愤。

“好了!”韩锦安出声止住了那妇人即将宣之于口怒骂。

“你家老少病弱,着实不易,我既许你们进府,你们就是我侯府的人,你家的困难我自然不能视若无睹,就一起去吧,让福伯给安排些活计 。”

“谢谢小姐……”

“不必了……”

老妪打断了汉子感谢的话,只见她跪匍在地,头沉沉地低下,嗓音沙哑干涩。

“姑母!”汉子慌地抬起头,试图阻止她,并不安得看了韩锦安一眼,生怕因此韩锦安变卦。

“老婆子面容丑陋,不好污了主子眼,且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做不得什么事了,不愿意给小辈添麻烦,我在这挺好得,就不麻烦您了。”

“姑母!”听得此言,黄水生心中又急又难受。

姑母从小待他如亲子,帮妻子操持家务,拉扯孩子,虽前些日子心中对她有气,但让自己丢下她自生自灭,那他跟猪狗畜生有何区别。

以为姑母只是担心拖累他,他转而又朝韩锦安磕头,“小姐,我保证姑母不会跑到主子跟前,姑母也会做事,姑母以前就是世家的管事嬷嬷,很有本事的,只求小姐让她跟着我,有个容身之所。”

“水生!”老妪慢慢抬起头来,那仅余的一只眼,早已红了眼眶,她看着自己的侄儿,那半张未烧伤的脸上满是欣慰。

“姑母你不去,我也不去了,我得照顾你。”

水生的话让妇人又气又急,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这个憨货,难道要为了这个远方表姑,饿死他们母子吗?要不是韩锦安在这里,恐怕要破口大骂了。

韩锦安有些触动,朝阿真使了个眼色,阿真心领神会,立马凑上前骂那老妪,“你这老婆子,脑袋不转弯的嘛?你看你家侄儿都急成什么样了,且小姐心善都应下了,你为了你家侄儿的孝心也得跟着啊。”

阿真在庄子上长大,跟底层打交道得人多,说起话来也直接干脆。

“你这侄儿孝顺忠厚,我们侯府招的就是这种人,侯府不会亏待他,在侯府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一世安稳。”

“是呀,你这婆子别不知好歹啊,我们小姐话都说得这么明了,你再推辞,那是诚心不让你侄儿好过。”

见老妪还在犹豫,又低了低身子,离她近些,小声说道:“老婆子你别再拿乔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真当侯府招不到人,还是觉得我家小姐脾气忒好了点?”

说完还推了那老妪一把,那老妪心中一沉。

“是啊,姑母全当为了我们。”那妇人也开口。

她本打算让表姑自己先在这城外待一段时间,毕竟他们在这的时日也不短了,对这里的环境还算熟悉,还有饭吃,等他们在侯府站稳脚步,有了积蓄,再想法安置她。

不是她心狠。

他们要生活呀,要养孩子,狗蛋这孩子自从生了那场大病,就一直没养过来,他们就这一个孩子,是她的命根子。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至于这个表姑,相较之下她只能舍弃。

眼下好了,韩小姐松口,这还有什么可考虑得呢?

韩锦安似乎没了耐心,冷哼一声,“我侯府招个工还成强人所难了,阿真告诉福伯,这一家就此作罢。”

这话让黄水生一家惊慌失色,忙叩头赔罪。

老妪没想到韩锦安会突然发难,看了眼慌乱的侄儿,也跟着磕头认错,并称愿意跟着侄儿入府。

韩锦安对此置若罔闻,转身离开。

落后一步的阿真被妇人拉住,求她美言几句。

阿真故作生气地说:“你们一家真是不知好歹,惹恼了主子,好事成了坏事。”

妇人往自己脸上招呼了几下,连骂几声自家不识好歹,不懂眉眼高低。

阿真看了眼狗蛋,心软似得叹了口气,“这娃娃瘦得可怜人呦!“

不说还好,一说妇人的脸色更焦急,眼中得祈求更甚。

”哎,罢了,你去找福伯,福伯跟你家也熟,小姐那边我去说。”阿真作难似的叹了口气,“也就是我心软。”

妇人对着她千恩万谢,阿真也在阿善的催促声中离开。

老妪缓缓抬起头,看着逐渐远去得马车,哎,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也许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