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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故人

凌云山,清泉峰。

左丘钰将新收的两名弟子带到住处。

“你们若是想住在一起,就还住在一起;若是想分开,清泉峰也是有地方的。你们自己决定就好,先收拾东西吧。”

秦朔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跟墨柒在一个峰上,现在听师父还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激动。“墨柒墨柒,我们还住一起吧。”

墨柒看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傻子,所有人都察觉到若木师姐有意收他做弟子,他自己察觉不到;对那个于自己很是照顾的师姐,他未动过半分去了解的心思。当真不知道若木师姐怎的偏偏中意秦朔,明明他比秦朔……

“叫师兄。”

秦朔觉得他比墨柒拜师晚了些,理应唤墨柒一声“师兄”,所以这一声师兄也十分顺口。“那师兄,我们要不要住一块儿啊?”

“嗯,听师弟的。”既然若木师姐对秦朔很是照顾,那与秦朔一起,接触若木师姐也会容易了吧。“师弟,你先收拾东西,我去找一下师父。”

“墨柒,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我一会儿就回来。”意思就是不用秦朔作陪了。

“那行吧。”如果不是了解墨柒的为人,秦朔都要怀疑墨柒这是借口逃避清扫了。

墨柒过来的时候左丘钰正在树下饮茶,对面的位置上也放着一盏茶,似乎是在等人。

可,那个人不会再来陪他饮一杯茶了。思至此,左丘钰猛地灌了一杯茶,这才意识到,手中的不是酒。

墨柒向左丘钰行了一礼,“师父。”

左丘钰缓了缓才道了一声“嗯”。他知道他这个徒儿心中有很多疑问,也知他会来找自己。

“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师父为徒儿解惑。”

左丘钰见惯了那些放肆无礼的师侄,这会儿自家徒儿这般有礼,有些不太适应。但也端出了师父的架子,“但讲无妨?”

“弟子见四师姐那支笛子十分难得,师父可知它出于何处啊?”

左丘钰也猜到了墨柒会询问若木的事,以为他会先问起“海棠”二字,不曾想是来问这笛子的渊源,倒也并无不同。略微思索片刻,开口解释道:“若木那支笛子啊,确实实大有来头,是曾经的第一乐师初半堂所制,三十年前为凌云山所得,藏于凌云阁之中。六年前,被你二师兄莫笑天从凌云阁带了出来,后转赠于若木。它原是初半堂制的最后一支笛子,没有名字,笑天得了此笛后也没有取名字。所以这名字还是若木给取的。”

左丘钰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为师今日那句‘见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便是若木为此玉笛取名时随口说的一句诗。那时候是四月,值梨花盛开之际,若木为此笛取名‘引梨’,取的是引得梨花盛放之意。初时,此玉笛只作乐器,后来若木的折腰剑不出鞘了,就被当作武器了。”

想当年,江回一萧一剑,若木一剑一笛,占了凌云山一半的风流意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江回的萧断了、若木的剑也不出鞘了……

“引梨,是个好名字。”

当年江回一萧一剑,登榜凌云天下,江湖上谁人不知的九江公子——玉引、凝绝、翩翩少年郎。玉引,也是个好名字。

“江湖称若木为淡客仙子,便是因她最喜这梨花。”

瀛洲玉雨,晴雪淡客。

“那师父可知海棠作何解?”

左丘钰轻轻摇了摇头,对此他也是不知道的。“许是与哪位故人有些渊源吧。”

他看得出若木年纪虽小,可也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

落霞峰。

从小楼离开黎千越就跟着雪暮,说是送她回去。

“雪暮,你是知道若木去了何处的吧?”

雪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会儿就咱俩,你跟我说说呗。”

“说若木去了何处?她总归是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转而看着黎千越的眼睛问道:“你想知道?”

黎千越闻言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大师兄让你问的?”

黎千越伸手挠了挠头,“不是,只是我……”见不得江回诚惶诚恐的模样,也怕这江湖的险恶……

雪暮忍不住皱起眉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使什么妖法。” 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心甘情愿为他……

黎千越知道雪暮这是愿意开口的意思,立刻竖起了耳朵。

雪暮没有停下脚步,她知道黎千越不止是为了江回才来问她的,幼时那件事,若木忘记了,黎千越没能忘却。那份愧疚一直伴他至今,再怎么如何他是若木的师兄,不是师弟。

可是黎千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一天你的问题越过了那条边界,且不说我会为难,一着不慎,你就会卷入那个你不该入的深潭。

适可而止了……

“我也不能确定若木去了何处,只知道她很有可能是去见一位故人了。”

“故人?”

“是,如果是你想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但如果是江回想知道,你让他直接来问我。”

“我也是若木的师兄,怎么就不能跟我说了?” 若木向来低调,行走江湖很少报出名号,做事不留名,行路不留痕。她一旦下了山,凌云山都很难得知她的行踪。如此,才是最让人担忧的。

“说了你又不认识。” 不是谁人都能如若木一般初入江湖即成名,那位故人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无名小卒而矣,甚至……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这万一我认识呢。”

“那位故人……已经不在好些年了。” 那位故人,是已故之人。

某条不知名的小路上。

一群持刀的土匪壮汉,拦住了一个骑马的姑娘,那姑娘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只是这装扮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姑娘。

带头那土匪上前一步,喝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身后那群喽啰附和:“留下买路财。”

“胆敢说个不,上前揪脑袋。”

喽啰:“揪你脑袋下来。”

“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

喽啰:“管宰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