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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渡秋眼里先是不明懵懂,随后望见陈元新眼里的深情,后知后觉像是明白了什么,羞涩爬上少女的眉梢,臊得她别开脸,不敢去瞧她的如意郎君......

这副姿态随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得心沉。

陈元新不单满眼,满心也真有喜欢。

程四小姐姿色要比柳凤琴还要知性温柔些,柳凤琴有小姐脾气,多要哄着来,但这程四小姐知书达理,温柔体贴,要比柳凤琴懂事许多......

当初若早知程四小姐对他暗许芳心,他也不会选柳如烟!

两人又游逛了一大段路,眼见日落西山,余晖散尽只属于它这刻的魅力,渡秋望着落日,眼里有情,也有可惜的凄美伤感。

“我自小便生在这京城中,但还是第一遭知晓京城这般风华,看见了何为生活烟火...他日就算再陷于那深宅之中,也能有念想回忆供我支撑......”

陈元新拧眉,心中堵闷:“令尊还是执意要将你嫁与那裴家小儿吗?”

“我这两日只稍稍打听了一番,裴家小儿虽无娶妻,但外养妾室的地处就有两所,别提青楼妓馆与之常熟相好的有多少,令尊若是不知晓,我去告知说与!”

渡秋挽唇泛起一丝苦笑:“父亲说男儿三妻四妾本就是应该,他看中的是裴家与太子母家沾亲,我要是嫁过去,便能同裴家儿郎一同喊太子殿下表叔,这才是最要紧的......”

陈元新眉间折痕加深,不语。

柳家得罪了六殿下,连带着他也被七殿下算计,现下他也只能往太子殿下那边站脚......

“得一人心共白头,终究是那存于诗词里的不甘愿。我前几日鼓起勇气让翠喜去你府中送信,原本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好好说声离别......”

渡秋说时眸中带泪,好似那最后一面的离别,是生与死的绝望和勇气。

陈元新顿生心疼怜惜:“是我负了你......”

渡秋垂眸低头,豆大晶莹的泪珠掺着落日的晚霞掉落,声线哽咽嘤嘤:

“元新哥哥何谈来负字,是我胆小,错过便是错过了。这两日能得元新哥哥陪伴,我很是开心满足,也断却了我轻生之意,明日我便不打扰麻烦你了,我娘打算过几日带我去见那裴家小郎,之后大概便是要敲定结亲事宜了......”

话音未落,陈元新急了,这送上门的香饽饽,这会回头收心要去别人餐桌上了?

他哪能愿意啊!

“你再跟你爹娘说说,嫁给那样一个男人,你后半生便是要毁了......”

渡秋自艾自怜:“父母之命最是不能违,我实在是无力与之争辩,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陈元新着急上赶:“那我上门去游说,若是不听,我便向令尊提亲,总不能眼睁看着你被推着步步走向泥潭...”

渡秋吃楞:“元新哥哥,你...你愿意娶我?”

陈元新应说:“我自是愿意,就怕委屈了你......”

渡秋摇头,眼里含着泪:“不委屈,只要能日日得见欢喜之人,不管是妻是妾,只要元新哥哥你心里有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陈元新瞬间喜上眉梢,眼睛都精神了许多。

可一边跟着的婢女插话,小声说道:“小姐,老爷跟夫人一定不会答应你嫁给别人做妾的......”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渡秋跟陈元新的热头上。

突兀的喉结不免上下猛然滚动一番,他再次启动引擎,以电光疾驰的速度往前行驶——

副驾驶的白染感受马力的不断增加,对郁启曳急切地像是个大男孩,不免有些好笑。

市区限速,车辆一旦超过60码,便是快了,更别提郁启曳的车速已经破八十。

这一把,不断的惊险超车,倒是小秀了一把车技。

同车的白染全然没一丝危险害怕的紧张,反而还在调侃: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郁先生,您超速驾驶,可是要吃罚单的!”

郁启曳没空看她,只是搭了一句:“我记得前面有个酒店……”

实际上,这一路他瞧见了好几个酒店的名。

但都不够上档次,他尽管再猴急,也想给个好点的环境。

为他们的第一次。

白染看着郁启曳的帅气流畅的侧脸轮廓,有些趣味:“你不想在车上吗?”

‘呲呲呲——’

一声紧急刹车,郁启曳眼见着黄灯没闯,车速过快,车头已经压上斑马线。

五星级的酒店logo就立在对面十字街口的不远,郁启曳偏头看向窗外,忍不住咽下一口垂涎的唾液,什么也没应,连看都没去看白染——

绿灯亮起时,郁启曳果然老实,打了一把方向盘,拐向右道,没奔酒店去了——

车子行驶了快二十分钟,拐进一片僻静的小道,前方正在施工,立起了蓝色的铁皮拦住去路……

郁启曳把车停在路边,没再往前行驶,也没想拐弯的打算。

车内空气突然变得稀薄火热,热地郁启曳呼吸节奏不断的加快,变得粗重,重地副驾驶的白染都能清晰听见他一口呼,一口吸的紊乱。

对比郁启曳,她可真像是个老练的老司机,没多少紧张,更甚至有些期待了……

这种事,白染虽然也想在上掌握主动,但好歹是第一次,不想太破他的男人自尊和骄傲了,打算等他主动……

可郁启曳呼吸越来越乱,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白染歪头,尽管不想打击,但又不得问上一句:

“你不会是太紧张兴奋,光想想就那啥了吧?”

这一声让郁启曳顿时皱眉,可算偏过头来瞧上白染一眼了:

“在你眼里心里,我就……这么弱?”

白染不以为然:“这个东西得锻炼,你没经过,弱也在情理当中!”

郁启曳:“……”

虽然他信她没有经历过,但到底年岁大点,果然没皮没脸,见多识广!

“不是。”郁启曳否认:“只是在想,你都捉弄我多少回了,就不能换我急一下你?”

“你想急我?”白染像是听了什么好笑,抿唇忍住:“阿姨要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还有你什么事?”

几百年的寡欲都过来了,他想急她?

玩呢!

郁启曳:“……”

擦!

郁启曳拧动钥匙,轻轻油门,打了一把方向盘,真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

白染一副吃了苍蝇似的复杂,有点看不太懂所谓的男人心了。

郁启曳开了车窗,凉风顺着车窗灌进来,渐渐吹散他那嚣张高昂的欲望。

户口这几天就会落实,到时候先办证,婚礼也已经在筹备计划中了……

这点时间,他还等得起。

先让白染再站几天,等她彻底成为他的人,不好好教训她,他立马把户口改跟她姓!!……

翌日。

郁家别墅,方富兰联系上白染,把她叫到了郁家。

白染进到客厅时,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十分好看的男生侧脸——

白染走近才认出,是乔木。

乔木见人,拎着手里的铝合金箱子站起来,直接表明来意:“白小姐,主人派我来给您送药。”

白染只是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银色箱子,想来是新的药物研究出来,让她试药效了。

“遇……”白染刚想叫遇君名字,顾及什么,改了口:“你家主人什么时候来?”

乔木:“已经在飞机上了,说,等您有所感觉,就可以注射。”

白染应了一声,转而一句吩咐:“把箱子先放冰箱去吧!”

说完偏头看向不远处候着的管事玲姐,示意让她带乔木去冷柜先储存一下里面的药剂。

乔木点头鞠躬,正擦肩而过时,白染突然作声:

“那天来送尸耳的那个男人,是我杀的。”

她能看透因果命数,自然也知乔木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更甚至看透了那男人最终会死在乔木手里……

她结果了他,总比死在自己儿子手上好吧!

就算没这层‘善良’,她手痒,想杀也就杀了。

乔木只是迟了几秒,淡淡一声:“嗯,我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

白染歪头靠近,对视上那双淡蓝色的瞳孔,饶有深意:

“不恨我吗?我倒是挺欢迎你的报复。”

乔木依旧冷淡:“怎么会,你杀了该死的人,也是跟我无关重要的人,我恨什么?”

这点,白染倒是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他看她的眼里,没有半点憎恨和厌恶。

“可那天,他借着尸耳跟我谈交易,问我要换一个人。我想,他要换的那个人,是你吧!”

乔木:……

乔木长睫只是轻颤了一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连一丝懊悔,亦或是伤感等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白染有点看不透他了。

就在俩人沉默之际,身后突然一句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站乔木前面的白染下意识转身,看向出现在她身后的方富兰,眉梢轻佻:

“干什么?你看见我们在干什么呢?”

“白染!这里是郁家,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就一点都不知道羞耻吗?”

方富兰气极。

突然一个男人找上门来说找白染,她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还真是她的情夫?!

她是真吃死拿捏住了启曳,还全然不把郁家,不把她放在眼里,无法无天了是吧!

白染看方富兰的眼神,带了几分隐忍的杀意:“不知羞耻这四个字我真的听厌了。”

别说没有方富兰所说的卿卿我我,就是她跟一个男人并排站着,怕都会被贴上不知羞耻的荡妇标签。

她现在脑子有股念想,想着把郁启曳带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他们俩人。

没有公司,没有家人,什么都杂七乱八的都没有,只他二人世界。

乔木听不太懂北国语,但眼前这个所谓的郁老夫人明显不善,他垂眸,只是迟疑思量了一下,向身边的白染轻轻低头,转而提着箱子跟管事玲姐走了——

方富兰目送着乔木如模特一般的身材高挑,转而看向白染那张保养实在如十七八岁娇嫩的女生模样,胸口莫名憋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气……

“你别以为启曳现在紧要着你,你能这么一直嚣张下去,他就算再怎么喜欢你,但只要我活着一天,你觉得不会进郁家的大门!”

方富兰再次强调发话。

狐媚子,水性杨花,就会勾引男人!

“呵,搞笑!”白染偏头不屑嗤了一声,说多少遍了,谁稀罕进她家门了。

不过——

白染往后一倾,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双脚往茶几上那么一搭,优哉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小七,你晚上下班回趟家,把我柜子抽屉里那些情取套装和玩具什么的都给我搬郁家别墅来,山上空气好,我打算在这住下了。”

话音一落,电话那边像是说了些什么,白染沉默顿了一会,很快一声回应:

“放心,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尊老爱幼是我的人生守则第一,我怎么可能动手呢!”

“挂了。”

只匆匆几句,白染随手把手机往边一扔,嘴角含着趣味的挑衅:

“好了,我现在不但进了你郁家的门,还坐了你郁家的沙发,晚上还要睡你郁家的人,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这一把犯贱的老骨头,经不得碰,她怎么可能会脏了自己的手。

气死,好像比直接动手要来的有趣折磨吧?!

“你……”

对白染这样不要脸的无赖,方富兰实在是丝毫没有招架办法。

“好,你就在这等着,咱俩走着瞧!”

方富兰气呼呼地扔下这么一句狠话,随即转身离开……

白染就瘫在沙发上,等着就等着,她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三俩分钟,被扔在一边的手机铃声响起,郁启曳打来电话:

“我们之间的交往,我家人拆散不了。我已经给司机打电话了,一会你去门口,让他直接开到集团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白染凝了眉:“你这是在帮她赶我?”

什么拆散不了,这不已经乖乖听话,要把她从他郁家的地盘撵出去了……

“不是,我奶奶她年纪大了,思想有些陈旧,没必要跟她计较,我也知道你已经很忍耐她了,往后我们过我们的,不用跟她照面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