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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饥荒(十七)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人越睡越没力气,清然醒来,第一眼看见母亲守在床边,手里捻着一根针扎在后溪穴上。

她问:“娘,我怎么了?”

詹夫人抽针收好,“你醒了!”扶她起身,“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清然扶住头,还顿顿的,转不太动的感觉。

她皱眉摇摇头,甩掉那一阵眩晕感:“没事了。”

詹夫人取来衣裳帮她披上:“你突然晕倒,也查不出原因,不过还好,没什么大事,大概就是太累了,一时气血不畅所致。”

“以后要多注意休息。”

清然点头,起身来想去看看北洲饥民安置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詹夫人叹了一口气,端了一碗补气血的粥给她:“先别急着忙正事,你把这个吃掉再去吧。”

清然接过来,一股子冲鼻药味,她从小就不怕苦,只是这会胃里空空,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实在艰难。

瞧了一眼娘的脸色,只得屏气一口全吞下去。

丢下碗,扔下一句话匆匆走了:“娘您先忙,我去看看就回来。”

詹夫人叹了一口气,时候尚早,收拾收拾,还去了药棚。

**

春日过半,万物生发,处处一片绿茸茸景象。清然到府衙户房清点三山城剩余的银钱,大部分钱已经用作购置粮食,剩余不到一千两银子。

萧致说要宴请城中大户募捐钱款,用于疏散百姓,帮他们重建生活的支撑。

不知能筹集到多少。

她一个人坐在户房看着账本子发愁,忽而瞥见一本封存的账册,问户吏:“这是什么?”

户吏停下手头的算盘抬头瞥了一眼说:“噢,是前任知府张楚仁府库里的账册,因着他畏罪自杀,府中关于他的东西都还封存着未动。”

清然听了,眉尖一挑,正愁银钱不够,这不就送来了吗,她清了清嗓子说:“拿来本官过过目。”

四本红头账册摆在她面前,清然撕开封条,沉下心来对账。

一整个下午,她埋头苦算,最终账上结余钱两两千四百二十六两,不算珠宝书画等贵重物件,光钱财就有这么多。这么一算下来,倒还有不少余钱。

清然笑开了,这下好了,把他的钱财充公,就当是恕罪了。麻烦事解决,等按人头分配好米粮和钱物,让那些饥民自行安置,赈济灾民之事就算圆满完成。

前院传来杯盏碰撞,欢歌曼舞的声音。

萧致坐在主位,举着酒杯,姿态娴雅频频与人碰杯。今晚的王爷格外不同,没有一丝皇族的架子,来者不拒,谁来敬酒都很给面子喝了。

宴席过半,他整张脸都泛着潮红,明显是喝多了。

在坐的有两位宾客家中长辈是朝廷退下来的高官,回乡之前,族人借势发展了不少生意,如今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户,家中底蕴深厚,后世子孙虽不在官场,但对为官之道十分了解。

两人对视一眼,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便有两名小厮领着两位长相妖媚的小倌进来,无需人教,两人扭着身子左右分坐在萧致,往他身上凑。

萧致眉眼迷离,正襟危坐,任凭那两个小倌如何献媚都巍然不动。

封逸倒是夸口这两小倌长得俊俏可人。

两名商人憨厚大笑:“早听闻宁王殿下与詹知府情深意笃,没想到小侯爷也好这口,是在下考虑不周,某自罚一杯。这就吩咐人为小侯爷再去寻上好的苗子。”

封逸推脱:“欸。李兄可就是瞧不起本侯了,区区两个美人儿,本侯还不至于同两位置气。不过,确实有件事得请两位帮忙。”

李姓商人郑重搁下酒杯,拱手道:“承蒙小侯爷看得起李某,若有用得着之处,自是不敢推让。”

话到了这个份上,今晚宴客的目的已到了嘴边,封逸趁势吐露官府的难处。

宁王想要立功业,彻底解决饥民的问题,但手头缺紧张,只得向几位乡绅请求帮助。

在坐的几位富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咂嘴垂眼不言声。

吃喝玩乐攀关系没话说,一旦涉及到钱财,看不到收益的事情,傻子才会干。

见他们都不说话,封逸继续说:“济民,乃朝廷大计,须得兵民相互配合好才能成事。”

“王爷已经将基业打好,只需要在坐的各位添一砖,加一瓦,百年基业便可成。在坐的各位也能受朝廷褒奖,名垂青史。何乐而不为呢?”

李姓商人看看其他人,见没人有说话的欲望,只得自己说:“侯爷有所不知,咱们不是怕王爷独吞功劳,只是……这赈济灾民之事非小事,不是三五两银子就能解决的,我们也都是小本经营,虽略富于旁人,但也没能力……”

封逸明白了,这些人怕官府狮子大开口,咬掉他们身上一块肉。

他笑着说:“倒也不用太多,在坐的各位,一人一千两足以拯救北洲所有饥民了。”

“另外,出力最多者,宁王府还有另一样好事等着。”

一听这话,几人眼睛都亮了,有人探问:“宁王府……”,看了一眼微醺的萧致,小心问:“什么好事?”

封逸神秘一笑,淡淡说:“各位都知詹知府是从何职位上升到现在的位置的……”

余话不多说,精明的人立刻反应过来,能跟宁王攀上这么亲密的关系,一千两可太划算了。

李姓商人最先反应过来,家中长辈淡出朝廷多年,已经没有影响力,故而,寻找新的靠山势在必行。

听见封逸的话立刻明白了,宁王府肯拿出司马之位做交换,求之不得。

他一改冷漠面容,殷勤起身敬萧致酒。

酒宴再次热闹起来。

事已办成,萧致醉意朦胧起身,说要如厕,借此机会遁走。

离开前院,他一改醉容,往清然屋里去。

清然累了一下午待半个晚上,查完账目,垂着肩膀回了屋。

正扶门要关,身后一团酒味袭来。

清然一凛,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放松下来。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