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重生之我只想称霸朝廷 > 第122章 饥荒(十六)

第122章 饥荒(十六)

萧致安抚她,让她坐下慢慢说。

“殿下,我曾在储卫国脖颈上看见一枚五朵梨花的烙印,因为烙印纹路不是很清晰,担心看错了,惹出不必要的误会,才一直未提这件事。”

她双目晶亮,欣喜若狂,紧握双手,继续说:“当时我还奇怪,怎么会是烙印,别的梨花会中人都是绣图或者纹印,他与旁人不同,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萧致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照这么看,此人从很多年前就是南洲王派来萧闯身边的人。”

“这个南洲王,巴不得朝廷与西洲起冲突,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清然补了一句。

萧致点点头,问徐茆:“五朵梨花代表什么身份?”

徐茆换了个坐姿,回答说:“五朵,五朵应该在脖子的位置,那就是仅次于大仙的地位,在梨花会中被称为大圣的人。”

“大圣?”清然问:“怎么西洲没见过这样的人?”

徐茆喝过参汤,镇定些了,无所谓道:“哎呀,不是没有,听说是去年两军对阵之时,死了。”

“大战过后,西洲这么点信徒也是左使耗费好些心力收集起来的,还没成气候,就想着通过梨花玉露控制信徒替老王爷报仇。”他耸耸肩,无奈道:“真是异想天开。”

他说得轻巧,可清然他们却费了极大的气力才将整个梨花会铲除,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能确定是否有漏网之鱼,现在又得知南洲还有个梨花会,真是心累。

清然问他:“既然储卫国是南洲梨花会大圣的身份,那南洲那边,大仙是谁?”

徐茆摇摇头:“这我哪知道,得问兰玉,说不定他知道。”

他揉揉空空的肚子,问清然:“有没有吃的,把我关了这么多天,饿坏我了。”

话问得差不多了,萧致扬声喊南舟带他下去吃东西。

南舟进来领着人出去,临出门前,清然叫住他问:“徐统领,您以往不是跟兰侍郎不对付么,怎么突然……”

徐茆没看清然,眼中露出几分往日的光芒看着远方,怅然:“你也说了是以往……”

余话未多说,跟着南舟走了。

清然没明白,转头问萧致:“殿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萧致探手去取茶杯,淡淡说:“还能为什么,因为同病相怜呗。”

“你没看出来,他来西洲之后,完全没有在京中那种风骨了吗。他这是被各种艰难磨平了棱角,不得不放低姿态,沉入泥里,与那些低微的人融为一体,否则,活不下来。”

萧致的话如一记警钟敲在清然耳旁,怔怔站着,猛然想起上一世在玉音观中所经历的一切。

起初的客气,后来的欺辱,最后的逼迫,人不止一面,而是根据你自己的身份、处境、以及背景逐渐变化的。

你强则众人善,你弱则人人来欺。哪有什么真正的良善之人,不过是别人审时度势的考量罢了。

这世上哪有无端的善意,或许有,只是上一世她未曾遇见一个能救她出牢笼的人。

颅内如有万只蚂蚁啃噬,清然捂住头,疼得站都站不直。

萧致发觉不对,唤她:“清然,清然?”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清然软了下去。

詹夫人正在为一名妇人诊治,宁王突然派人来叫。

宁王无事不会差人来寻她,除非事管清然,她见来人慌张,忙问出了何事。

来人说:“詹大人晕倒了!”

詹夫人脑中一嗡,愣了愣。

谢韵贤过来拉她,她才醒过神来说:“表哥,这里你先帮我看着些,我先回去看看清澄。”

谢韵贤道好,让她放心去。

詹夫人走出好远,忽然想起晓君还在药棚,忙回头来拉上他一起回了衙署。

清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她忙抓过她的手腕号脉,脉向虚浮,滑腻难触,根本把不出来是何病症。

她回头问萧致:“她怎么了?晕倒之前有什么症状没有?”

萧致眉头压地极低,想了想她晕倒前的症状:“就是突然的,她扶着头,似乎是头疼,然后人就晕了过去。别的什么症状都没有。”

“头疼!”

詹夫人重新把脉。

脉相一样,她竟然诊不出是什么病症。

把脉不行,她换成看诊,拨她的眼球,查看舌苔,在身体几大穴位按了按,人还是没反应。

最后只能取了银针试试。

她伸手往腰间一摸,摸了一空。才想起来,银针落在药棚了。

正要起身去取,门口闪现一人身影,直接跨了进来,把针包递给她:“你看你,走得急,都忘了拿上银针,还好我瞧见了,给你送来。”

“怎么样,清澄醒了吗?”

詹夫人道谢,摇摇头,说再扎针试试。

谢韵贤听闻还未醒,便挽袖说:“这样吧,你来扎针,我来把脉试试看。”

萧致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男人,听说他要给清然把脉,伸手一抓,反手别在背后,把人往前一推,送出了门外。

寒声吩咐:“关门,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南舟马着张脸,拦在谢韵贤面前,一甩拂尘:“关门。”

直到这时谢韵贤才注意到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问:“这人是谁啊,这般无礼!”

南舟机械开口:“大胆!竟然指摘西洲宁王殿下,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宁王?”谢韵贤眨眨眼,“噢~宁王就许这么霸道啦?我给我侄儿诊脉都要干预,不就是身份高点吗,这般无礼,该是王爷所为吗!”

詹夫人取了银针放在火上烤,听见谢韵贤的叫骂声,倒是难得的笑了。

晓君看着被火烤得发黑的针,又看见詹夫人的笑,说:“嬢嬢很开心吗?”

也不知是听到谁叫的嬢嬢,这孩子也跟着这么叫詹夫人,若是按照辈分,可以叫奶奶的。

但这孩子偏不,似乎很喜欢嬢嬢这个称呼。

詹夫人收了笑意,在晓君鼻子上点了一下说:“哥哥还未醒,嬢嬢担心着呢,怎么会笑呢,是晓君瞧错了!”

萧致自是也听见谢韵贤的叫嚷,看见詹夫人的笑,没敢说什么。他站在一旁担心清然的病情,往往查不出病因,意味着不是好兆头。

詹夫人的医术绝对上乘,连她都诊治不出来,只怕……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