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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西洲(十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清然早有心理准备。

魅惑亲王,这一条罪就有得她受的了。当母亲的,罚她跪着,也属应当。

不过昨日衙门来报,说有几名百姓来闹,西洲军中有人恶意抢夺了他们的春种,还伤了人,要求衙门给个说法。

这件事还没了解清楚,没有处理,估计今日,那些人还会来闹事。

清然正思虑着该如何行事,这边封夫人能消气,还不耽误衙门的事情。

正想着,凌峰来了,随后欢喜也找了过来。

欢喜满院子找清然都没找到,担心出什么事,她去找凌峰一块找。路上遇见个小厮,说是看见詹知府被夫人院里的人叫走了,一直没见着出来。

两人这才寻到这里来。

欢喜见清然跪着,跑进来拉她起身:“大人,您怎么跪在这?快起来。”

清然坠着身子推让:“欢喜,小四在不在?”

欢喜一顿:“他在,你要干嘛。”

清然拉着欢喜,凑近耳旁说:“衙门里还有事情没处理好,你去找小四,叫他穿上我的官服,把脸略遮一遮,去衙门坐堂,把昨天的事情处理了。”

欢喜听得眉头直跳,哪能这样!

就是给小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假冒官府官员,还要他坐堂,那不可能。

欢喜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他哪有这个胆子。公子,既然有公事,你干嘛还跪在这,是封夫人罚你吗?奴婢找殿下去……”

“等等……”

“不能去找殿下,说不定我跪一跪,封夫人的气就消去大半,你去找他,这件事只会更加复杂不好处理。你听我的没错,我才来西洲没多少日子,熟悉我的人不多,小四身材瘦小,与我身形相似,穿上官服,再扯个由头,就说脸被弄伤了,用纱条裹一裹,自然没有人敢查验。”她顿了顿继续说,“你要是不放心小四,那就你来扮。”

欢喜瞧着莽莽撞撞,胆大妄为,但,在威严的场合也是大气不敢出。

“那算了,还是让小四来吧。”她立刻改了口吻。

清然将昨日发生之事细细说与凌峰和欢喜听,另外说了处理应对之法。并嘱咐凌峰在旁好生护着,防止民情激愤,误伤了人。

衙署大堂之上,一群百姓吵吵嚷嚷,要官府给个说法。

“军人又如何,总不能踩着百姓的命脉肆意妄为吧!”

“不过是拿不出钱来上供,便要断我们的活路。”

“不保护我们就算了,还欺压百姓……”

“还我们公道,还我们公道……”

数十名百姓聚集在府衙门口,齐声呐喊,声震四野。

府衙大堂之上,左右分坐两人,左边是昭武将军王异,右边是西洲长史储卫国。

王异被吵闹声烦得要炸了,他解开腰间一条油鞭,平地抽了一鞭子,骤然发出一声骇人的“噼啪”声,吓得对面的储卫国险些摔了手里的茶杯。

“吵吵什么!一会你们的父母官来了,自会定夺,都给老子安静些!”

百姓一时被吓住,敢怒不敢言,安静下来。

储卫国垂眼搁下茶杯,慢悠悠往人群里投去一眼,混在人群之中一名男子,不易察觉地轻点头,站出人群对百姓说:“大家伙稍安勿躁,咱们来衙门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跟官服作对的,咱们有事说事,起哄什么也干不了。”

“依我愚见,要不咱们派出三四人跟官老爷们陈情,把事情说明白,相信刚上任的知府大人,会给老百姓一个交代的。大伙儿觉得如何?”

百姓们纷纷点头,推举出三名说话有分量的人站出来,这其中,自然有刚才发言的男子。

小四两侧脸颊裹了几层纱条,带着官帽从后院而来。远远见堂上坐了两尊佛,吓得转身想逃。

欢喜和凌峰一左一右架着他往堂上走。

凌峰瞟了一眼堂上的人,在小四耳边轻声说:“左边的那个是镇守西洲的昭武将军——王异。右边那个是统管西洲庶务的长史——储卫国。这两人官阶都在你之上,小心着说话。”

小四嘴唇微动,只用两人听见的声音说:“大人只说处理些小事,没说这两位也会来啊。”

欢喜在他的膀子上掐了一下:“大人又不会掐算,怎么会知道他们会来。反正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了,快走。”

三人入了大堂,门口值守的衙役瞧见欢喜手里托着的知府大印,高唱道:“知府大人到!”

小四哆哆嗦嗦走到那张明镜高悬下面的椅子前,忐忑坐了下去,凌峰一踢椅脚,吓得小四险些跌下去,他慌忙站起来,听凌峰小声在他耳边说:“先去给下边两位见礼。”

刚才紧张得忘了,他忙提袍下去参拜。

王异身在西洲,也并不是耳目闭塞什么都不知道。

北洲之战时,宁王曾下令西洲全军,若北洲不支,则抽调部分兵力支援北洲,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要保证北洲之战全胜。

王异听说过宁王府司马在北洲之战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知道这人有两盘菜,故而勉强得已入眼。

他来见礼,便给了三分颜面,没做为难。

拜完将军,拜长史。

西洲长史,不同于王府长史,乃州牧手底下第一人,执掌整个西洲庶务,职权远高于明月城知府的位置。

储卫国见一城知府包得跟粽子似的,实在忍不住讥笑:“詹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做多了亏心事,夜半三更挨人打了不成,怎么包成这个样子。”

小四张了张嘴,含混不清道:“@#¥¥%%……\\u0026”

众人面面相觑。

欢喜端着张笑脸,抱着知府大印道:“储长史有所不知,咱们大人喜爱猫狸,昨日忙完公务,瞧见院子里来了只野狸,找了些鱼干喂它逗它玩,可它没吃够,缠着大人还要。统共就那么些,大人收着了没给,等它下次再来再给。”

“本是逗趣儿的件事,大人没放心上,谁知那猫狸竟是个气性大的,夜里就气不过,钻进房里挠了我们大人几爪子,都给挠破相了。”

储大人官场多年,听这小厮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些私事就这般说出来了,笑得十分猥琐。

估计这愣头青知府有所不知,官场上有个惯例,一直将身边豢养的女人称作狸奴,而夜间与她们间的游戏叫做戏狸。

家里长期豢养的叫家狸,若是临时从哪弄来个,才叫野狸。

这小子八成是长夜孤寂,从哪弄了个野女人亵玩,被女人抓伤了。

旁的人不知,他是深知其理的。

储卫国笑着笑着,从猥琐变成了阴恻恻的笑。

人都有弱点,这知府到底年轻,有缺点是好事,往后才好拿捏不是。

“都包成这幅模样,想来伤得不轻。詹大人快快入座吧,咱们王将军都等不及了。”

第一关过去,三人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