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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故人再见

两人正觉得屋中闷得慌,闻到硫磺味,担心哪里烧起来,大过年的,天干物燥,特别容易起火。

两人沿着气味一路找寻。到了河边对岸,萧君杰人高马大,眼神也好,看见对岸有个女子在往火盆里投放纸钱,以为有人大白日的敢行巫蛊之术诅咒人。

隔着河岸大叫一声:“什么人!”

他嗓音粗犷,吼起人来气动山河,这一声吼发了十足的功力,惊得对面的人失手将手中的冥纸洒落火盆中,顷刻间,橙黄火焰蓬燃,燎燃了萧翡的衣裳。

萧翡急着忙去拍打火焰,刚碰到火苗就被炙热的温度烧灼的惊叫起来。

清然见出事了,忙从旁侧的横桥上跑过去救人。

乱象惊动了在周围守着的宫女,一群人簇拥着跑过去救人。然而,火势袭人,岂是反复肉体能靠近的。

于是河岸边上惊叫连连,又近不得萧翡的身。

清然赶过去,四下扫了一眼,情况紧急,要想灭火,还得用水。不做他想,一把扒下萧君杰的外衣,跑到河边浸湿,而后拎着衣裳往萧翡身上扑。

这一系列动作只在眨眼间完成。

萧君杰都看傻眼了。他一个身高不及他下巴的矮子,竟拖动涉了水的棉衣,而且还毫无畏惧,抱着湿衣裳就把人扑倒继而灭了火。这份决断与果敢实在令人佩服。

只是,嘶——好冷。

寒风侵袭,他抱着胳膊盛赞好友。

火熄灭了,宫女们上去扒开清然,查看萧翡的伤势。

忙找人把她送到最近的厢房内,寻大夫来诊治。

刚才为了快速打湿衣裳,清然直接走进河边的潜水区,身上的衣衫也都浸了水,见公主没事了,站在边上拧着衣角。

萧君杰见他们十分无礼,出言教训:“哇,你们有没有礼啊,漌之兄救了你们主子,你们怎么这般对待他!”

春禾听出他的不满,端着两手过来,冷着脸道:“若不是你突然大叫,怎会吓到公主,继而失火。这笔账还未同你算呢,你倒先叫起来。实话告诉你,若是七公主有个什么好歹,那便唯你是问!”

她眼神警告两人,带着公主走了。

清然抬起头来,看着远行的人,又看看一片狼藉的河岸边上。桌上倒着一块牌位。

她松开衣裳,略略抚平,抬脚走过去,扶起牌位,一种宿命感猛然涌现。

她沿着牌位上的刻痕一点一点抚摸。

上一世,萧翡觉得愧疚于她,时常去玉贞观中陪伴她。有她在,日子倒也不难熬。只是,她时常往来皇宫与道观之间,被有心人留意跟踪,由此险遭劫持。自那之后好长一段日子,太后担忧她的安危,限制她出宫。

后来她改为写信,没两日一封,告诉她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也说些自己身边的新鲜事。

比如春禾想讨她开心,自己研制的一种胭脂,结果,她试用之后,整张脸肿得像只猪。她不仅写信告诉她,还把春禾像只猪的样子画出来给她看。

那段日子,虽孤苦寂寞,但好在有这位好友的陪伴,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熬,只是,被困在观中,不得出去。

萧翡曾试着跟太后求情,以皇家名义下旨放清然出来。

太后却告诉她,臣工家事,皇家莫要多事。

唯一的嫡子因为女儿身死,这事不是皇权能干预得了的。

说白了,公主的身份虽尊贵,却并无实权。此后没过几年,听说公主要被送往外邦和亲,但是到最后去的人却换成了八公主。而她却下嫁给了一位重臣之子。

她写信告诉清然,她对那位公子并无情爱,到了这个年纪,好似什么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要帮清然脱离牢笼。她下嫁重臣之子只是第一步,待时机成熟,她便会安排人顶替清然,制造她生病身死的假象,让她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存于世间。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詹家出事,公主的计划还未实施到最后一步,清然就已经被逼死了。

“漌之兄?”

“漌之兄?”

萧君杰连叫了他三遍,他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老拿着这个牌位做什么。这是谁的牌位?”

清然扯住袖子擦干净牌位:“这是我妹妹的牌位。”

“刚才……”她望着公主被带走的方向,“刚才,我妹妹最好的朋友七公主在祭奠她。”

萧君杰不明所以,更不知他还有个妹妹。即便是有,怎么又要在河边上祭奠。

他揪着清然问东问西,清然止住他的话头说:“这些事我以后细说与你听,现在我还有点事,王爷先回去歇息,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清然拿着牌位去寻萧翡,走到半道上忽感一阵寒邪倾袭,猛然反应过来,衣裳还湿着,这么冷的天,得先回暂住的草庐换衣裳。

欢喜见他狼狈回来,惊叫着问怎么了,清然懒于解释,叫欢喜去请母亲过来。

与詹说了刚才河边发生的事情,请她过去看看公主的情况,并将牌位交给她。

詹夫人看着刻着女儿名字的牌位叹气,点头说好,又嘱咐她:“你暂时先别见七公主了吧,她是最熟悉你的人,万一识破点什么,还得费心思隐瞒。”

清然忡愣着不知有没听见。

詹夫人走后,清然扶着桌角慢慢坐下来。

心头思绪纷乱,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许多事情交织纠缠,牵扯不清。

对萧翡,清然情绪很复杂。

欢喜不用她说,上外头扫听一圈就什么都知道了,她帮清然重新梳头,换了干净衣裳,嘴里叨咕叨咕,叫清然不要再靠近七公主了,免得再生事端。

一个两个都建议她远离萧翡。

外头传来急急脚步声,不一会,草庐门被推开,是清然给满姨娘刚出生的孩子找的奶娘,她慌慌张张报:“公子,那早产的小婴儿越来越虚,又逢着这冷不冷热不热的天,就刚才,奴喊了好些声,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再一摸鼻息,坏了,没气儿了……”

这奶娘怕极,当初见这么个老鼠大的小孩,本不太愿意接手,若不是听说,不论孩子能不能成活,只要尽心了,就又丰厚的辛苦钱拿,而且也不怪罪他们。

现在这孩子真折在她手上,说不怕是假的。

清然淡声说知道了,告诉她孩子不是没气,是闭过气去了:“我已经找大夫去诊治了,能缓过来的。这段日子,您没日没夜照顾他也算尽心,日后我会请专门的医师照顾,你去账房领了钱,回家去吧。”

奶娘心里惴惴的,觑着清然的脸色,见他没有愠怒的神色才将信将疑的转身走了。

等人走远了,清然起身吩咐欢喜:“你赶快出去去宁王府找南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