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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再回府

萧君杰赶在元宵节三日前到达京城。与他一道的,还有北阳王萧君禾。兄弟二人走到北洲与中洲边界时遇上了,两人一路走一路吵,一直吵到京城。

到了镇军将军府,萧君杰傲然看着北阳王:“我到地儿了,你去跟其他人一同挤驿馆吧。”

说完便领着人浩浩荡荡进了镇军将军府。

清然早得了消息,在门前迎候。等到人来,热络引人入府。

北洲一战过后,萧君杰时常想起清然在北洲的风采,盼着日子到京城来再与他相聚。他们二人把臂并列前行,诉说一路辛苦和想念。

等入了前厅落座,萧君杰才记起跟在身后的人,领着人跟清然介绍:“漌之,这位便是我与你提过的瑶姬。”

又对着那那女子说:“瑶姬,快快见过詹司马,此人乃本王贵人也。”

清然摆摆手,推拒道:“瑶姬姑娘莫要听王爷夸大,鄙人詹清澄,现为宁王府司马,从四品的小官,哪里敢称王爷的贵人。”

她请人另搬来一张小椅子,搁在萧君杰身边,请瑶姬入座,又支使人上茶,准备点心果子供宾客暂时果腹。

萧君杰一行人带来几十人,这么多人要吃饭,要下榻,事情多如牛毛,一时间整个詹府如热锅上的蚂蚁燥起来,处处都忙活开来。

沉寂了好几个月的镇军将军府,因为北幽王的驾临,仿佛一只僵死的虫遇到春天第一抹阳光,又暖了过来。

不少路过镇军将军府的人疑惑不已,纷纷猜测是哪个没脑子的,这个时候还往朝廷罪犯府上靠,还一片欢腾景象,简直了。

北阳王骑在马上,微微仰头,目光落在那块略微斑驳的牌匾上——镇军将军府。

又听见路过的人的话,摇摇头。

他这个三哥呀,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率性而为,倒也是真性情就是了。

他转回头,一甩缰绳催马往驿馆去。

一辆规格不低的马车悠悠驶过,两厢交错之时,萧君禾听见一位女子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春禾,到将军府了吗?”随之车厢的窗帘被一只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指挑起,露出一张哀伤苍白的脸来。

萧君禾匆匆瞥过一眼,内心激荡不已,这世间,竟有纯若白梅的女子么。

他忙勒住马头,视线随着马车行进转动。

马车停在詹府门前,侍女扶着一位纤若柳枝的女子下车,帮她披上头蓬,带好风帽,扶着人进了将军府。

萧君禾翻身下马,走回到将军府门前,想也没想,上了台阶就要进去。

忽而从旁出来两个人拦住他问:“你是何人?为何擅闯?”

萧君禾好言说:“我就进去看一下,一下就走。”说完抬脚就要进去。

“哎哎,你等等,你是谁呀就要进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乱闯。”

萧君禾指着刚才进去的人说:“那刚才进去的女子是谁,她怎么就可以随意进入?”

“她?”门房玩味看着他,“她可是当今圣上的妹妹,七公主殿下,你算什么东西敢指手画脚,赶紧走开!”

原来是同宗啊,萧君禾顿时失了兴致,转身走了。

萧翡入了詹府,脱下风帽,见满府仆人都忙得脚不沾地,问春禾:“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春禾伺候她解下披风说:“女婢去打听下。”

春禾走了片刻便回了,说:“殿下,是北幽王进京恭贺帝后大婚,下榻在詹府。阖府上下都忙着招呼客人。”

萧翡理了理衣袖,淡声吩咐道:“那便别惊动旁人吧,直接过去,完事就悄悄的走吧。”

“是。”

春禾轻车熟路在前带路,领着萧翡到了据说是清然溺亡的河边。

詹夫人为方便公主祭奠,特意在河边上起了两堵墙,搁了张桌子。

春禾带人稍作清扫,便在桌前摆放了一枚软垫,又从包袱里掏出一块用细丝绢细细包裹的一枚牌位搁在桌上。

萧翡跪在软垫上,望着黑漆木牌位。

春禾捻了三支香点燃递给她:“公主,女婢在门外等您。”说完,一挥手,让随行的宫女都退到墙外远处。

自从最好的朋友被自己害死之后,萧翡没有一个晚上睡好过。她每日窝在宫里,想尽各种办法,希望清然能托梦给她,跟她说说话,就算不能原谅她,只要还肯见她。

她也不会把自己逼成现在这幅样子。

现在她已经懂了,清然没打算原谅她,就在她被家人逼迫跳河自尽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原谅任何人。

这个府里,所有的人,除了詹夫人,没有一个人真正心疼她。

当初事发之后,她被救回宫,因为担心被父皇母后责骂,就说是清然撺掇她一起出的城。

当时,她只想到自己,并未想到皇权之下,这个说辞将会给詹家,给詹清然带来怎样的灾难。

皇帝听了她的话,立刻便遣人传了詹裕明进宫问话。

詹裕明认下罪名,并说女儿自知闯了大祸,不愿牵连家人,已经跳河自尽了。至于对外的说辞,詹家却说是清然外出摘莲蓬时不甚落水而亡。

骤然听到好友去世的消息,萧翡就后悔了,全盘脱出整件事情,但皇后捂住她的嘴,告诫她:“事已至此,詹家女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你就莫要再生事端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为防止她出去乱说,皇后将她关在宫中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萧翡像丢魂的傀儡,不吃不喝,也不愿出门见人,日日呆坐着,少言寡语。

后来听人说,只要每月在逝者过世的那个日子,到离魂的地方祭拜,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自那之后,萧翡每月初六便会到詹府河边上祭奠好友。

她这一辈子,尊享荣华,因着身份的关系,身边没有一个人对她是真心的,唯有清然,是真的将她放在一个平等对等的位置上,当做朋友来相处的。

也因为这一点,她极力撮合哥哥和清然的婚事,太子性子软弱,又极为疼爱几个弟妹,见詹家姑娘是个通透的人,便没反对,主动跟皇帝皇后提了这件事。这才有了皇家定下詹家女为太子妃之事。

只是,谁能想到,一时贪玩大意,竟铸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萧翡悔恨不已,也恨詹家人无情,推她一个人承担所有。

往事匆匆,一晃半年多过去,萧翡依旧没有梦见过清然,但她依然坚持每月初六就来一次詹府。

火舌贪婪舔舐冥纸,一缕寒风带着青烟妖娆盘旋,越过隔墙,飘入不远处的书房内。

清然正嫌屋中炭火太重,开窗透气,忽而问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味,正纳闷有谁在祭奠逝去的人吗?

萧君杰也问到了,靠近窗边嗅了嗅说:“怎么回事,大过年的,谁在你家烧纸,多不吉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