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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过年

新年伊始,初一一早,皇帝下诏书改年号为建功,同时遵从先帝遗命,册封杨家女杨蓉蓉为后,将于正月十五元宵节大婚,并大赦天下。

此消息一经传出,普天同庆,最开心的莫过于杨家了。杨尚书狂喜的同时又发愁,婚期定在这么近的日子,都来不及准备。

紧接着,杨府放出话来,拜年之事就免了,等帝后大婚之时,再一并宴请亲友同聚。

话虽如此,但每日仍有不少人踏破了杨府的门槛,以拜年之名拉近关系。

右相付卿抱手站在杨府门外,冷眼瞧着杨维新喜上眉梢出门迎客,冷哼一声,心道:先帝还是厉害的,知道光一个宁王难以扶持起软弱的太子,临死前替他定下这门亲事。

以杨维新左右逢源的性子,势必会帮新帝拉拢朝臣供他驱使。就连他这个右相,纵然立场不和,也不得不顾忌亲戚关系,不能下死手。

随从轻声问他:“大人,还进去吗?”

付卿哼哼,十分不愿意:“进去,怎么不进去,侄女要当皇后了,当舅舅的怎么也得提前恭贺才是。”

说罢一甩袖,往门前走去。

到了门前,杨维新刚送了客人折回身来就见到晦气似的皱了皱鼻子,拦住要进去的付卿,佯装望天问:“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高高在上的右相这是犯什么毛病了,竟然等我杨家的门了,真是稀奇的慌。”

此话一出,杨府门口的小厮皆哈哈哈大笑起来。

付卿气得吹胡子瞪眼:“杨老二,你如今爬到尚书的位置,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不成。在老夫面前也敢大放厥词,你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啊。皇上可知你私底下如此狂妄自大!”

杨维新背着手,慢慢绕着付卿踱步,“我杨维新是什么样,皇上最是清楚,否则怎么会册封我的女儿为后,倒是你,尊重都是给人的,至于其他的一些什么,哪有资格谈尊重。”

“哼!我杨维新自微贱起势,入不了你右相高雅的眼,还是莫要来往得好,免得污了您高洁的名声。送客!”说完带着众奴仆进府关门。

见过没礼数的,没见过这么野蛮的。

付卿气炸了,真不知自己来讨这个没脸做什么。

杨维新如今一跃成为皇亲国戚,越发不把他这个相爷放在眼里。今日这一遭,两家的梁子算是结大了,日后再相见便是仇敌而非亲戚。

他咬牙切齿地带着随从走了。

过年这几日,清然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时不时会觉得累,她日日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似乎能吸收能量。只是晒太阳久了,人容易犯困。

小四帮忙挪了张躺椅出来,她就躺在上面醒醒睡睡,好不惬意。

府里人多了,欢喜一个人忙不过来,詹夫人本想将府里伺候她的几个丫鬟叫过来,但又担心人多嘴杂,许多事不方便。又歇了这心思。

厨房忙不过来,詹夫人便亲自下厨,给欢喜打下手。

院子里清然一个人躺着,时有暖风拂过,吹得人懒洋洋的。

萧致来的时候悄无声息。

走近了才发现司马睡着了。

他也是无事做,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司马府,想来跟他谈谈南洲那边的事情。

人睡着,他没打扰,示意南舟进屋搬把椅子出来,就搁在旁边。自己又进屋上他的书架上取了本书,默默陪着。

南舟安静候在一旁,时不时有翻动书页的声音,他瞅瞅天色,快要到午饭时分了,便悄悄摸出去,到后厨看见詹夫人和欢喜在灶前忙活烧菜,张冲则在火堂口看着火。

他笑眯眯跨进去:“哎呀,都在忙呢。”

尖细的嗓音立刻引起三人的注意。

詹夫人在围裙上擦擦手道:“南舟公公怎么来了,可是有事要吩咐?”说着就要去摸茶壶给他倒茶。

南舟摆摆手,“夫人不用忙活。我来是因为咱们殿下过来了,在院里陪着司马呢。这不是快要到中晌了吗,我寻思着,就让王爷在这边用饭。夫人别慌,我的意思是今日中午这边就随意几个菜,我上王府那边传话,让那头的厨房把菜传到这边来吃也是一样。”

“啊这……”詹夫人有些迟疑,“可以倒是可以,我是担心伺候不好殿下,您也知道,我们这就我们几个人,不如王府伺候的人多,若有不周到的……民妇实在是惶恐。”

南舟笑成一朵花了,温声道:“不碍的,我是见王爷除夕那晚与司马的话还未说尽,想着今日既然来了,就在这吃了,边吃边聊着。夫人莫要有压力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这边说好了,南舟又回王府去吩咐。

他走后,欢喜凑到詹夫人跟前悄声说:“夫人,奴婢怎么觉着宁王殿下对公子很不一般呢。”

詹夫人古怪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欢喜皱眉想了想,又摇摇头:“说不上来,感觉又不可能。”

詹夫人叹了一口气,她明白这个小丫头想说什么。

宁王对清然很特别,纵然他是男子身份也不一般。有点类似别样情愫,还有那个凌统领也是。

这种事情,叫她如何说好呢。

清然身上盖着一件狐狸领的披风,小脸埋在毛茸茸的衣领中,显得稚嫩清纯。风卷着一缕发丝散,落在面旁上,痒痒的,她逼着眼无意识地蹭了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着。

萧致察觉到她的动作,双眼自书面上挪到他脸上,这个样子,戳中他心中那一寸柔软。见他酣睡可爱,不觉嘴角带了丝笑意。

南舟吩咐完了事情,摸过来站在旁边,萧致不用看也知道是他,顷刻收了笑,目光挪回书面上,淡淡问:“刚才去哪了?”

南舟笑着回说去安排饭菜了。

他没细问,南舟也没细说。这对主仆相处时日久了,许多话不用点明也能明白,否则他也不能在他身边待这么久。

萧致抖抖书面,继续看书。

南舟缩手缩脚站在一旁,回味刚才瞧见的那个笑。

翻来覆去品了品,品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来,那个样子,与封小侯爷跟那些个红粉知己调笑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想明白之后,南舟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外焦里嫩。

他伟岸,清朗,高雅的王爷,竟然对一个男人动了情,这这这这……这叫他如何与太妃交代呀。

再看睡梦中的司马,生得那叫一个水嫩,不比好些女儿家差。

“你怎么了?”萧致余光瞥见南舟站得好好的,忽而跟得了疟疾似的抖个不停。

南舟稳住身子,颤声道:“王爷,咱们……咱们上西洲的时候,要不把表小姐接来,陪着太妃一道去吧,省得她老人家觉得寂寞,您看呢。”

萧致范疑,“好好的,提这件事做什么?”

“奴奴婢就是觉得,八公主又不在,您上西洲去了必定公事繁忙,无人陪伴太妃,必然孤寂,不如把表小姐带上,有个人陪着,也能替太妃解解闷不是。”

萧致想了想,此法可行。点了点头道:“你去办就是。”

“不过,就这事你抖个什么?”

南舟啊了一声辩解道:“估计是给饿的,都到饭点了,后厨还没把饭菜送来,奴婢去催一催去。”

见他脚步打颤往王府那边去,萧致十分不解。

兀自摇摇头,视线挪回书面上,忽感另一侧投来一股视线。从容转头看去。清然睁着双清灵的眼看着他。

“司马醒了?”

清然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一只清瘦的手,手指修长,骨戒分明,单手执书,有种隐忍的意味。

听见他说话,慢慢坐起身揉揉眼道:“殿下几时来的?”

萧致搁下书卷道:“不曾来多久,见你睡着,便没叫你。身体可好些了?”

清然点头,小脑袋晃了晃让自己清醒些。

“身体已经好了,就是老容易犯困,晒晒太阳更容易睡。”她翻身下躺椅找鞋子。

白色罗袜包裹着一双娇小的脚,还不及萧致手掌大。

他心头微痒,手指抠抠扶手,挪开眼。

“还有些事要与你谈,今日正好无事,便过来寻你了。”

南舟带着后厨的人送来一溜儿食盒。他轻车熟路的指挥王府仆从张罗桌椅布菜。

弄完了笑咪咪走到清然跟前说:“司马醒啦,正巧,菜来了,两位入席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