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重生之我只想称霸朝廷 > 第64章 觉察

第64章 觉察

药材取来,詹夫人吩咐欢喜上后厨熬药,她洗净了手出了东厢,走到萧致面前跪下来。

“多谢殿下赠药。”

萧致微微挑眉,并不将这点恩情放在心上。一位得力的属从,胜过千金,这么点药,不值一提。

修长手指微抬:“夫人请起,不过是些药材,与司马的命相比,当不得什么。”

凌峰跨出一步,弯身去扶她。

“夫人,起身吧。”

萧致眼神扫过凌峰,闪了闪。

这个护卫,忠心归忠心,但并不全然一颗心护他。先前便觉得他与司马之间,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兄情,又有些不一样。此时见他轻声细语同詹夫人说话,更觉怪异。

一次北洲之行,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厚?

忽而觉得唇舌有些干,他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唇,探手去拿茶杯,岂料,摸了个空。

索然无味咂咂舌,腹诽道:这司马府……实在是不成个体统。

顺势扫了一眼前堂,明明是处不错的宅子,不过才半年,如何就破旧成这般。

南舟站在角落,眼神心神时时注意自家主子。体察到主子的需求,忙摸出门去寻欢喜煮茶。

詹夫人曾听清然说起凌峰,知道这个侍卫统领多次照顾她,而且还在危急时刻救她不止一次。

方才在城门,虽是一闪而逝,但她看宁王身边的内侍朝马车大喊的样子,明白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回到京城,全赖他周全。

她朝凌峰点点头,一切尽在点头里了。

萧致随手指了指右侧的椅子道:“夫人坐下叙话吧。”

詹夫人依言坐下。

欢喜送了茶上来。

萧致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脸色陡变。

这茶,怎么跟封逸年初送来王府的一个样!并且苦涩之中还带着一股子霉味儿。

这都赶着年尾,还拿这种茶出来应酬客人。这司马府是穷成什么样。

他想着,赶明儿趁着年节,给他张张薪俸。

茶已入口,从小的教养令他凡是入口的东西,不可随意吐出来。再难下咽的东西也得面不改色吞下去。

若是在王府,底下的人若是敢拿这种东西糊弄他,非泼到奉茶婢的身上不可。

搁下茶杯,萧致问詹夫人:“司马如何了?可有法子解毒?”

“多谢殿下关心,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中了箭木毒,等用上药,很快就能排除毒素。只不过,中毒时日太久,还需要几天恢复。”

“那他何时能醒来?”

“明日早上应该就能醒。”

萧致放下心来,先前封逸信中说的那么严重,他还担忧了好些日子,生怕人就这么折了。

他称赞詹夫人:“早听闻詹夫人师从东临杜仙人,得了仙人真传,医术了得。北洲军医觉得棘手的毒,不过片刻,夫人便有了解毒之法,实在是医术精妙。”

“王爷谬赞了。”詹夫人微微颔首,“这种毒并不难解,军中大夫可能掣肘于北洲边境药材有限吧。”

“既然还需几日才能痊愈,明日又是除夕,还请詹夫人辛劳一些,就在司马府住下,陪着司马跨年吧。”

不必他说,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让旁人来照管,詹夫人道是。

一席话题说完,场面陡然冷了下来。

詹夫人捧着茶,微微抿一口,偷觑坐在首位的人,揉揉手指欲言又止。

萧致察觉到她的视线,主动问:“夫人可是还有什么事要问,但说无妨。”

詹裕明出事一个月,朝中无人替他说话。

通敌叛国,罪名不小,京中交好的人家都避之不及,没有人肯见詹夫人,亦无人肯出面替他在朝中说话。

夫妻一场,虽不同心但却为一体。若罪名一旦坐实,不光詹夫人跑不了,就连清然以及东临娘家都会受其牵连。

她所求无门,如今面前的这位,是她能见到的身份最尊贵,在朝堂说话有分量的人。

詹夫人有心请求宁王彻查丈夫之事,但……

她叹息一声,颇为为难摇摇头。

詹夫人深居简出,在京中地位相当的人家当中,算是沉默少言,不怎么突出的人。更是淡然处事,无所求的人。

能让她难以启齿的事情,唯有詹裕明之祸了。

萧致抬眼看她,洞悉一切的目光更让詹夫人无所适从。

明明是后辈,却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感,她绞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反倒是萧致,体贴觉察出她的为难,主动宽慰道:“夫人可是想问詹将军之事?”

詹夫人快速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迟疑点头。

他笑容浅淡:“夫人莫急,詹司马会去北洲,并瞒着您,为的就是亲自去北洲帮詹将军洗刷罪名。即便没能细查事情真相,以他现在的功劳,也足够帮詹将军减轻罪孽了。夫人放心便是。”

詹夫人松了一口气,她并非功利之辈,对现有的身份地位本就不屑,更何况詹裕明成为镇军将军之后,朝廷封赏的诰命,他给了詹老夫人,与她并无关系。

詹夫人过世之后,诰命也随之收回,所以她现在仍是白身。

若是不能洗刷丈夫的罪名,退而求其次,只要不连累家人便好。

她脸上有了极轻的笑意:“多谢殿下。”

萧致看着这张有了些岁月痕迹的脸,笑起来,竟与记忆中某个瞬间,某个人的脸重合。

脑中没来由的冒出一个结论:原来詹司马俏母。

民间有种说法:男儿俏母,金砖砌墙,女儿像父,反穿皮袄。

大致意思就是,男儿像母亲,大富大贵的命,而且长相俊美。

萧致点点头,深觉有道理。

凌峰站在旁侧,疲累得大了个哈欠。

萧致侧头看了他一眼,这才看清他眼下黑青,疲态尽显。

拍了拍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去府了,夫人若有需要,只管过王府寻南舟便是。詹司马此次立功不小,朝廷日后自会奖赏。本王就不逗留了。”

詹夫人急忙起身相送。

萧致走在前,南舟和凌峰一左一右跟随其后。

临出门前,凌峰微不可察的视线瞥向东厢,隐约见幔帐之后的人,安静躺着,抬脚出门走了。

送走宁王,詹夫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欢喜端着药进来,詹夫人一把拉住她问:“清然和宁王殿下走得很近?”

欢喜茫然啊了一声,道:“没吧,不过殿下很器重公子倒是真的。”

“那凌统领呢?”她手下稍稍用力,紧捏着欢喜。

欢喜歪头想了想说:“凌统领就不一样,他处处照顾维护公子,两人感情自然不一般。”

詹夫人紧盯着她 ,喃喃道:“怎么个不一般法……”

欢喜嗯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总觉得小姐把凌统领当兄长看,但凌统领看小姐的眼神,维护宠溺之中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情意。欢喜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总之,两人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