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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守护

南舟吃了一嘴的灰,车夫的马鞭急急扬起又落下,急切追赶前面的马车,他觉得,就主子对詹司马紧张的程度,他快要失宠了。

欢喜早听南舟说过,除夕之前小姐会回京。

她开心了许多天,日日忙着比照往日府里过年的样子布置司马府。老爷的案子还未查清,绝不可能回詹府过年,老爷不回,他们就可以把夫人接出来,一起过年。

反正那个府里,没什么可留恋的。

看门的老仆已经回乡过年,偌大的司马府就剩了她一人。

一个人忙不过来,她去王府找管家借了个小厮过来,帮忙一起挂灯笼,换桃符,一块清扫整个屋子,又准备过年时要吃的腊肉、腌鱼、还有一些预制菜肴。

已经是除夕的前一天了,歇息之余,她抬头望着难得的晴日问小四:“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小四正要回答,门外一声长“吁”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两人对视一眼,欢喜慌忙丢下手里的活往门口跑。

她一个人在这府里待了两个月,除了刚开始满姨娘日日来骚扰,之后便再无人上门。这突然的动静,必定是小姐回来。

开了角门,欢喜跑出来,一个脸生的大胡子汉子刚刚停住马车,紧接着跳下来转身去掀车帘。

凌峰抱着清然钻出马车,见欢喜愣愣站在门口,沉声道:“快去把屋子弄暖了,让你家公子歇息。”说完大跨步从角门进去了。

欢喜目光落在凌峰怀里,见自家小姐面色青白,心揪了起来,忙转身跟进去。

小四跟着她出来,堵在门口,被欢喜一把掀开。

“哎呀,别当道。”

小四反应慢了半拍,被拍在门上,看着他们进去。

人都进去了,就剩张冲牵着缰绳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

一阵寒风扑过来,马儿打了个响鼻。

小四转头看,见他生得魁梧,面相周正,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仆人。笑着引人往王府马房走。

萧致催促车夫急急赶车,车架在司马府门前停稳,他撩帘下车,正好看见角门关上。

萧致示意随从去敲门,另有一人前来应话。这时才想起来,好像把南舟落在城门口了。

欢喜刚往里走了几步,听见有人叫门,心头担心清然,不耐烦跑去应门。

手下携了几丝躁意,拉开门语气不善道:“谁呀!”

萧致背着手昂扬站在门前,侧头看她。

欢喜心里嘀咕:宁王殿下怎么来了?

詹夫人站在旁侧,见欢喜开门,忙上前问:“清澄是不是回来了?”

“夫人!”欢喜惊喜叫道,“您怎么来了!”

詹夫人担忧清然的状况,不待多说,要进门去:“她中毒了,快带我去看她。”

“啊?”

欢喜顾不上招呼萧致,先带詹夫人往院内走。

人都走了,就剩个小门还开着。

这府里头,空得都能养鬼,肯是指望不上有人来给他开大门的。

算了,看在詹司马生死未明的份上,不计较这些了。

萧致掸掸袖子,屈尊从角门进去。

前院没人,也没人招呼他,旁边的东厢传来说话声,不一会凌峰从里面出来。

心头正愁着清然的毒,一抬头,陡见萧致站在堂上。

紧走几步跪下见礼:“卑职参见殿下。”

萧致自己在上首坐了,抬手叫他起身,问及清然的情况。

凌峰将他们在北洲的经历简略说与他听。

那些事,萧致大多都在封逸传回来的详述书上看过。

他耐心又听一遍说:“跟本王详细说说,詹司马是怎么中的毒?”

凌峰揖手回话:“从司马中毒时间上来看,应当是在遥乡城中时中的毒,至于下毒的人,虽没有明显证据证明,但,从各方面分析,应当是遥乡城守将江守信所为。”

“江守信?”萧致默了默,“西泠江家?”

“正是。”

萧致站起身在屋里踱步。

西泠江家虽在北洲境内,但是,其祖上却是南洲人,历经三代,南洲那边还有些散亲在。

“可知他为何要害詹司马,既然要害,又为何不直接毒死?”

詹夫人在东厢替清然诊治,外头的交谈声隐约传来,听见什么毒死毒死的,皱了皱眉。

提笔写下一套方子交给欢喜,吩咐她尽快去办。

欢喜拿了方子出来,见宁王坐在堂上,身侧连一杯茶也没有,心知怠慢了,但这头又急着去抓药,便不管不顾跑出了门。

正出了大门,与进门的南舟撞了个满怀。

南舟抱怨道:“哎哟喂,这是怎么的,欢喜兄弟这么急,是赶着投胎去吗。”

欢喜满口道歉。

南舟瞥见她手上的药方,明白过来。抹了一把热汗,道:“别跑了,马上过年了,街上的要铺子关门的关门,歇业的歇业,你上哪抓要去,随我进来吧。”

凌峰回答萧致的话:“这件事比较复杂,詹司马查出些蛛丝马迹,待他痊愈,您亲自问他吧,或者还有一个人,遥乡张都尉曾在江守信手下为军,现追随詹司马进京,此事他应当最清楚。”

萧致点头又问,“大战过后,江守信人在何处?”

“为防止此人大战前坏事,詹司马使计将此人诱出遥乡军,之后便未再返回,而是一路向南。张都尉一路追踪,最后江守信等人的踪迹消失在京城。”

萧致脚步一顿,“京城?”又继续在屋里绕圈。

南舟领着欢喜进来,多日不见,先跟凌峰打了声招呼,然后跟萧致请示。

“殿下,奴婢方才遇见欢喜出门去抓药。奴婢擅作主张将他带回了。现下街市上的药铺都关着门呢,现在去,肯定空手而回。”

“呵呵,既然是詹司马所需,咱们王府里倒是什么药材都齐全,奴婢想着,要不……就上王府里抓些药来?”

萧致转过身来看着南舟,心里头倒是觉得,这个奴才十分有眼力见识,知道孰轻孰重。

他点点头道好。

南舟哈腰笑着带欢喜过王府去取药。

凌峰站在一旁,瞧着萧致的态度,以及南舟的话,心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为亲王,亲自来司马府守着就十分罕见了,过往就连宫里头的公主生大病也未见他如此,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对清然,与其他人有些个不同。

到底是怎么不同又说不清。

小四协助张冲过王府安顿好马车,领着他从王府传过来,从院墙上的小门回到司马府。

张冲在军中多年,但出生其实不差,王府这样规制的宅院竟会与司马府相连,实在罕见。

他好奇地问小四:“小四兄弟,这宁王殿下,怎么肯东院墙上开道门的?那些贵人不是最讲究风水的吗,这里开道门,会不会有碍王府的风水?”

小四就知道他会好奇,笑着解释:“那是因为詹司马得殿下器重,王府上下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上詹司马在王府的地位。”

“想当初啊,啊当然,我也只是听说啊,听说当时当今天子还是太子时,曾属意于詹司马,想让她外放任一州别驾。但咱们殿下看中了他的才能,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弄进王府。”

“为了弥补詹司马在官阶上的损失,咱们殿下可是花费重金赏赐詹司马的,又开了这道门,以便于时时召见呢。”

这么说的话,詹司马在宁王府的地位,真可谓超然。

忆起在北洲的情形,张冲更加坚定了生死追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