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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北洲之行(二十二)

他铺开北洲舆图,边境城墙上旌旗林立,摇旗呐喊声声震四野,烽火连城一线,浓烟滚滚,几要遮云蔽日,那一抹瘦小的身体奔走于边城之间,斡旋于守军将领与三王之中……

北幽王亲自分发冬衣和米粮,查看兵甲武器,做大战前最后的准备。

清然过来找他,他将手里的活交给其他人,跟着她往大帐中走。几日相处,萧君杰已然将清然当做兄弟般的存在,无话不谈。

他眉间愁绪深深问清然:“江守信带走了我不少人,我派去跟着他的人回来说,他回去之后,发现家人都安在,曾派人悄悄返回过大营,见营门紧闭,便知是你捣的鬼。现在他在外头以我的名义招兵买马,扩充人马不知道要干什么。”

“我怀疑……他要造反,又或者要杀你。”

清然还不把他放在眼里,“点下现在明白,此人有二心了吧。”他无所谓笑笑:“就就凭他,鼠目寸光,胸无大志,成不了大事。王爷别太愁,我已做了安排,这场战,我们必胜。”

“愿闻其详。”

清然目色清亮,起身走到沙盘图前,指着一处烽燧道:“殿下请看。”

萧君杰走过去道:“此处是余凌峰,遥乡城地势最高,视野最好,也是与琵琶城之间传递军情的重要烽燧。”

“是。不知殿下可曾登上去看过。”

萧君杰摇头:“没,那地方有人专管,本王事忙,哪有那个功夫爬烽燧。”

清然勾唇一笑:“那便对了。殿下事忙,不会亲自去,江守信也知道这一点,故而在此处设了玄机,故而戎狄人屡次南下侵袭才能得手。”

烽燧是城池之间传递信息的重要军事要地。每三十里一烽燧,边境线上绵延千里,除开崇山峻岭人力无法翻越的天然屏障之外,还有二十座。

除开北洲与北阳不谈,北幽境内琵琶城地势平缓,烽燧肉眼可见一座连一座,而遥乡城有一半地形是山峦。余凌峰就建在地势最高的一处城墙上。

一处烽燧由一烽帅,五人为烽子,萧君杰知道这一处的重要性,故而派了自己的亲信在此镇守。

“不可能,詹兄有所不知,此处烽帅对本王最为忠心,故而本王因此还纳了他妹子为妾。有他在,绝不会让江守信做什么手脚。”

清然心中一时范疑:到底是信任部下才纳了人家妹妹为妾,还是纳了妾才重用人家兄长的?

忽而脑中灵光一闪。

说到妾,清然想起来了:“殿下口中这位妾,可是殿下与北洲王协议之中的那位?”

提起这事,颇掉颜面,萧君杰抠抠下巴,眼神闪烁。

“呃……这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清然瞧着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忽而笑了:“忘了告诉殿下了,您这位忠实的部下,恐怕到现在被关在北洲王府内呢,这余凌峰上现在到底落进谁手里,还真不好说。”

“什么!我小舅子他怎么会被关在北洲王府?詹兄把话说清楚。”

清然不确定凌峰私探北洲王府那日碰到的两人哪一个是,便将凌峰所说之事全盘告知。

萧君杰听完,一拳砸进掌心,懊恼道:“哎呀呀,大哥糊涂啊,怎么如此冒进……”

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竟然称一个妾室的兄长为大哥,足可见对那位妾室的真心。

不知怎的,清然忽而想起父亲母亲以及满氏来。

或许,父亲与满姨之间便如北幽王与妾室一般的感情,母亲看清自己的位置,不愿插进他们之间,这种退让是明智的。

“不对呀,大哥一直在余凌峰镇守,如何得知本王与萧君昊那厮之间的协议?”

清然无需再多说,只是看着他笑。

事情到了这里便都对上了,一目了然,显然是江守信知道了有意透露出去,怂恿烽帅擅离职守,潜入北洲企图偷盗那份无耻协议。

若不是清然亲自到余凌峰查看,瞧见烽燧外壁垂了条绳索十分可疑,也不会有所怀疑。

询问其中一名烽子,得到的回答是,因为烽燧高十米,每日攀爬十分辛苦,而水粮之物都在堡底,为了方便,便垂了条绳索,方便取物用。

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绳子过于长了。

烽燧为了安全性,需在外还要修建一道防御性城墙,防止藤蔓生长,敌人顺着藤草攀爬进来。

清然拉着绳子另一端,往外城墙靠过去,发现绳索的长度完全能搭到外城墙之外。她喊来凌峰,趁其他人都在吃饭时,拉着绳子跳到城外,再顺着绳子爬回来,来回不过眨眼功夫。

萧君杰知道后,大骂江守信不是东西:“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玩把戏,还害得大哥给萧君昊给扣了”,他咬牙切齿,“等战事结束,本王不扒了他的皮!”

泄愤归泄愤,眼下首要的,还是要先打赢这场仗才行。

“现在怎么办?去把余凌峰的人都换掉?”

清然摇摇头:“不必,下官已与大将军封小侯爷约定出战信号,咱们绕开余凌峰行事便可。戎狄主力军在琵琶城,那边的压力比我们大,这就跟煮粥一样,米已经下锅了,只要煮熟了就行。”

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他拍拍清然的肩,越发喜欢这个生得过分好看的人了。

忽而突发奇想道:“詹兄,要不你来我这吧,你这么有才干,肯定能帮我把北幽治理好。”

清然笑了笑,想起那位威严矜贵的人来,若是他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眼神杀死她。

毕竟,没有谁会喜欢背叛。

不等清然答话。

萧君杰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想想也不行。宁王,可是亲王,身份地位比我们这些藩王高多了,更何况他还灭了西洲王,亲王身上又多加了一层身份——西洲宁王。这天底下,除了太子,就属他最厉害了。你这么有才,肯定是要跟着厉害的人才能发光发热了。”

听他话中似有落寞之意,清然才想起来,皇室有个习惯,他们萧家自执掌天下以来,太祖皇帝便立下规矩,只有历代皇帝的子嗣的名字才能起单字,藩王亲王的儿子必须按照辈分往下起,所以都是三个字。

无需报头衔,但看名讳便能知晓此人与皇室的远近,这样能最大限度的保住皇室核心成员的利益与地位。

如萧君杰这样的王,虽说同样是王,但单听名字就知道,出身及血统那是稀释过的,不能与亲王相提并论。

这种事,再觉得不公平也没办法,出生即决定了地位。

他们好歹还生在权贵之家,那她呢,不过一个将军之女,随意被人定义婚事和人生,还不如一个平民老百姓自在,不用守那些条条框框,只是日子苦些而已。

这事聊不起来,清然跟他细说大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