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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北洲之行(十二)

寒刀映雪,于暗夜之中泛着冰冷的白光,一阵刺目的白闪现在眼前,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击,脖颈处一道凉如冰的触感划过,鲜血迸溅,虎子瞠目倒地,鲜血自颈部涌出,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清然站在城楼上,望着山边的天,隐隐泛着青白。

一整夜了,他们还未回来。

凌峰塞了一杯茶进她手中,“将就着喝点吧,你一整夜都未合眼,先去歇一会,这儿有我看着。”

清然摇摇头:“我还不困,大家也都守了一夜,我得看着他们回来才放心。”

凌峰知道她心里的担忧,并不多劝,她执意要坚守,他陪着就是。

清然端着撇口茶盏,慢慢吹着,小口小口饮尽。

白色披风下一双白嫩的手在这干裂的季节之中变得粗糙皲裂。手背手指上裂了无数道血口子。

凌峰皱眉,主动去接她手里的茶盏,将怀里的手炉递给她。

清然垂目看了看,摇摇头,冷一点好,冷一点人就能保持清醒,这种极寒之地,人一旦靠近温暖,困意便会相随。

再者,她轻轻抚摸一双生满冻疮的手,只要碰到一点热的便会奇痒难耐,不若就这样吧,等战事结束,以后再慢慢用药膏调养。

凌峰怕她受冻生病,原本娇弱的身体,一路往北来,受了不少苦,也坚强不少,可她终究是女子,比不得男子耐糙。

他强硬的将手炉塞给她,转身下了城楼。

清然抱在怀里,无奈笑笑,目光一垂一抬间,忽见一队人马缓缓走出山林,往城楼方向靠拢。

清然一个激动,失手打落手炉,手炉磕在地上,盖子开了,滚了一地炭火。她兴奋扶住墙垛大叫:“他们回来了!”

城楼上的士兵一瞬间如梦中初醒,纷纷扒在墙头上看。

见来人穿着与他们相同的服装,身后的队伍拉成一条长长的线,不少伤残士兵不想搀扶着慢慢往城门走,皆欢呼不已。

抗击戎狄这么久,眼看着无数战友们牺牲,心中愤怒、惧怕,毫无信心的时候,以为早已葬身戎狄利刃之下的同伴,竟然坚持了十多天活着回来了。

原来,敌人并非不可战胜。

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城楼上的军士匆匆跑下楼开门迎接。清然也想跟着下去,刚挪了几步,被身后激动的军士撞了一下,身体往前扑,险些摔倒。

“对不起大人……”

清然稳住身形,轻笑摇头:“没事,你快去吧。”

士兵回以微笑,奔向城外。

人都走了,清然扶着城墙,缓缓挪动脚。站了一夜,整个下半身早已冻僵没了知觉。刚才骤然跑动,其实那个士兵不撞她,她也会摔倒。

她弯腰捶了捶麻木的双腿,轻呼一口气,转头望向城下。

江守信正巧仰头看上来,两厢对视,他笑着一扬手中的长枪。清然亦回以微笑,朝他招招手。

林峰听说出城袭击戎狄的人马被救了回来,搁下手头的事情去寻清然。他在一群伤兵之中找到她。

那一身雪白的衣衫,蹲坐在伤患面前,越发衬得她玉雪冰清。

“张都尉,您跟我说说你们出城十多天的遭遇吧。”

生徒正在帮张冲包扎手臂上的一处伤口,北方药品稀缺,好药材都要留给重伤士兵用。他这点伤咬牙忍忍也就罢。

他咬牙忍痛,听到有人问话,一只眼睁开一条缝,见一个白衣胜雪的文弱男子蹲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由得惊讶。

北洲这种地方竟还有这样玉色粉嫩的人,不过可惜,是个男人。

他正要问来人是谁,就见江守信掀帘子进来了。

见人都在,江守信朗朗一笑说:“原来詹司马在这里呀”,说完又对张冲说,“张都尉,本将能及时找到你们,并救你们于戎狄的屠刀之下,还是多亏了这位京里来的詹司马呀。”

张冲满脸疑惑:“詹司马?”

“你有所不知,这位詹司马是宁王身边得力的亲信,宁王殿下你也知道,心系边疆安定,一心想要灭敌与城外。如今有詹司马在,不愁咱们不能破敌呀。”

张冲抿唇不说话,默了默才说:“多谢詹司马救命之恩。”

清然摆手:“救你的是江将军,詹某只是碰巧看见你们在山坡上然起的火光,这才确定了你们的位置,江将军亲自带人去救你们回来。”

张冲看了江守信一眼,没说话,一点要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清然狐疑看看两人。

气氛一时僵住,犹如这寒冷的天。

清然明白过来,有江守信在,只怕问不出什么来,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道:“张都尉刚刚回营,身上还有伤,先好好休息才是”,说完对着江守信说:“江将军,咱们别打扰人休息了,去别处同詹某讲讲你们在场外的场景吧。”

“既然司马想知道,江某自然知无不言,詹司马请!”

清然朝张冲一点头,出了伤军大帐。

江守信领着清然到了中军大帐。上了茶,清然捧在手里暖手,一夜未眠,此时正有些倦意,喝杯苦茶,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