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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他要结婚了

京北望族凌家三爷和燕家小姐要结婚的事情,在圈里传播开来引起不少世家的站队,似乎之前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过。

“事情查地怎么样?那个女孩是不是当年温家亲生的孩子?”燕震天刚写完一幅字,旁边的下人直接细心卷好。

走到一边,净手后便端坐在椅子上,仆从上了一杯清茶,他抿了几口眉头舒展开来。

旁边的谢淮眸色暗了暗,微微颔首,目前他的选择只能抱紧燕家的这棵大树,才能勉强立稳脚跟。

“这个您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对面的人,心一直悬在半空。

那人眸色瞥了一眼他,“他父亲都走了这么多年,你该不是还怕他一个年轻人。”

打开文件,室内桌上的香炉点着清香,那双眸子微微有几分惊愕,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你确定她是吗?”

难道他想错了,一直以来推测是错的,明明当年也查到了当时溺水身亡的原因,他的目光落到那份火化单据上,上面正是谢澜汀的签字。

“你这个大儿子还不错,竟然去当医生了,看来视金钱如粪土啊,谢淮。”

谢淮点点头,擦擦汗面对这位大权在握的人,“他哪能比得上婉儿的才能,不过一个无用的人罢了。”

他放下文件,审视了他片刻,“我要见你的大公子,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当年温期南出事我亲自处理的,那个孩子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谢淮点点头,他知道眼前的人城府极深,在京北这里,那个位置如何一步步走到,足以可以看出燕震天的手段。

燕家阁楼对面的某扇霜开了一条缝,隔离在凌霄花的后面,室内一片昏暗,男人神色带着几分阴郁,薄影撒在他的身上,浸润了几分清亮。

他坐在轮椅上,眸色冷了几分,叶泽推着他站在窗前。

“你的确预测不错,我祖父已经在查当年的那个孩子是否真的死了。”燕礼婉红色的唇微抿,目色起了一层雾气。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叶泽谨慎打开,外面有人递了东西进来。

燕礼婉笑了笑,不由得想起谢淮刚进来呢时候,她带人装作出去,碰着他才调换了里面的东西。

叶泽看她点头,才将文件拉了出来,的确是鉴定,她不是温家的孩子。

“这次我们扯平,燕礼婉。”那双眸浸透了几分阴冷与寒寂,夜色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多了几分凌厉感。

燕礼婉抱着双臂,讽刺笑了笑,“我又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说来听听。”

叶泽感受到自家先生刺骨的眼神,无奈摇摇头,“太太喝酒被赵斯野调戏的事情,燕小姐不能说没有关系吧。”

“哦,还挺记仇的你家先生,要不你打我下,我当初还不是觉得丢人,你宁愿选她也瞧不起燕家的姻缘,燕君晟做的,这不是我算这次赔罪了。”

燕礼婉眸色多了几分如释重负,她还以为这家伙早忘了,没想到在这里等她。

“我说你自从结婚了,挺小气,也不知我那所谓的妹妹看上你。”

男人看着文件上刚大学毕业的温染霜照片,目光墨色温润,多了几分暖色,这时的她已气质灼然,靡然动人。

“下一个该他出场了,好戏上演。”燕礼婉看着某人一点不值钱的样子,她嗤笑几分。

“他晚上会来见我祖父,会保证温染霜顺利离开京北去加那大,你确定让她离开?”她的目光放在开放的凌霄花上,花朵如雾,随风飘扬。

男人愣了愣,目色决绝,似乎在想什么,想她温软的眉眼,想她轻笑的样子,“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她不属于京北这种人生为她铸就的金丝笼。”

“她喜欢安静,喜欢思考,热爱生活,加拿大挺适合她的。”

燕礼婉目光微顿,“你要一辈子瞒着她,让她就这样生活,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这样一厢情愿对她好,实际挺不公平。”

“凌温庭,你不过是胆小鬼,你的腿也是当年为了救她留下的后遗症吧。”

她的话音刚落下,男人的目光便向叶泽看了一眼,叶泽后背绷直,不过闲聊中无疑说了,他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燕礼婉摇摇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龚莞月,看山似山,这个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人身上,“有些时候,要放下及时别伤了自己。”

龚莞月回头,知道她在点自己,目光撤回,“燕小姐说的是,明知道没有结果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叶泽走过去,将她的手握住,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给予力量。

凌温庭墨色的眸微动,他知道这几年龚莞月对自己的心思,不过她知道该做什么,工作能力出众,公关也不错,知道分寸是很好的助力。

“这次事情结束后,你们就去意大利生活,那里凌家的公司交给你们。”

叶泽眼镜后面的眸子有几分激动,看着旁边的人,“谢谢先生。”

“还记得我和您怎么遇到的,我记得是在美国的大街上,我在流浪被家族抛弃,衣不蔽体,是先生给了我活命和复仇的机会,所以我会和先生一起到最后。”龚莞月看着眼前的人,那个人不仅是她的信仰,更是她新生的救星。

“我没想让你报答什么,活得自由一些就好,人到最后也是孤身一人,珍惜眼前人。”他看了一眼叶泽,他是可靠的人,未尝不是她好的归宿。

叶泽受宠若惊一般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月,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哎呦喂,这就替他卖命了,如果你们能结婚,这可有我的功劳哈。”燕礼婉笑了笑,目光落在手腕上翠绿的玉镯,旧人所赠,盼君归。

“走吧,我们去见祖父,毕竟好戏也要来了。”燕礼婉推着轮椅就往外走,上了长廊往书房的方向来。

夜色浓郁,空中多了几分花的清香,月色溶溶,盛夏的蝉鸣不止,幽深的境地。

“你说,祖父找我们干什么?”燕礼婉笑了笑,目光落在那花架的秋千上,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跟班。

“当然要唱戏。”男人眸色沉静雅致,府内看似安静,实则四周都有人把守,燕府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恐怕要进一步试探他的真假。

*

谢澜汀和温染霜站在燕府的门口,他犹豫几分是否要带她进去。

回想一个小时刚接到父亲的电话,“你打算一辈子不回谢家,你就算不在乎谢家,难道你身旁的那个姑娘你也不在乎?”

他犹豫了很久,当年她死了,他不能再让她收到伤害。

温染霜目光柔和,眉目间多了几分温柔,她似乎感受到腹部生命的共鸣,眉头舒展,想起了几个小时在庄园的事情。

她和谢澜庭回了庄园,走进去的时候,目光所及都是他们的回忆。

赏景吃茶,弹琴吹箫,秉烛夜谈,一幕幕都在她脑子里上演,还有如果不爱她,为什么她的戒指他还要带在身上。

当听说庄园的人说他来了燕府,她突然想来见见他,他曾经当着满殿的神佛,说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那么她亲口要问原因。

来的人带着两个人进了燕府,一直到书房门口才退下。

“你在这里等我,注意安全,别冲动。”谢澜汀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但终究直觉告诉他会出事。

她目色沉着,眉色清浅,靡染雪色,月色撒在她的后背,冰清玉骨,好一个当世佳人。

谢澜汀推开门,走了进去才发现燕府书房的布局还是没有变,依旧是当年的样子。

“澜汀来了,多年不见你了。”燕震天正一个人和府中的棋手下棋,他执白子,那人执黑子。

“老爷赢了,先告退了。”棋手便走了出去,却看到门口的人,目光微变。

谢澜汀看着棋盘上的对峙,明显黑子要优于白子,层层步入陷阱,勾思精巧,却吞了所有的黑子。

“燕爷爷,好久不见。”谢澜汀目光微敛,这人手握京北整个经济的命脉,许多人要仰仗鼻息。

“年轻人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路,才能越走越宽。”他直接将手中的白子扔进棋盒,看了过来。

“您说的对,我过几天要去加那大研学,趁着年轻多学习下。”他点点头,隐忍着几分不快。

“你和婉婉也算一起长大,本来也是想将她嫁给你,可是她选择了凌温庭,所以苦了你了。”

“不过燕爷爷在这里补偿不了你,其他的地方比如京北最顶尖的医院任你挑选,你可以选择你要跟的导师,如何你觉得?”燕震天审视着这个有着外国血缘的年轻人,几年不见,更稳重不少。

他听出他话里的拉拢和探询,“您说笑了,您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说。”

他随意坐下,接过燕震天手中的文件,眸色暗了暗,“这?”

“我想知道上面这个孩子当年是你亲手宣告的死亡,是不是?”目光凌厉,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当年他刚在那里做主治,不过二十多岁出头,当然这份遗体火化同意书是他签的字。

“是…我亲眼火化地,她的遗体就在清水寺的山上。”

燕震天笑了几分,目光冷冽,“好,我就是问问,毕竟你之前小时候在燕家住过。”

“听绍兴当地的人说,你医术不错。”

“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后天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谢澜汀隐约感觉到不安,仿佛无形中有一块巨大的网越收越紧,“好的,燕爷爷。”

*

不远处的长廊里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惊动了在花架下沉思的人,温染霜被惊动直接回头看了过来。

月色撒在长廊中两人的身上,很是般配,她看不清来人的样貌,隐约觉得熟悉。

穿过小桥,流水潺潺,荷香淡然,在月色中晕染出几分浪漫,月色的碎影撒在池塘影影绰绰。

她很快隐藏在身旁的树下,防止来人看见她。

等两人将要靠近这边,凌温庭突然感觉不舒服,那种天生的熟悉感很强烈。

“停在这里,我走过去就好。”喑哑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撒开。

“你的腿,你疯了是吧,医生说你最好不要长时间走路。”燕礼婉觉得这个人就是疯子,竟然这会莫名奇妙走路。

她跟着他走到那棵梧桐树下,没留神碰到了树上,她有几分气冲冲,准备去踢,却发现那树荫处有一块白色的薄纱落在外面,顿时明白他的用意。

“你疼不疼?”凌温庭目光柔和,温润如墨地看着她,手正准备接近她的额头。

她轻轻一晃,眸子多了几分无奈,“不疼,不用担心。”

躲过了他的手,从来没觉得他如此会演戏,她再不想承认,温染霜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这人是她的妹夫,况且她早已有喜欢的人。

她轻轻走近,“凌三少,你怎么这么会演戏啊,我妹妹怎么会看上你这只老狐狸?”

黑夜中的他更加明月风清,温润细腻的一个人,两人靠得很近,眉宇之间有几分清浅的笑容,深邃清野的五官,那棱角分明的下颌,嘴角抿着。

她手心微微蜷起,腹中的孩子也在表示抗议,她想是她的情绪影响到了孩子。

他没有立即理她的话,只是他不能常时间站立,“什么时候结婚?”

燕礼婉看了一眼树荫处,眉墨如初看向那里,“爷爷的意思是后天,你觉得来得及?”

凌温庭狭长的眸微挑,“来得及,毕竟是我应允你的,会让你满意结果的。”

燕礼婉头微微上扬,看着月亮,突然想起小时候他带她去捉月亮,长大后她才发现对那人早已上了心。

温染霜茶色的眸凝视那个人许久,他选择的日子正是她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开始持续隐隐作痛。

“不过你那位前妻,什么时候走我可不想在京北看见她?”燕礼婉轻笑几分,当个演员真不容易,算了这两个人还是绑紧,别去祸害其他的人。

“后天。”男人应了一声。

眉墨之间有几分期盼的意思,冷俊的身影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原来不爱的时候这么容易,也是她沉迷在这片牢笼里,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他背对着她,墨眸深处的痛楚一闪而过,他的小姑娘极其聪慧通透,如果回神,她再也走不出京北。

他曾想将江南的花种在京北的庄园,可终究是算是亲手毁了她。

正当两人再说什么,顾雄安走了过去,微微颔首,气势逼人,有种杀戮感,凌温庭的目光沉了下去。

“小姐,雇主让您过去先。”顾雄安看了一眼他,便低头站在远处。

“那他呢?”燕礼婉有几分不解,不应该是两个人过去。

“雇主单独和您说说话,凌三爷一会儿过去就好。”他看了一眼时间。

燕礼婉点点头,“好,你一会儿来书房。”

凌温庭点点头目送两个人离开,距离他站立时间过了很久,他准备离开这边,尽快找到轮椅离开。

“你要结婚了,恭喜你得尝所愿。”温染霜站了出来,月色撒在她裙子上,月光盈盈,多了几分悲凉。

墨色的身影长身玉立,他宛若一块温润的玉,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他的胸口也在持续痛着,“谢谢温小姐的祝福。”

她的眼眶一点点红了,立于明月之下,她想起在老宅的时候,她趁着酒意吻了他,从此心里生了根。

那时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彼时他是百年望族的凌三爷,她只是他口中的温小姐。

他僵硬地转过身体,眸色微颤,瞳孔闪过一丝痛楚,才不到几天,她瘦了不少,那清冷的蝴蝶骨也更加明显。

“我后天去加那大,我们是最后一面了。”她强忍着泪水,看着他突然没有了恨意。

比起爱不爱,至少她还能看见这个人。

“好,那边的海很漂亮,春夏秋冬各有风情,你会喜欢的,自由与热爱才是你向往的东西。”凌温庭温柔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要把这个人刻在骨子里。

“我们以后不要见了,这颗心很累了。”她笑着说,眼尾处红了带着几分月光的清亮。

“好,不见。”他应了一声,看她低头的样子忍不住想去抱她,终究一步之遥还是忍住了。

四目相对,凌温庭,我曾在神佛面前,虔诚求它,祝君且安,岁辰无忧,纵使君不在身侧,也希望君岁岁平安。

阮阮,离开京北,离开这场世家的漩涡,过平静的生活,喝茶赏花,对不起不能弹琴给你听了,记得忘记我。

“我们分开走,背对着对方,我不会纠缠你。”温染霜抬眸看向月亮,清冷月光,这一刻,她的骑士有了别的公主。

“好。”凌温庭笑了笑,将手里的佛珠递给他,毕竟是她的东西。

她接过,才发现和她手腕上的是一对,莫名地想起了什么,那家中祖父的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两人背对,她红了眼,他眸色痛楚,彼此的心开始阵痛。

向着月亮的地方,可惜江南的花成为不了京北的月亮。

她告诉自己不能回头,温家的礼仪不允许她成为那样的人。

初春相遇,初夏别离。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落地的声音,她的身影停顿在那里,脚步逐渐变得沉重一些。

月亮之下,男人跪在地上,还没等她过去,燕礼婉就走了过来。

“我说你不要命,当年为了救她要面临瘫痪的风险…你这次又…”还没等她说完,目光望向对面,她微微愣住,原来是她。

这一刻温染霜目光望着那人,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才看向他,“你的腿是为了…”

“没什么,在国外落下的毛病我们没有关系了,温小姐不必挂在心上。”他勉强撑在叶泽身旁,却不敢看向他的小姑娘。

“那个我乱说的,你别信。”燕礼婉笑笑,站在对面看着她,难怪她有几分像燕家的人。

温染霜微微勾起几抹疑惑,“打电话和发婚书都是燕小姐吧,还有让邓枝雾逼走我离开初阳也是邓小姐。”

燕礼婉摇摇手,“你认错了,不可能是我。”

她笑了笑,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那个人,“你们后天结婚?”

“是,日子订好了,后面我祖父退下,阿庭就要接任,所以提前办婚礼省得麻烦。”燕礼婉嗤笑几分,她无语极了,和自己妹妹抢男人怎么回事,她只想逼那个人承认喜欢自己。

温染霜身体微微后退,差点倒在地上,男人目光一变,准备去接,一个身影突然过来扶了她一把,又保持合适的距离在她旁边。

“小心,你毕竟…”还没说完看到那边的目光,谢澜汀及时止嘴,摇摇头。

温染霜微微笑了笑,手装作不经意落在腹部,那颗心才安稳下来,这一幕落在凌温庭的眼里。

燕礼婉眸色亮了几分,“你怎么了来这里?”

谢澜汀一笑,“还以为你不见我了,你祖父问我一些事情。”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顾雄安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我们后天离开,希望凌先生答应的做到。”温染霜看着树荫下的男人,目光冷冽几分。

“好。”

“一路顺风。”

她敏锐感觉到他的腿有些不对劲,但是他身边已经有了照顾她的人了,她是燕家暗地的女儿,其实父亲在她来京北的时候,就已经告诉她了,她只想有亲人而已,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新婚快乐,祝君得良缘。”

谢澜汀跟着她走着,摇摇头这两人何必,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看着两人走出大门,凌温庭才坐上轮椅,叶泽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俯身过去,目光微变,“好的先生,我去办。”

随后他和燕礼婉来了书房,顾雄安守在门口。

“阿庭,你和婉婉还是有缘分,我们之前的不愉快就忘掉吧。”燕震天看着屏风上的山水画,目光沉思。

年轻人到底年轻,他动用之前的关系网将股份置换了回来,以绝对的优势才控制了下来。

他会亲手打碎他的骨头,让他为燕家卖命,要想立足于京北,必须懂得怎么去生存。

京北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人今朝放荡,有人昨日卖醉,有人家缠万贯,有人一夜破产。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包括世家也是盘根错节,你不得不妥协一些东西。

凌温庭墨色的眸冷意一闪而过,院中恐怕都藏了人,不知道他在试探什么。

*

出了燕府,便向庄园的方向驶去。

很快到了庄园,他突然觉得今天格外安静。

她不在了,他的这颗心也空了。

庄园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角落。

“要不要见他,后天下午就要进候机室?”谢澜汀有几分不忍,终究情一字伤人。

今天本身冒着风险把她带进了燕府见那个人。

“君得良缘,挺好。”她望月,至少他们望着是同一轮明月。

他们的车后有一辆面包车,后面的车窗下摇,拍了一张张照片后,很快消失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