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虐文性转,恶女暴虐每一个渣男 > 第一百六十四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64)

第一百六十四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164)

领军人笑着从马背上跃下。

走近深冬后,见人一身桃红裙装,惹眼俏丽,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

“想你了,所以亲自过来看看。女君若要治我不尊皇命之罪,还请等会儿,等我抱完,再惩治我也不迟。”

深冬没接话。

旁边的献王见这场面,却是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他在自家的军报上见过廖邬的模样。

眼前人眉如细柳,目若东珠。

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浑然天成地肃杀之气,不是传闻之中的玉面修罗廖邬又是谁!

看她对深冬的态度如此亲厚。

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不只是上下级那么简单。

这廖邬对深冬的称呼也奇奇怪怪的。

不叫指挥使,而叫女君...

难不成这深冬是廖邬还在暗部时的同门师姐之类的人,不然,玉面修罗不可能对着一个地位身份远在她之下的人,表现得如此敬重才对。

怎么想也没把深冬的身份,往冀国君王上猜的献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廖邬怀里裙装华美的红粉佳人。

眼神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廖邬察觉到献王的目光,当即一个横眉瞪了回去。

她不喜欢别人觊觎深冬。

更不喜欢一个区区偏远之地的小王,如此无礼地盯着自己的女君看。

深知廖邬狠辣的献王,被廖邬这一记眼刀吓得不轻。

识时务如他,立马弯下腰去,向廖邬赔罪。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深冬,轻轻拍了拍廖邬的手。

口头示意她不要随便吓唬献王。

下一瞬,廖邬那令人如芒在背的目光,才缓缓从献王身上挪开。

“确定就此回朝,不继续原来攻打疆国对我计划了?”

廖邬突如其来的问话,叫刚刚直起腰的献王,忍不住膝盖一软。

他诚惶诚恐地望着说要攻打疆国的廖邬。

兀自哆嗦半晌后,又顺着廖邬那征询意见的诚挚目光,望向蹬上马背深冬。

“嗯,确定,不打了。”

她开了口。

确定放弃攻打疆国的回答,叫献王猛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底又自然而然地升起了另外一个疑惑。

那就是深冬的真实身份,以及她在冀国的真正地位。

为什么已经篡位登基廖邬,会对她这么一个人毕恭毕敬,言谈举止间还满是对她的敬重。

在冀国,有什么人的地位,能比一国之君更高...?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献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呆呆望着马背上气度从容的佳人,只觉发号施令的样子,比廖邬这个篡位成功的新君,更像一国之主。

如此想法一出,献王脑子里,忽然浮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到廖邬篡位前,那位在宫宴上遭遇刺杀,至今都还未寻到尸骨女君,献王惊诧之下,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

手指着深冬,声音哆嗦个不停。

“你...你,你是...你是冀国前任君主...就是那个下落不明的那个...那个...”

献王话说不利索。

整个人颤颤巍巍地不住往后退着。

最后被地上的石块绊倒。

哐当跌坐在地。

“冀国女君,南宫深冬。”

深冬补全了献王没能说出来得话。

驾马欲走时,忽又见跌坐在地地献王,踉跄着,朝她跑了过来。

“你...你是冀国女君,所以廖...廖大人还是您的下属。

你没有死,也没有成为落败的前任国君,更没有失去手中的权柄...所以...所以...”

理清事情真相的献王,一边扣手指,一边低着头,兀自小声喃喃。

末了,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廖邬先前询问深冬意见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一般,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

“其实您一开始,根本没打算劝说小王归降,投效冀国,成为冀国的附属。

你原本的计划,是要直接对疆国,发起进攻。让疆国直接成为冀国的一部分...?”

不久前还用发钗抵着深冬的脖子,威胁过深冬性命的献王,几乎是颤抖地问出了这句话。

他不敢相信一国之君会深入他国腹地。

更不敢相信,原本要沦为冀国铁骑脚下战俘的自己,竟然阴差阳错地叫深冬放弃了原本的攻打计划。

转而用更为柔和的手段,劝降自己。

保全自己性命的同时,还顺带帮他稳固了一把政权。

“多,多谢女君手下留情...”

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从深冬手下捡了条命,还顺便捡了个被她承认的王位的献王,对向深冬深深一拜。

深冬倒是没接着献王这声谢,说什么张显君王恩威的话。

平静地应了声“不用谢”后,两手摆弄着手里的九节燕支贴金鞭。

声音淡淡道,“要谢就谢你自己识时务,懂进退。还有就是不像传闻中那么昏聩庸碌,蠢笨自负。”

“原本呢,我潜入疆国之后,本是打算帮着天机子这个有心谋反之人,搅乱冀国朝局。

在疆国内乱之时,重军压境,一举拿下疆国。”

“谁成想,你这人一直以来的庸碌都是装的,我索性直接说服你,投效冀国,成为冀国的附庸。

如此,省时省力不说,于你我而言,还都有好处。”

“而且,就我这段时日的观察,你这个人,还算是个可用之才。

与其砍了你,派我的接管疆国,不如帮你坐稳王位,为我所用,也算是我冀国节省人力。”

“毕竟,于我而言,无论是让疆国成为附属,还是让疆国并入冀国版图,最终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只要献王你安分守己,在大是大非面前拎清黑白,关键时候,摆正自己的位置和态度,王的尊容与富贵,我南宫深冬,一样都不会少你。”

知晓了深冬留自己一命的原因,献王心悸地擦了擦额间的虚汗。

再次弯腰为这些天的礼数不周之处道歉时,却见深冬摆了摆手,淡道一句不用。

“叛臣天机子已除,你的王位日后有我南宫深冬罩着,你安心坐便是。来日有用到你的地方,你行个方便就好。”

看似寻常的话,随着远走的马蹄,渐行渐弱。

隐约猜到深冬要自己行的方便,应该和借道疆国,出军攻打邺朝的献王,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唯”。

在深冬走远后,立马召来自个儿的近侍,让人现在就去给天机子行宫刑。

“妈的,天机子胆子也太大了!

原先我以为南宫深冬只是暗部指挥使时,想着天机子虽然狗胆包天地把贵使往我床上送,我最后也不过把人弄死,便能向贵使赔罪。”

“谁知道南宫深冬是冀国掌权的女君,这天机子的罪过,现在可不是单单一死,就能够偿还的了的。”

“若我这当王的,现在不拿出个态度来,严惩把冀国女君当成玩物往我床上送的天机子。

这事往后说不准会成为疆冀两国交好的隐患。”

“你,现在就去断了天机子那王八蛋的孽根,记得用这把刀!”

他将深冬半月前于王帐中交给自己的那把未见血的匕首,递给内侍。

催促内侍速速动手的同时,又叮嘱他千万小心,不要把人弄死。

“我还要用他震慑朝野,你用刑归用刑,千万不可叫他轻易就这么挂了,懂?”

内侍点头。

拿着御赐的匕首慌忙朝着囚车的方向赶去。

旷野划过一声凄厉的长明。

从此,疆国的国土之上,少了一个谋逆叛乱的贼子,多了一个阴阳不调的貌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