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碎片
萝塔站在阴暗的小巷外看着少年游刃有余地拷问着混混，他们脚下是散落的注射剂，颜色诡异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新货】。
“解决了。”巷子里肉体击打的声音平息，萝塔问道，然后看了看蜷缩在角落里细细喘息的混混们。
杰森甩了甩手，上面沾了刚刚一个混混的鼻血，恶声恶气的回答：“还活着，老头子不让我杀人。”
刚刚那个人他认识，是他不久前和老头子抓进去的毒头子，他还被指控猥、亵街头的流浪儿，上次被他打断了三根肋骨，结果给法官塞了一点钱就因为“证据不足”缓刑假释出来了，这些人渣都应该去死，想到那个眼睛中带着恐惧的小姑娘，杰森恨不得直接结果了那个人渣，可是不可以杀人。
萝塔看着胸口起起伏伏的杰森，感受到了他的愤怒：“那要我去补刀吗？”
萝塔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知道这个愚蠢的头盔下那双可爱的蓝眼睛一定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英灵，我做的话，谁也不会发现的。”
杰森下意识看了看窃听器的位置，可是萝塔可不等他反应，抽出了手、枪对着那个休克的混混，打开了保险栓。
“砰。”子弹落到了他们对面的墙壁，萝塔歪头看着杰森，似乎有些不解，只不过是个人渣而已。
“不可以！”头盔下少年的蓝眼睛染上了些许愤怒，像是夜间点燃的火星：“他tm是个人渣，你不是！你不能为这种人背负罪孽。”
该死，这种话只有愤怒的老蝙蝠才会说，他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也许是少女眼睛中的自毁情绪太过严重，他总觉得一旦让少女开了这个头，她就回不来了。
夜间的风轻轻刮过，带来一丝凉意，杰森突然被狠狠压在了墙上，头上的头盔被扔到了一边，下巴被轻轻抬起，喂，你踏马干什么，杰森刚想要挣扎就听见萝塔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啊。”
然后就是唇上一痛，艹，别告诉我，她是在强吻我，杰森被迫接受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吻，少女的吻看似没有章法，但是舌尖轻轻滑过他的上颚的时候，杰森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她是在舔冰淇凌吗，杰森没有那么多类似的经历，他甚至连如何反抗都不知道，但是事关男人的尊严，他不能怂。
杰森想着布鲁斯宝贝平时是怎么和超模调情的，手轻轻贴在少女的腰后，柔软的触感让他掌心有些发烫，她比看上去还要瘦一些。从中东回来，他一直在养伤，但是那个仓库里的噩梦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过去，小丑不但想要砸碎他的骨头，也想要砸碎他的脊背，尊严和理智。每一次夜晚从梦里惊醒，他总是觉得那个奇怪的少女好像就在他的身边，直到有一次他醒来，抓到了她未散去的金色灵子。
一吻终了，暧昧的银丝顺着嘴唇分开而牵扯，接吻爽爆了，杰森突然得出来这样一个结论，他这算不算绿了自己。
“玛斯特。”也许是刚刚太过激烈，萝塔的唇色有一些红润，这让他乱了心神，没有发现她又叫了那个羞耻的称呼。
杰森：？
“英灵存在于世是要需要魔力补给的，除了玛斯特本身蕴含的魔力，体液也是可以的。”手顺着毛衣的中间往下滑，落在了皮带上，感受手指下绷紧的肌肉。
“玛斯特，你听懂了对不对。”
艹，你说的那么明白我tm怎么可能听不懂，从小在犯罪巷摸打滚爬怎么可能不懂，那里三分之一是流莺，你说他懂不懂，不过幸好结束了，不然如果因为接吻窒息而用出令咒，他会被扎塔娜他们笑死，然后被迪基鸟嘲笑，被老头子做成表。
看着脸蛋的颜色快跟他未来头罩的颜色一样的杰森，萝塔坏心眼地笑笑，手指点了点他的腹肌，但是作乱的手指很快被抓住。
杰森特别正直地看着萝塔，指了指角落里的人型垃圾，义正言辞：“你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吗，其实哥谭拥有一套特别完整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这样的话，蝙蝠侠也会因为雇佣童工进去的。”手指被抓住的萝塔没放弃作妖，像是蛊惑人心的塞壬，一定要让那些过路的船员为她神魂颠倒。
“Gcpd快来了，我们快点离开，你先去召唤机车，我把这几个混蛋检查一遍。”杰森打发走萝塔，然后马上拨打了蝙蝠洞的通讯线路，是阿福接的，谢天谢地想必布鲁斯已经去夜巡了。
“怎么了杰森少爷。”
杰森第一次觉得老管家的英国腔调是那样好听，“阿福，把刚刚窃听器听到的声音删掉，还有别告诉布鲁斯。”
“杰森少爷，事实上……”
“别告诉我什么？”
杰森转头，这是什么社会性死亡的一幕，更可怕的是旁边那个穿着紧身衣胸口上有一只大蓝鸟的家伙，正笑眯眯地向他挥着手：“小翅膀。”
艹，他完了。
过了一会戈登带着人来了。
蝙蝠侠和戈登讲了【新货】的可能性来源，让他们把角落里的那些人带走，带着备用多米诺面具的杰森正假装自己是一座石膏像，任凭迪克，这个他名义上的大哥如何调侃他，硬是憋着一张面瘫脸。
“小翅膀，真有你的，哥谭有一套完整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怂。”夜翼也就是第一任罗宾笑得直不起腰来。
“闭嘴迪基鸟！”杰森终于恼羞成怒，但是却突然落入了一个怀抱中，迪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从太空回来突然听到了杰森出事的消息，马不蹄停地赶回蝙蝠洞，看着带血的罗宾服他差点和布鲁斯干起来，后来还是阿福说，小翅膀没事，但是布鲁斯不确定要不要再让这个孩子担任罗宾。后来他看着杰森带着窃听器和萝塔出去，套着萝塔的信息，制止萝塔杀人，嘿，这一看就是蝙蝠家的崽崽好吗！多疑，谨慎，勇敢，机智。除了竟然被强吻，不过布鲁斯好像也，他也……
杰森一定要当罗宾，他就是蝙蝠家的崽子！
“干得不错。”蝙蝠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大掌揉乱了杰森的额发。杰森眼睛有一些发红，还想呛两句，他们之前一直都在争吵，这种温情时刻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于是杰森选择了闭嘴，静静享受这一刻。
“或许你可以加强一些吻技？”
“去死吧老头子！！！”杰森猫猫终于炸毛了。
蝙蝠侠在二儿子打算打爹的时候默默闪过，顺便躲过了大儿子坑爹的一拳，杰森没有理会迪克的我们合作吧，向他冲过来。这样也不错对吧，他想起了刚刚那个少女拦住他所说的话。
“我希望您能够给杰森多一些肯定，他是个好孩子，我想你是知道的，您在他心中不是蝙蝠侠也不是布鲁斯，您是他的父亲，虽然他没有说过，但是他很爱您。”
“请坦诚一点吧。”
“这是你的条件？”他这样说道，看着眼前的少女，手里是少女整理好的未来会发生的事件和解决方法，不错，一看就是他的手笔，看着材料中把正义联盟耍得团团转的自己，蝙蝠侠默默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不。”那个少女轻声说道“不，这不是条件，只是请求。”
杰森找了一个了不得的女朋友啊，挡住了杰森的上勾拳，想起了杰森面对接吻的作为，加训，必须加训！这种怂包以后别说是他教出来的！
看着不远处吵吵闹闹的蝙蝠家，萝塔靠在机车边静静看着。
真好，要是能够停在这一刻多好啊。
萝塔看着她之前神不知鬼不觉顺来的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这是碎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