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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魅力无限程豆豆

厢房里,程叙言与程偃对弈,他落下一枚白子,“爹已经被困住了,如何突围”

程偃看着棋盘,看似黑子还有余力,但所谓的“活路”都是死路,不过是徒有挣扎。

程偃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盒“你棋艺又精进了。”

程叙言笑道“大概是有所感。”

“看来是好的方面。”程偃将棋盘上的黑子分拣。

正如这盘棋,背后想要害程叙言的是黑子,看似还有后手,但都不堪一击。

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程叙言被指控两次,两次都清白,在众人眼中已经认为程叙言是无辜的,被陷害的。

现在丁教习身死一案越闹越大,背后之人只会盼着快点结案,否则随着各方势力介入,谁知会不会把背后之人扯出来。这个时候,背后之人恐怕急着拉替死鬼。

那么是谁呢

父子二人猜子,这一次程叙言执黑先行。他随意的落下第一子。

程偃抬眸看他一眼,“丁教习的事,你怎么看”

程偃言下之意是问程叙言可有预料到丁教习会身死这件事。

“对方比我想的更狠绝。”程叙言轻巧又落下一子,眉眼平和。

程叙言想过最糟糕的可能也只是丁教习丢官,没想过丁教习的一条命也是背后之人设的局。

如果程叙言还是信奉陆氏所谓的“要做就做绝”准则的那个程叙言,说不定会称赞背后之人。但现在程叙言以旁观者角度看,只觉得这种行为愚蠢。

绝人路,焉知不是绝己路。

程叙言很肯定刘庶吉士跟丁教习是一伙的,不过显然丁教习和刘庶吉士两人认知不一样。丁教习认为他收拢刘庶吉士,他们是上下关系。

但刘庶吉士明显不听丁教习的话。甚至刘庶吉士似乎也不完全听背后之人的话。

之前丁教习还活着时,刘庶吉士看似帮程叙言说话,实则是想告诉众人程叙言跟丁教习不睦,隐隐有将丁教习推至风口的意图,这显然不符合丁教习的利益。

之后丁教习身死,刘庶吉士站出来指认程叙言,但不管是翰林院还是顺天府公堂之上,刘庶吉士都没有把话说死,刘庶吉士只强调程叙言跟丁教习生前有私怨,并未直接指控程叙言是杀人凶手。

种种行为来看,刘庶吉士一直在给自己留后路。看来刘庶吉士也知道背后之人的秉性,或许他有可能反过来要挟对方。

父子俩人很快切磋七八个回合,程偃将黑子拦截“叙言觉得那位庶吉士未来如何”

上贼船易,下贼船难。

程叙言摩挲着黑子迟迟未落。

窗外的晚霞洒落,铺了一地橙黄。

程叙言将手中黑子丢入棋盒“明儿我去探探他口风。”

若对方愿意,程叙言不介意拉对方一把,当然程叙言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将背后之人扯出来。

可惜程叙言注定失望,面对程叙言意有所指的话,刘庶吉士明摆着装傻。

两人视线交接,程叙言不再多言,“本官还有事未做,先走一步。”

刘庶吉士拱手一礼“学生恭送大人。”

直到程叙言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刘庶吉士冷笑一个两个都拿他当傻子。

程叙言说的好听,还不是想利用他反击柳悉。

白云慢慢遮住太阳,天光一下子暗下去,刘庶吉士眯眼瞧着软绵的云朵用的好也能蔽日。

他凭什么给别人卖命,当别人的刀。他就是要亲自砍了前路的所有人。

柳悉想杀他灭口,也看他应不应。他备份好几份证据,若他身死,柳悉也脱不了身。

翰林院里还算平静,只是众人不自觉远离刘庶吉士,众人皆是层层科举考试闯过来,刘庶吉士那点话术哄不了他们。

纵然刘庶吉士没明着说程叙言是凶手,可话里话外又引导程叙言的“凶手”身份。

外面倒是闹的沸沸扬扬,不过比起身死的丁教习,百姓们的谈论中心都在程叙言身上,甚至还有茶楼将程叙言的过往整编大书特书,茶楼好生赚了一番。

程家院子里,叶故对着程叙言哈哈大笑,“仲惟我跟你讲,那些茶楼不给你一部分分成真的说不过去哈哈哈”

时明好奇道“叶公子,若有书肆想以叙言哥的经历出书,给叙言哥分成吗。”

叶故认真想了想,“大书肆应该会,小书肆不好说。”

还得对方主动给,程叙言主动要太掉价。

叶故和时明商量的有来有往,时明拧着眉“这样说来,那些书肆若脸皮厚些,不给也没事”

叶故点头,时明脸色垮起。

程叙言

程叙言清咳一声,“我说”

“有办法了。”时明重焕神彩,他双眼亮亮的看着程叙言“叙言哥,我也能读会写,我写一本关于你的故事出书怎么样,赚来的钱,叙言哥得九成我一成好不好。”

程叙言有点没反应过来“阿明你”

“好主意啊”叶故以拳击掌,他充满赞赏的看向时明“阿明你真是个天才。”

时明脸色微红,假假摆手“叶公子过誉了,我也没那么天才啦”

程叙言

程叙言“我说,能不能”

叶故拉着时明进屋,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去了。

程偃旁观全程,见儿子吃瘪忍不住笑出声。

程叙言无奈“爹,这样真的好吗”这话一语双关。一是说叶故和时明商量出书的事,二是说程偃身为他爹,不帮忙就算了还笑他。

程偃装傻道“本就是从你身上赚钱,谁赚不是赚。”

程偃想的更远些,叙言现在入仕了,之前的赚钱法子不好再用。他们现在日常花销靠烈酒分成撑着,可那分成有期限。再者上京的开销颇高。

他们现在日子尚可,但叙言总要成家,且不说以后养妻儿,若叙言娶妻,难道真要薄待人家姑娘可若是好好操持一场婚事花销可不小,还包括聘礼,又是一大笔钱。

总而言之,他们现在缺钱。眼下光明正大赚钱的机会送来,傻子才不要。更别说还能更进一步传播叙言的好名声。

程偃思索,时明的叙事能力差点火候,还得他来才好。

于是程偃也跟着进屋,留下程叙言一个人在院子。程青南从厨房里端着一盆花生出来,刚好跟程叙言对上目光,他疑惑道“叙言哥”

程叙言嘴角抽抽“没什么,你忙吧。”

他揉揉眉心,打算出门转转,没想到刚打开院门,看到一张年轻俊俏又陌生的脸。

对方一身宝蓝色镶金边圆领长袍,腰束玉带着金冠,踩着一双蓝宝石皮靴,贵气非常。

程叙言不认识对方,他温和道“请问阁下找谁”

男人不语,对方身后的长随朗声道“程修撰,你眼前这位是长兴侯的幼子,在家行五,上京众称小五爷。”

男人矜持道“免贵姓闻,单名一个朝字。”

程叙言从善如流道“不知闻五爷此来有何事”

闻朝的脸僵了僵,为什么程叙言一句“闻五爷”让他感觉他好大年岁

算了,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闻朝咳嗽一声,倨傲道“程大人这般待客”

程叙言侧身让人进屋,闻朝一进院子就四下打量,“这么小”

程叙言没接茬。

果然闻朝贵公子人设不倒,就是眼前这个闻朝眼中“狭小”的院子,也是旁人做梦都想要的。

闻朝一边走一边嫌弃“怎么把路边的野花栽院子里,真没品味。”

闻朝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若不是还记得一点礼仪,他都想进屋子。

厢房内的程偃等人听到动静,时明打算出去被程偃拦住,程偃道“先看看。”

程偃戳破一个窗户洞,叶故站他旁边也伸手戳一个洞。

时明伸出手指跃跃欲试。

程偃

算了,回头换一张新的窗户纸就是。

“哎呀,你这石桌不行,太丑了”闻朝弯腰朝石桌下探头。

闻朝的长随欲言又止,小五爷您注意一点儿啊

程叙言收回目光,轻声道“豆豆没回来。”

闻朝直起身“那它去哪儿了。”

两人四目相对,长随低下头,脚趾头恨不得当场抠出一座三进三出大院。

闻朝脸色爆红,急忙摆手“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哎呀,今天太晚了,小爷先回了”

闻朝转身就走,行至院门听得身后的声音传来“若闻五爷是想花钱买在下的八哥,恐怕要让闻五爷失望了。”

闻朝瞬间跳脚,“别说大话。小爷愿意出五十两黄金,不信你不心动。”

程叙言叹道“真不能卖。”

闻朝冷笑“八十两。”

程叙言摇头。

闻朝“一百两。”他强调“黄金”

闻朝盯着程叙言的脸,“一只八哥换一百两黄金,程修撰知道选什么吧”

程叙言认真道“真不卖。”

闻朝皱了皱眉“一百五十两。”

长随嘴巴开开合合,还是没忍住小声劝“小五爷您冷静点。”侯爷知道您花那么多钱买一只飞禽真的会揍您的。

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

然而闻朝脾气上头了,他昂着下巴“一百五十两黄金买你一只八哥,你做梦都没这好事。”

“好你个大头鬼。”闻朝眼前一花,下一刻脸颊骤疼,被来回扇打。

程叙言大惊“豆豆,住手收回翅膀。”

八哥呼着翅膀左右开工,最后一双爪子蹬在闻朝脸上。借着这股力完美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程叙言怀里,留下鼻青脸肿的闻朝和傻眼的长随。

程叙言头疼,心道闻朝真是点儿背。之后有的麻烦了。

程叙言走向闻朝“闻五爷”

长随立刻挡在闻朝前面,眼神惊恐又警惕的看着程叙言怀里的八哥。

程叙言又想叹气了,他道“在下有伤药,保管闻五爷的脸恢复如初。”他补充“我保证。”

长随“哼。”

下一刻长随被闻朝推开,闻朝怒瞪程叙言道“你还不快点儿。”

程叙言把八哥交给他爹后带着伤药出去,闻朝的脸青青红红看着吓人,却没有破皮。

看来豆豆留情了。

程青南拿着水煮蛋出来,程叙言接过处理后给闻朝散淤,两人离得近,闻朝甚至能嗅到程叙言袖中的墨香和草木味,还怪好闻的。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闻朝抓住程叙言的手“你把豆豆怎么了,我告诉你,你敢伤豆豆”

“就要我偿命”程叙言下意识接一句。

院子里再度陷入寂静,这次长随惊恐的看着程叙言程修撰,您在说什么登西

程叙言默了默,他也不明白刚才为何如此,就是那个句式

闻朝一句话梗在喉咙,不上不下憋死他了。

程叙言给闻朝处理完伤势,随后郑重一礼“豆豆是在下所养,伤了闻五爷是在下过错,在下愿赔偿闻五爷。”

闻朝“你把豆豆给我。”

程叙言“那不成。”

两人回答的那个流利,闻朝蹦起来,“你没诚意,你刚还说赔偿我。”

程叙言别开脸,清咳一声“在下愿出药费,食补费。”

“笑话。”闻朝嗤道“我缺钱吗”

他在程叙言面前转了一圈,腰间环佩叮当响,绸袍上金色福纹绣案在黄昏下十足明丽。

程叙言默了默,“闻五爷,豆豆真不能给您。”

“为什么”闻朝眼珠子转了转“我爹可是侯爷,你知不知道得罪我会怎样。”

程叙言点头。

闻朝追问“还是不肯把豆豆给我。”

程叙言“嗯。”

闻朝直勾勾盯着他,随后道“你这人好奇怪。”

程叙言想了想,道“不知闻五爷看过话本子没有,里面写飞禽走兽开了灵智”

“那都是骗人的。”闻朝大肆嘲笑他“你一个状元还信这个”

程叙言好脾气笑笑“但是豆豆会欢喜,会吵闹,除了形态不一样,它就像一个天真单纯的孩子。它全心信任我,我不能辜负它。”

若程叙言转身将豆豆卖人,那只八哥不知会如何伤心难过。或许会觉得程叙言抛弃它。

余晖落尽,暮色即将袭来,暗色的院子里青年温润如玉,有种说不出的柔和,能安抚烦躁不安的心。

闻朝还是第一次遇到程叙言这种人,不是表面的温润。而是有种能包容一切的气势。

虽然闻朝觉得这个想法很是扯淡,程叙言一个从六品小官,能包容什么啊。

闻朝撇撇嘴,“反正你的八哥伤了我,以后我要来你院子逗八哥。”

说完他就走了,出了程家院门闻朝气的跺脚。

长随还以为闻朝在气程叙言,没想到闻朝怒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还在跟我抢着喂豆豆。”

他乃乃的,他这几天天天侯着,连根鸟毛都没瞧见。但程叙言却说豆豆早出晚归。

可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