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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好久不见!”

两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等盯着你对峙了好久,程方才憋出一句话。

花夜叉没有作声。

“呵呵,其实也没多久,才三天,三天……”气氛有点僵,程方又弱弱问道,“近……近来可好?”

好一会儿,她才回了一句:

“摸够了没?”

一个女人的身材好不好,棒不棒,摸一摸腰臀就知道。程方的两只手从刚开始搂在花夜叉的纤腰上,后又慢慢滑到她的丰臀上,牢牢地吸附在上面,就是刀架着脖子都没有离开。

“信不信我剁了它!”

“别别!”程方立马放开,双手举高作投降状。

“你怎么在这?”

“里面是谁?”

“鬼见次郎?”

花夜叉又没有回应他,只是用刀抵着他脖子。

“他又在阴谋什么东西?”

“这个烂人……”

“……”

叽叽歪歪问了一大堆,花夜叉终于不胜其烦,吐出两个字:“闭嘴。”

“行,我闭嘴!那你能不能先把这个拿开?”程方慢慢放下右手,试着移开横在脖子边的匕首,左手朝夜空突然一虚指:

“看!飞碟!”

“嗯?”花夜叉一分心,便闷哼一声倒下,小林次郎举着刀柄出现在身后。

“哎呦我去!差一点!”程方摸了把脖颈,“还好没划着。”

“这谁啊?”小林眼神还有点迷离,他也是被尿憋醒,找不到茅房才来到河边,发现程方竟然被人架着刀,于是屏气凝神偷偷摸过来,程方一看是小林,于是灵机一动让花夜叉分了神,不然肯定没那么容易偷袭到。

这时,那房间里的谈话好像接近尾声,已经起身准备出来了。

“嘘——,先躲一下!”程方赶紧蹲到地上,抱起花夜叉,藏到阴暗处。小林一时没反应过来,那门已经被推开,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是昨天在坂上砦门口的坂下雅乐,另外一人程方不认识,但那人却认得小林次郎。

“这不是小林队长么?”那人发现小林尴尬地站在院中,一脸酒气,“呵呵,怎么你也有空来这。”

“呃——”小林打了一个悠长的酒嗝,砸吧下嘴,醉笑道,“哦,是鬼见奉行啊,你也来玩啊……”

那人没有回话,而是看了下四周,好像寻找什么,随后朝小林微微点了点头便告了辞,坂下雅乐不认得小林,见状也是点了点头跟着离开了。

“切!”

小林骂了一句,走到程方身边:“这?”手指程方怀里的女人。

“带走!”

“不太好吧!”小林为难道,“钱没带够。”

“什么够不够,我媳妇!”

“啊?”

程方抱着花夜叉走在前面,小林腰间别着三把刀,两把是他自己的,一把是程方的,手上拿着未吃完打包走的食物,跟在后面。两人走到大门口被拦了下来。

“让开!”程方酒壮人胆,戾气侧漏。

拦在门口的两名魁梧男子不为所动。

“左卫门大人,您这是何意?”先前招待的那名女子见状踩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她不认得程方,却认得边上的小林次郎。

“妈妈,我不能带走她吗?”程方问道。他不知道怎么称呼这女人,随口喊了个。

那女子也不纠结“妈妈”为何意,看了眼程方怀中的花夜叉,确认不是坊中之人,但却是随鬼见奉行而来。

“她是你的人吗?”

“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他们凭何阻拦?是我们没有付钱还是怎的?”

“这……,她是……”

“队长,我腰带里有二两纹银,麻烦你拿给她,”程方看向那女子。

小林按程方讲的递给女子二两银子。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女子知晓小林的身份,又收了程方的银子,况且花夜叉也不是坊里的人,也便不再阻拦,对门口的用心棒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让开了路。程方嘴角微扬,临走还不忘朝那女子抛了个媚眼,女子身为风月场所之人,脸上自然不会有波澜,款款作了个揖送别。

走出乐坊没多远,程方停下了脚步。

“队长,此事说来话长,我实有说不出的痛苦。今晚我暂且先把她安顿好,去你家肯定是不便了,不知这哪有僻静点住宿的地方?”

“也好。我知道有个宿屋平时住客较少,环境也比较幽静,我们现在就过去。”

小林说的宿屋的确有点偏,周围没有多少房屋,相对比较独立。程方开了间角落的房,把花夜叉放到床铺上。小林等在门外,没有进去。

“弟妹怎么样?我下手是不是重了?”

“没事,你当时不是为了就我嘛。”

“那就好,”小林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话说你们当时咋个回事?”

“我们到楼下坐会儿,边喝边聊。”说完推着小林便往下走。

讲的醉意浓浓,编了一大段话,漏洞百出,听的酒未全醒,看似认认真真,其实迷迷糊糊。

“唉!兄弟,为兄也不知说什么好。你先安抚好弟妹,等稳定下来,我再来。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

程方不放心,付了些铜钱让宿屋老板安排人把小林送回家,自己则用凉水洗了个脸,然后一步一步向楼上走去。

房内烛光昏暗,一股诱人的淡淡清香飘进程方的鼻子里,勾得他意乱情迷,呼吸越来越重,看着那随呼吸高低起伏的丰满,只觉口干舌燥,不住咽口水。

“程方,你是要做禽兽,还是做禽兽不如?管他呢?春宵一刻值千金,阿花,我来了……”  说着淫笑着掀开了她的裙摆……

到底是年轻人,精力旺盛,闷声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气也泄了,人也清醒了。看着衣衫凌乱的花夜叉,程方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办?……毁尸灭迹?”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人渣啊,人家好歹是你第一个女人……”要说对花夜叉没点情愫,程方自己都不信,不然也下不去手,但那种感觉又是说不清道不明。  可如果她醒来发现被自己玷污了,纵然十条命也不够她砍。

“真是悔不该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嗯……”昏睡中的花夜叉发出了细微的呢喃声。

“我去!”程方吓了一跳,连忙提上裤子,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噔噔噔”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噔噔噔”地又回来了。

“阿花,只要你不要我的命,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的!”说着把手中的煤油打火机放在枕头边,“还有这三两银钱,虽然不多,但是万一有了孩子,就权当奶粉钱了,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路了。

当晚小林并没有回寺院,而是回了八木城的家宅,第二天,他来宿屋找程方,发现程方和他媳妇都不见了,于是就去了寺院,在寺院山下的草屋里发现了沉睡的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