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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棺材通地府[玄学] 第17节

那个学生一开口,笑声便渐渐停歇下来,这些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学生竟然有了一丝凝重。

“……好像真的是,卧槽?”

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杜清眠会是他们老师,好几个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班里最小的学生金阳阳皱着包子脸开口:“骨龄十六岁。”

金阳阳因为根骨好,适合修炼,特意被提前选进了天衍,虽然年龄只有六岁,但他的修为却是这群新生苗子里最高的。

这下一班彻底炸开了锅,他们原本还在猜杜清眠是不是隐藏了自己真实的容貌,可现在看来,这个新来的老师确实比他们小,凭什么?!

杜清眠无视他们的反应,径自走上了讲台,配合她的身份,看起来不伦不类。

前排一个个子高挑的男生站了起来,皱着眉打量了杜清眠一眼,揪着杜清眠的衣领便把她提了起来:“你是新老师?”

杜清眠淡定地被他提着,唇边带笑问:“你叫什么?”

女孩子的声音轻轻软软,被他这么没礼貌的对待也没生气,男生有些别扭,头微微向侧边扭:“司过。”

“司过。”

杜清眠确定般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司过转过去的头蓦然像是蒸熟了的螃蟹,别扭地红了。

杜清眠被拎在半空中,黑而大的眸子盯着他,盯得他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司过纠结要不要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忽然感觉手里抓着的衣领一重,杜清眠以一种奇怪而迅捷的角度翻身踩上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踩趴在地上,继而一拳砸上了他的头,淡定地站起来:“你父母起名字倒是挺有远见的。”

司过从地上爬起来,白生生的脸因为跟地面亲密接触变得青紫一片,脑袋上被杜清眠砸了一块的地方还嗡嗡作响。

他怀疑杜清眠是不是个女孩子。

司过一向心高气傲,这么丢人的当众出丑几乎没有,他刚想赶紧回到座位上,身后轰然一响,教室的墙塌了……塌了……

下面的学生看清发生了什么。

刚才班里擅长穿墙的纪秋白偷偷潜伏到讲台那边的墙上,想吓唬新老师。然而新老师刚收拾完司过,头都没回一脚向着墙壁踹过去,纪秋白就飞了出去……

纪秋白是刚才在教室里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女孩儿,看起来明媚又大方的她咳着血从一堆碎砖头里爬起来,几乎要哭了。

她只是想吓吓新老师而已,为什么对她这么凶残!哭哭!

幸亏他们一班的教室建在教学楼最边缘,现在上课时间,外面没什么人,不至于丢人现眼。

杜清眠眨了眨眼,脸上的笑瞬间收起来。

来之前她专门查过怎么当老师。大家都说新老师要凶一点,不能向学生传达出友善的信息,不然班级会很不好管理,有的学生甚至会认为新老师好欺负。

看现在班里安静如鸡的效果,杜清眠觉得自己有做到凶一点。

凶残本人清了清嗓子:“因为你们不是普通人,我就不手下留情了,这次只是教训,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否则后果你们会难以承受。”

这话要是刚才的她说,估计会起到反作用,但现在她说出来,反倒让下面的学生不由瑟瑟发抖地思考起来。

难以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才会让他们难以承受?

杜清眠见他们害怕,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今后的教学工作会顺利一点。

接下来,杜清眠做了自我介绍,面对着乖巧懂事?的学生们,她又不自觉恢复到了友好的状态,只是这一次,没人再敢怀疑她的水平。

下课后,一班学生仍旧坐得乖乖巧巧,因为杜清眠还没出教室。

刚才已经通过点名册认识了班里学生,杜清眠看了一眼墙上破烂的大洞,点名:“金阳阳。”

“到。”

模范生正太金阳阳努力伪装成一只乖巧的仓鼠。

“去把墙给补了。”

金阳阳的包子脸瞬间垮了:“为什么!”

他没有顶撞老师,也没有上课时间做小动作,为什么让他补墙!

杜清眠盯着他:“如果没看错,你是修道的,也是班里最厉害的?”

年龄尚小的金阳阳得意地抬起了双下巴,他可是五岁就点亮了画符技能呢!

“既然如此,明明看不穿我的修为,知道我强于你,却只强调我的年龄,蓄意引导不如你的同学顶撞我,是何居心?”

金阳阳滞了一下,乖巧地迈着小短腿出去借了器具,回来补墙。

杜清眠看着下面的学生,拳头轻轻地捏了一下:“既然未来三年你们是我的学生,那我就说清楚,同班同学之间不要藏小心思,看不惯就打,谁打赢了谁占理。这是我师父教给我的道理,很好用,现在送给你们。”

一班学生:目瞪口呆jpg

您真的是老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主旨:算命抓鬼女主装逼

放心,我不会偏离路线……太久!

谢谢愛的手榴弹

第22章

金阳阳揣着满肚子委屈,很快就把教室的墙补好了, 同时, 一年级一班来了个厉害新老师的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天衍。

杜清眠手里的聘请书是几十年前学校里一位前辈发出去的,这么多年过去, 那位前辈早就从学校退休过上隐居山林了, 不过即便如此, 还是有几个年龄颇长的教授知道这封聘请书的去处。

聘请书当初明明是发给牧野前辈的。虽然当初就没指望他能来,但如今来了别的人,这事儿也不能糊涂过去了。

所以杜清眠是个接盘侠这件事,教授们是知道的。

但考虑到牧野前辈不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送人,他们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而是一直等到杜清眠第一天的课程结束, 才将她请到办公室,跟她详谈,想要了解具体情况。

在教授们委婉地表达出困惑后, 杜清眠承认得很痛快:“牧野是我师父, 聘请书是他给我的。”

一个白胡子老人颤颤巍巍瞪大了眼:“牧野前辈收徒了?”

杜清眠点头。

办公室里一刹寂静。多年前他们曾见过牧野, 牧野有大神通, 性格也潇洒肆意,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仙人一样的存在,高不可攀。

可他竟然收徒了,收的还是个看起来孱弱无比的女娃娃。

其中几个亲眼见过牧野的老人露出悲愤神色。

他们不说话了,一个中年男人扶了扶镜框,温和笑道:“是这样的, 既然你是牧野前辈的徒弟,聘请书就还生效。只是教学上,我们可能需要商讨一下。”

昌学林在学校虽然也教课,但主要负责的是行政上的工作。

杜清眠看起来很好说话,安静听他讲。

“你的修为不必怀疑,大家都能看出来,是有这个水平教一班的。但是教学方法上,是不是得稍微改变一下。”昌学林语气沉着下来,“一年级的学生刚入校,在提升修为的同时,最重要的是紧抓思想教育工作。他们跟一般学生不一样,更容易惹祸滋事,一旦误入歧途就难以挽回,你的教学方法似乎太过……简单生硬。”

想必他也听说过杜清眠在一班都干了什么事。

对于他的质疑,杜清眠态度很平静:“我会看相,心思不正的学生我会及时拎出来,不会发生什么,这个你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照这么教下去,他们一味崇尚力量,可能会恣意妄为,不把纪律看在眼里……”

杜清眠安慰他:“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不敢做出格的事。”

接连两拳头打在棉花上,昌学林笑不出来了,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眠眠老师,我们希望你今后能严格执行学校的教学计划,不要以自己的意志为准则要求学生。”

杜清眠疑惑:“可是师父说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只要到任就行。”

昌学林年轻,没见过牧野,也没有正面感受过他的力量,闻言皱了皱眉:“既然来到天衍,就该遵守天衍的规章制度,尽量配合学校培养出优秀的人才,你这样……于理不合。”

杜清眠点头,似乎是听进去了:“那我回去跟师父讲,天衍跟我水土不服,我不干了。”

昌学林觉得没问题,眼前这个女孩儿看着温和,实则年轻气盛,让她带学生可能会出致命问题,能自己提出离职再好不过。

他们两个貌似友好地达成共识,旁边的老教授却不给他面子,颤颤巍巍道:“通知牧野前辈就不必了,眠眠老师,一班还是你带,想怎么带就怎么带。”

昌学林几乎想拍桌子站起来,然而话刚到嘴边,就被老教授斥住了:“闭嘴!”

还没张嘴的昌学林:“……”

其他老教授仿佛都默认这位教授的做法,并未提出异议。原因无他,几十年前他们是见过牧野的,还跟牧野近距离接触过,知道他脾气古怪爱护短,也见识过他翻云覆雨的本事。

那种大人物,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万一让他知道天衍把他送来的徒弟赶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罢了,就把一班送给牧野徒弟玩吧,万一玩高兴了,指不定还能在他老人家面前说两句好话呢。

老教授们如是想。

昌学林却不服气,妄图垂死挣扎。他不敢反驳老教授,干脆追问杜清眠:“那我想问,你坚持这种教学方式的意义何在?”

他坚持认为杜清眠年纪轻轻玩心重,又不愿意耗费精力,便仗着有个大佬师父做靠山任性妄为,残害天衍的优秀花骨朵。

杜清眠慢条斯理地回答:“第一,我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我学以致用。”

“第二,我记得天衍培养学生的目的是让他们解决隐患,不限于鬼怪邪道。说实话,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我不知道他们要靠什么跟那群魔鬼对立,他们太弱了,弱到我一根指头就能把他们碾灭,出去怕是只能送死。我想用最快的方法让他们强大起来。”

“你们的目的也许是想让他们成为更好的工具,而我,想让他们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命都保不住,谈什么守卫者。”

昌学林觉得她的话句句带刺,好像专门针对自己刚才的说辞,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在天衍主要负责跟官方的沟通协调,官方对天衍多有尊重,只提一些人才上的要求,其他事事满足。天衍对官方也比较配合,除了要钱要资源就没事儿了,他夹在中间几乎提前步入养老生活,还没碰上过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

老教授笑呵呵打圆场:“眠眠老师说的有道理,昌老师也是出于对学生的爱护。总之这些学生才一年级,翻不出什么水花,就交给眠眠老师全权负责了。”

临了,他不忘拍一下杜清眠师父的马屁:“我相信,牧野前辈的教学方法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昌学林没有灵魂的微笑了一下,扶了扶眼镜。

他看明白了,在听到杜清眠是牧野徒弟的那一刻,老教授们心中的天秤就倒向了杜清眠,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哼,不过是个靠后台搏出位的人罢了。

昌学林这种人见多了,虽然仍旧心存愤懑,但也没有硬杠,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惹不起。

这次见面主要是确定一下杜清眠的身份,和一班之后的教学工作,交流过后就没什么要务了,各自散开。

杜清眠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看见外面的走廊上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大热的天,他裹了一身黑袍子,从头蒙到脚,似乎不能见光。他在走廊上沉默的站着,像一尊雕像,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