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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圣母帮阿城四面树敌

qian阿城没有办法,唐武坚持没有错,如果有错,请去找采购吴兰和签收入库人秦松,或者于丹丹,至少他是没有问题的。

这么死硬的深层理由是,不能不怀疑阿城是借题发挥,来找自己麻烦,替秦松出气的。

阿城无奈,唐武不纠正错误,质量和产量双落后的情况,导致的原因必须汇报,要不这口锅自己扛的实,只好到写字楼找小庄生反映问题。

他人还没有到办公区,唐武一个内线电话先给圣母汇报了。

唐武的原话是这样陈述的。

阿城借着线上原材料的问题,扩大想象力,指责粮油问题,他是什么意思,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些事存心纠缠在一起,不是对责任人的不满吗。

圣母烦恼再上心头,这个阿城八成是拿到了自己的把柄,中间必须再有一个过渡者,采购部的吴兰,该对生产材料的过失负责。

正好小庄生出差到香港,参加一个工艺品秀场,自己先酝酿一下,该如何把阿城的问题局限在生产材料之内,期望他不要拿粮油做文章。

阿城只好找到圣母,满怀忧虑的刚要开口,已经先知内情的圣母先开口堵住他了。

阿城,你找我什么事。

阿城见圣母和颜悦色,和油盐不进的唐武是两个态度,这才说明了来意和要求。

这批次铅锡材料和胶水您请仓库核对一下,最好尽快更换,我们这边进度看来是要落后于计划了,总经理不在,希望您能向他汇报下。

可以啊,你和唐课长讨论一下,该如何把时间抢回来,材料的问题,我让吴兰马上对接供应商,不行就换吗。

阿城担忧的说道:你和唐部长知会下,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和重视。毕竟入库接收查验是他们把关的,我再怎么强调,他们如果坚持己见,问题还是解决不了的。流到线上,我们做了无用功,那就麻烦了。

圣母点点头,认为阿城说的有道理,于是把吴兰喊了进来。

圣母脸色严谨,不假辞色,老气横秋的申饬道:

这批次材料问题,你和供应商讨论,做了这么久,还被他们偷工减料,你是怎么做的。还有,入库查验当初是谁负责的,实在不行,请线上给普及一下专业知识也好。而且造成线上拉线和品质问题,你们涉事相关人员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吴兰涨红了脸,心说旁边的阿城到底说了啥,让圣母对自己这么有针对性的指责,心里莫名的老大不高兴。

圣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阿城不是反应问题,而是告状。矛盾不是要稀释,而是最好当面激化,让他陷于众矢之的才好。

老话说的好,破鼓万人捶,那么才捶的破。

吴兰转身的时候,圣母生气好像给她启示的说:你去调查,看看入库签收的是秦松还是于丹丹。如果是秦松,哪怕人走了,也必须有个报告和结论出来,后面他们才会有认识和警醒。

阿城望着吴兰唯唯诺诺,无辜而又幽怨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圣母反架在火上烤了。吴兰会怎么想,前脚和唐武呛嘴,后脚和吴兰起冲突吗?

阿城还没来得及解释,圣母好似贴心的把唐武喊了上来,所谓解决问题,从上至下都要重视起来,一以贯之才能彻底根除隐患的发生。

唐武没有想到阿城在旁,心说圣母突然喊自己到写字楼,为啥要和阿城对峙似得,弄的二人好多尴尬,不由得自己有其他猜想。

阿城不知道跟圣母说了什么,玛利亚脸沉似水,虽然没有太大的波澜,委实可以看出不高兴的样子。她转身对唐武说:

我刚才跟吴兰交待了问题的严重性,你们做为仓库收发,责任一样重大,虽然你们内部签收和发放责任到人了,总之你还是要负起领导责任。

唐武确定了阿城在背后打了小报告,不禁的气望上冲,他是什么意思,一定要学该死的秦松咬着自己吗。

不由的冷冷的对阿城说:

我已经到材料库找于丹丹核实了,这批次材料,确实是秦松经手入库。下次我们会和采购部加强协作,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该马上解决问题,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到处卸责啊。

阿城听的明白,委屈的说:唐武,我不是为了生产出现问题,先找个由头和借口卸责。问题是责任大家要引起重视,我一个人也担待不起,虽然可以返工解决之前产生的无用功,但是月底如果人家尾检抽查出现问题,我不能不先做报告。

圣母要的就是他们斗嘴,理怕当面辩,脸怕当面红。阿城口不择言,意思自证了就是来告状的,唐武岂能吞下这个瓜落。

遂由着他两去唇来口去。

唐武冷笑到:哦,那么说到底还是我们的责任哦。你们上线生产,焊锡线和押花线应该早就发现问题了,那个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反映问题。

阿城见去了一个满怀猜忌隐忍克己的吴兰,现在唐武不肯担当起自己的责任,反而嘲讽自己的,意思是事后诸葛亮,现在甩锅匠。

我没有这个意思,发现问题,及时反馈,及时改正,我一个人做不到。我没有推卸责任,我是有责任,我会承担,你的意思是我针对谁,我有必要吗?

唐武苦笑道:那现在怎么办,把我大卸八块也没有用,实在不行,让出差在外的雅洁和刘刚再去供应商哪里强调一下?

圣母只好做个样子,有心无力的拦着二人。

好的不用争吵了,你们都回到线上去吧,仓库主动去认缴认退,可以放宽尺度。线上去做出整改,大家同事,都是为了生产服务,目标一致,就行了。

这个时候,人事叶子敲门进来,望见争吵的二人,吞吞吐吐的像圣母报告:

刚才接到雅洁的电话,她让我转告您,月底利扬公司会派人来做尾检,出货船期估计不会改变了。

圣母望着阿城,心里有气,暗说,你是不是先和雅洁沟通过了,不通过我,显然有点越俎代庖,能干的有点过了。

阿城满脑子都是产品问题,他请阿梅给雅洁电话问过船期,现在得到答案,自己的改正错误的时间确定不多了,不由的分外沮丧,摆摆手说:

我回线上,马上把之前包装的成品,做下自我临机抽检吧。材料的事情,希望尽快到位吧。

唐武这才意识到阿城的担忧有多么严重,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如果尾检出现问题,导致不能按时出货,改变船期,小庄生会气的跳脚的。

只好讪讪的和圣母打了招呼,作势离去的时候,圣母把门掩上,担忧的说:

听人说,秦松离开前去找个阿城,现在他来告状,一味的针对你,有把责任转嫁的意思,难道他们真的和光彩有勾连吗。

唐武忧心忡忡,不觉愁上心头,刚刚的释怀,被圣母一下子坐实。他有点惊讶圣母的猜疑,好似 推心置腹的告诉他,就不怕门外有人偷听。

只好幽幽的说:我也不知道,平时也没有得罪过他啊,应该不至于吧,确实问题都挤在一起了,换上谁,都焦头烂额的。

圣母压低声音,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是没有得罪他,可是你哥呢?是他的领导啊。

我哥怎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不大,也许你就受到了牵连吧,我是为你好,毕竟你是我保荐的人,不能糊涂的过日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啊。

唐武挠头,做烦恼状,晚上喝酒浇愁去,阿城不至于这么下作吧。

他不知道,刚才一语成谶,不用大卸八块。被躲在暗处,一心报复的秦松,在美食街没有路灯的那个地方,晚上九点的时候,找了自己的几个老乡,把落单的唐武打了个鼻青脸肿。

想必大卸八块,打了无数个折扣。

好汉们没有自报家门,来者是谁。

喝得糊涂的唐武又伤心又伤身,不由的被冷风一激,是谁打自己呢。

这个哥德巴赫猜想应该不难,很快有人替他分析,八成是秦松,二成也许是阿城吧。

秦松这个王八羔子反正是不见了,这个帐还得记在阿城头上才是。原因无他,白天吵架,晚上就挨打,前后脚的一点都不耽误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