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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孙月月,咱们财贸学院大专班经管系98届文秘管理专业班学员,跟咱们一届,年龄呢,比你柳笑笑大一岁,本市人,工作单位是东方天地商厦的基建部,行政秘书。”老房掐了烟,对柳笑笑说道:“哥们儿我只能帮到你这儿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老房也是柳笑笑的大专同学,叫“老”房,其实房兄弟并不“老”,而是跟柳笑笑同岁,只不过笑笑总爱叫老成持重的他“老房”。老房也是笑笑的同学兼好友,由于本身就在学校后勤部门工作,这回成了笑笑可利用一下的“近水楼台”的“筹码”。

“那个,老房,没了?”老房的宿舍里,柳笑笑凑近了问他哥们。

“没了!”老房一耸肩。

柳笑笑满眼放光地说:“不是,我是问,她是单身么?有男朋友么?男朋友干吗的?她喜欢音乐么?喜欢摇滚么?喜欢朋克乐……”

“你没点儿事儿吧你?”老房一叉腰,说:“你小子当我是fbi啊?我不是特工!祖宗!我就是一民工!”

柳笑笑噗嗤笑了,连说:“老房兄过谦了过谦了!”

老房也笑了,拿茶缸子喝了一口水,说:“就这,还是我在那姑娘他们班去机房上机时,借着为学员调试电脑的机会,走到她身后瞥眼睛看她放在键盘旁的电脑室出入证上的东西得到的呢!这就够不容易的了,还是凭兄弟我脑子记!你不说请我吃饭,还问东问西?要点脸不?”

柳笑笑嬉皮笑脸,一抱拳:“请,一定请!多谢房爷!”

旁边的立峰笑着说:“老房你别听他的,这还欠我一顿卤煮呢!”

笑笑乐道:“你别跟着起哄,你立峰又没帮上忙,人家老房是我媒人!”

老房立峰一皱眉一叉腰,齐声说:“什么呀你这都!”

……

“你,你先喘口气,再说话。”孙月月说到这儿捂嘴噗嗤笑了起来。

“啊……好……好……我……我喘口……喘口……气!”柳笑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远处的树下,同学立峰、大房,以及闻讯过来看热闹的“商贩”乐队成员迎春和默儿集体摇了摇头,齐声叹气道:“过了,笑儿这表演太过了,太夸张了!”

那是个秋高气爽的下午,财贸学院下课后,早已摸清了孙月月出校门路线的柳笑笑“埋伏”在校门口一个隐蔽处,待孙月月那靓丽的身姿出了校门走出五十米后,柳笑笑追了上去。

“内个……同学——!这位……,女同学……!你,你能……停……一下么?”

柳笑笑佯装是从一公里外追过来的样子。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孙月月上下打量了一下笑笑,又笑了起来,笑笑觉得,这一笑,简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甚至——倾国倾城。

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柳笑笑眼里的孙月月,什么西施东施南北施啊,简直堪比嫦娥。

月月一头染成金黄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了双马尾辫,白皙的瓜子脸上是一对俏眉搭配一双闪光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尖,精致的嘴唇,一颦一笑,让柳笑笑没喝就醉了。

“你你你你你好,我我我我我叫柳柳柳柳笑笑。”柳笑笑这特殊的介绍倒不是装的,是真的紧张激动的。

“你好,我是孙月月。”孙月月微笑着说,“柳柳柳柳同学,你你你你是结巴?”

“不是不是不是,”柳笑笑摆摆手,“我除了贫是贫了点儿,但是真不结巴,我是紧张……啊不,我是激动……啊不,我是喜欢你……啊啊啊不是不是,我是跑过来追你时喘的。”

“哦……”孙月月的目光越过柳笑笑的肩膀看向了校门,说:“那柳同学你一定是在学校八百米操场跑了三圈儿后才追过来的吧?校门到这儿也就五十米,不至于喘成这样啊?”

“何止啊,我在你心里跑了一百圈……啊不是,你在我心里跑了……”柳笑笑脱口而出。

“啊?什么心?什么一百圈?”孙月月吓了一跳。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柳笑笑镇定了一下自己,说:“我是广告系的,98届电脑美术设计专业。我是说,可以认识一下吗?”

孙月月点点头:“好啊,我叫孙……嗨,我都说过一遍了。我是管理系98届,文秘管理专业的。很高兴认识你,笑笑同学!”

“真哒!?”柳笑笑一蹦老高。

孙月月哭笑不得地说:“笑笑同学,你这么激动干吗?是因为我说了我的专业还是因为后一句?”

“都是都是。”柳笑笑挠挠头,说:“那我们,是朋友了?”

“我想……”孙月月顿了顿,点点头,“是吧。”

“这怎么还犹豫啊?”柳笑笑乐道,问:“那……,是好朋友吧?”

“那就得看今后了。”月月笑道,“是朋友容易,能不能成‘好’朋友,得看你够不够好。”

“够好够好!一定够好!”柳笑笑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

“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孙月月哈哈笑了起来,说:“当街死缠女生不算,还这么贫嘴。你们朋克男孩都这么厚的脸皮么?”

这回轮到柳笑笑傻了,他问道:“月月同学,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玩朋克的?”

“我啊,每天都在校园里看到你!属你最抢眼了!你看看你的打扮,你看看你这……”月月说着伸手抓起柳笑笑挂在腰间的链子,“哎呦喂,这跟我们家拴小京巴那链子一模一样嘿!”

远处树荫下的哥四个闻听后笑得前仰后合、一个个捧腹得都坐地上了。

柳笑笑也嘿嘿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一来是没想到平常自己竟已引起了月月的注意,二来是……孙月月竟抓了自己的链子。

默儿感慨道:“爱情中的男孩,情商是一万,智商是零,感性是一百万,理性是负数,恳请大家理解。”

望着不远处交谈的男孩女孩,相对来说比较“乖”的同学立峰和老房问迎春和默儿:“我们认识柳笑笑不长,你们更熟悉一些,他打小儿就这样么?”

迎春和默儿也摇摇头,说:“我们也才认识了不到一年,但是据说笑笑天生就是这样的乐天派性格,他好像确实受到过生活的挫折和磨难,但是他挺过来后,依然保持着那份开心那份幽默,这点倒是挺难能可贵的。”

老房点点头说:“其实这种男生最受女孩子喜欢了。”

立峰也说:“我还真希望这俩能成,你们看,倒是金童玉女挺般配的,一个是靓丽时尚美少女,一个是摇滚乐嘭嘭青年……”

迎春和默儿同时说:“朋克!不是嘭嘭!谢谢您啊!”

立峰笑了笑:“啊对,朋克青年。俩人倒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儿。我还真希望我有个漂亮弟妹。”

其余哥仨也符合:“我们也希望,祝福他们吧。”

不远处的笑笑和月月已经天南地北聊了起来,一转眼已经过了十几分钟,孙月月忽然打断柳笑笑说:“啊,笑笑同学,对不起,我,我得回家了。”

柳笑笑赶紧说:“啊啊对对对,抱歉抱歉!你看也不早了,要不内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孙月月又笑了起来,说:“那倒不必了,我先谢谢啦,改日吧,今天刚刚认识,等今后我们熟悉了之后,我再蹭你笑大才子的饭,啊不,该说是笑笑音乐家。”

“哪儿啊,这才刚组乐队不久。”

孙月月忽然问:“啊对了,说起摇滚,我也挺喜欢的,虽然不懂吧,但是也挺想身临其境看看现场的。你们什么时候演出?我一定去捧场。”

“这可是你说的啊!”笑笑接道,“那到时候我可叫你,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一定来!”

“那,拉勾?”

“多大了你!”孙月月笑道,“我看你啊,是借机想接触女生的手。”

“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啊不是不是,你看你,月月同学,”笑笑乐道,“我知道国际礼仪,我又没和你主动握手,更没拥抱你,多绅士啊我,如今拉个勾儿,总行了吧?”

月月叹了口气,说:“被你打败了!”

于是伸出了右手小拇指,柳笑笑也伸出右手小拇指,两人的指头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柳笑笑念叨着。

“你还小点儿!”孙月月接道,“幼儿园毕业了么?”。

两人的手指分开后,孙月月又送来甜美的一笑,说:“那,笑笑同学,我就走了。”

柳笑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说:“哦对对对,那什么,我送你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不用!”月月忙摇摇头,“你记得,我刚说的,咱们还没到那个份儿呢,等再熟些了,再说吧!不过还是谢谢你,并且,还是要说——很高兴认识你,笑笑。”

笑笑发现孙月月的称呼把“同学”二字去了,心里一阵激动,说:“我也是,不,我更是。”

望着孙月月走远的背影,柳笑笑喊道:“我会为你送上最精彩的演出的!你可一定要来!”

孙月月回眸一笑,点了点头。

……

“你傻了你!”哥几个围着柳笑笑,“你倒是表白啊!”

“没听说过!”柳笑笑摇摇头,说:“表白那都是一个班或者一个年级认识老久的男女同学关系才可以,这刚认识没几分钟,我就表白?再吓着人姑娘!回头人转身就走,多尴尬啊!这就得先从‘成为朋友’开始!懂不懂啊你们?老土!谈过恋爱么你们?”

哥几个撇嘴齐声道:“呦呦呦呦呦呦,好像您多有经验似的!”

迎春和默儿说道:“当初谁跟我们说的啊,高中时候为了一个叫王谦祥的……”

“王千霞!”柳笑笑一皱眉,说:“谢谢啊!你们也让说相声的附体了!”

“啊对,王千霞!”迎春说道,“为了人家魂牵梦绕的都疯魔了,结果呢?人家不但不领情,还在你的演出上……”

默儿赶紧使了个眼色,迎春自知语失,赶紧改口:“啊对不起对不起,用伍佰的歌词说‘都怪我,不该将往事重提’,笑儿,对不起啊!”

“没什么!”笑笑微笑着摆摆手,大气地说道:“那些都是陈年往事,过去了。如今,本公子、本艺术家、本摇滚音乐家,心有所属情有所归了!从此,六宫粉黛无颜……”

立峰打断了笑笑,说:“您先别六宫了,哥几个为你这事儿这么操劳,是不是得意思意思啊?咱‘饭宫’吧!”

柳笑笑:“没问题,我请大家。那个,最后还说几句啊,你们知道么,我要为她……”

迎春看看默儿,哥俩一翻白眼一耸肩,迎春说:“你准是要说——‘我要登在台上为她演出,我要她为我激动而流泪,或者我为她激动而流泪’!是不是?”

“哎?我的词儿你什么时候扒走了?”柳笑笑一叉腰,问。

“我多怎扒您那破词儿了?”迎春笑道,“你半年前亲口说的,你追王千霞那会儿你就这梦想,您就这几句词儿,用相声话——您这套活真瓷实!如今你追孙月月了,你肯定又这么想!要是你那帮高中同学在,非得大笑不可,非得说——看看嘿,柳笑笑历史又重演了嘿!”

“那怎么了!”柳笑笑也一翻白眼,看天说道:“我就是干这个的,以前我没乐队我都敢放那个话儿,如今我有乐队了我,我也有了自己的歌曲了,除了缺个演出机会,我万事俱备了我!我一定早晚有一天,让孙月月在台下,被我迷倒!”

迎春和默儿没好气儿地对望了一眼,看着柳笑笑喊道:“祖宗!醒醒,您明儿先好好排练去!”

……

笑笑还不知道的是:他计划中登台为孙月月进行的演出,还为时尚早,甚至太早了;但是,没多久后,他却为一位“故人”、或者说一位曾经让他神魂颠倒的人,进行了一场“特殊的”演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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