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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别这样,不至于的!”笑笑轻拍着扑入自己怀中哭泣着的芳芳的双肩,安抚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咱不用整得跟影视剧似的!”

芳芳抬起泪眼说:“哥,你可一定得回来看我们啊!”

“那肯定的啊!”笑笑说。

一旁的周方打趣道:“那歌儿怎么唱来的?妹妹送哥,泪花流哦哦……哎不对,还有首更合适的,怎么唱来的?哥哥你走西口哦哦,小妹我实在难留……”

全体送行的同学本来都一脸严肃,听到周方耍活宝,都笑了起来。

周方忽然不笑了,眼里也泛起了泪花,看着朝夕相处了两年多的同学们,挨个对他们说道:“大纯儿,咱们的班长,你是最棒的、最有人情味儿的、最幽默的班长,继续带领咱们班的同学,在新的旅途、工作岗位上前进,保护好他们!小哲,你最内向,同学们老拿你开玩笑,但其实你是咱们班画画最好的一个,也是来这厂子里描稿最好的一个,继续加油!大旭,如今这里放着录音机,你的‘匣子’也没机会听了,换一个吧,时代不同了,换个带广播的随身听,上下班路上,又能放磁带,还能放广播评书……”

柳笑笑这边也对依依不舍的同学们挨个告别:“芳芳,你是我认识的最可爱、最直率、最勇敢也最后正义心的女生之一,还很漂亮,你一直叫我哥,我也把你当亲妹看,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哥我三生有幸!咱俩铁的就如同哥们儿一样,如今哥要走了,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爱护好自己,别哭,真的,你这样哥受不了,哥也快哭了,又不是真的分别,咱们有的是机会聚,来,哥再抱抱;大智,你是除了周方外最能和我聊音乐的人,只不过你喜欢的都是欧美流行音乐,你说的那些人名和歌曲我永远对不上号,听说你也没打算长留此地?我建议,万一这里留不下你了,你可以去西单的音像大世界应聘,那里绝对需要你这样懂行的导购!小邓儿,还记得咱俩一次次租录像带到你家或我家看么?那些周星驰、那些洪兴小子、那些成龙、那些周润发刘德华……还记得我们去柳茵公园捞小鱼喂你家巴西龟么?有一次你还掉水里了,结果一身泥巴自己爬了上来,还记得咱们一起组装机器人模型么?多么快乐,多么难忘,啊?你说什么?是是,一定要如此!常联系!常聚会!……”

柳笑笑和周方在京燕厂门口一一向同学们道别,道不尽的依依不舍,说不完的快乐回忆,一言难尽的惜别忧伤,五味杂陈的离愁别绪。

“那……,我亲爱的同学们,我们,就走啦!”笑笑微笑着说道,“你们的支书不能再为你们服务了,但是你们还有班长大纯儿在。大家,都要加油!无论今后我们各自奔向何方,在什么样的舞台上演绎各自的人生,大家,都要做最好的自己,让我们在今后的人生中,向所有人证明,我们高二5班的全体同学,不是吃素的!不是等闲!是最棒的!来,再喊一句,高二5班——”

全体同学齐声高喊:“牛——!”

同学们纷纷给柳笑笑鼓起了掌,女生们则是边擦着流下的泪水边为笑笑鼓掌。

周方也点点头,说:“可惜,今天没带着我的吉他,笑儿也没带着,否则我和笑儿就可以双弹吉他给大家带来一首临别歌曲了。看来是没机会了。你们可不知道,咱们支书,用‘黑豹’乐队的歌词说——现在已不是从前的我。笑儿如今吉他弹得可好了,再加上他天生的好嗓音。算了,无所谓,以后吧,有机会,我和笑儿在台上为大家献唱,尤其是笑儿,等他有了乐队,大家一定要去为他捧场啊!”

说罢,周方和笑笑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就要离开了。

“等等!”班长大纯儿叫住了已经转身要走的哥俩。

“怎么了,我们的大班长?”柳笑笑回头微笑着问。

“二位,请暂时留步!你俩不用为我们献歌,我们准备了一首歌,今天要送给你们!虽然除了你俩,我们这些同学都不会乐器,但是不都说咱们高二5班都嗓子好么,我们就以最特殊的方式,以清唱,来送别你们,并送上我们的祝福祝愿,以及,对二位的敬重!”

“哎呀,说重了!”周方说,“尤其最后一句,我们哪儿受得起?”

“不,你们受得起!”班长大纯儿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们都迈出了、勇敢地迈出了我们不敢迈的第一步,你们勇敢地去面对未知的人生旅途,可我们还在这厂子里随遇而安着。你们才是最棒的!你们,才是高二5班的骄傲!今天没有酒,但我们以歌代酒,敬你们哥俩!”

柳笑笑和周方又对望了一眼,眼中百感交集。

大纯儿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同学们,准备,一,二,三!”

全体同学齐声开始吟唱。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地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天籁般合唱的声音在回荡,吸引得路人都纷纷停下脚步,在一旁观望。没有人知道这一幕是怎么回事,但却都被这动听的歌声和旋律触动,甚至感动。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那个年代还没有“快闪”这么一说,更没有先进的电子数码移动设备,如果有,这个场面定能点击爆棚、载入史册。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天空是蔚蓝的自游,你渴望着拥有,但愿那无拘无束的日子将不再是一种奢求,让我们再次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就连京燕厂里的老职工们也都被这歌声吸引,他们竟放下手中的工作,聚合到厂门口来观看这从没有过的景象。

厂区临街的小楼三楼,潘经理和郑哥也在凝望窗下这一幕,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双双轻叹了一声,想必心里也在默认着:“这是个多么可爱的集体,这是些多么有文艺细胞的孩子。而那些离开了咱们这里的少年们,今后的天空应该比咱们这里更广阔。”

“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绿绿的原野没有尽头,像儿时的眼眸,想着你还要四处去漂流只未能被自已左右,忽然间再次忍不住泪流,干杯啊朋友。干杯朋友……干杯朋友……”

……

歌声还在耳边余音缭绕,柳笑笑和周方各自端着一个半大不小的纸箱走在街上。

“咱们这模样儿,像极了影视剧里被开除的那些公司职员。”周方打趣道,“他们不都是抱着个纸箱子,里头放着自己的所有物品,扫眉耷眼儿灰溜溜儿地离开么?”

柳笑笑点头微笑道:“也像极了《空中监狱》里被冤的尼古拉斯凯奇,他保释的时候出监也端着这么一个。只不过他的脸上都是笑容,人家可没灰溜溜儿,后来还一不留神成了大英雄。咱们呢,也不该灰溜溜儿。来,咱们哥俩挺起胸膛走。”

“那你说,”周方扭头问,“咱们俩现在这样儿,该算是前者呢?还是后者呢?”

“都不是,”柳笑笑答道,“咱们一不是被开除,二不是‘保释’或‘释放’,咱们是走向一片全新的更开阔的天地,虽然前途未卜,但我们有勇气走下去。黑豹那老歌怎么唱来的?抛掉旧鞋……”

周方随柳笑笑唱了起来,哥俩齐声:“抛掉旧鞋,展换新颜,那才是你所找寻——的世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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