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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男狐狸精

顾怜幽扶额听着月慜在外面尽力劝阻众人,有点想笑。

是月慜费心排布陷害,甚至不惜暴露安插在长公主身边的棋子,如今月慜反倒要尽力替她遮掩,偷鸡不成蚀把米,好笑又滑稽,想必心里一定气疯了。

淡定听着月慜好不容易劝走众人,顾怜幽走到昼玉那边,毫不客气地晃晃昼玉:“昼玉,昼殿下,昼老狗。”

顾怜幽放心道:“看来是不会醒了。”

她果断把昼玉的外袍扒下来。

然而昼玉在迷蒙中听见有人叫他,梦里混沌,声音熟悉,昼玉下意识将头靠在了顾怜幽颈窝,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双眼仍紧闭,眼下泛起轻微的旖旎绯红,他身上清冽的清荷香气包裹了顾怜幽。

顾怜幽努力挣扎着,然而昼玉却越搂越紧。

无言把门打开,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无言的脸都一红,难怪殿下说让他等会儿再进来,无言连忙把门关上。

顾怜幽叫住他:“无言!”

无言的脚步猛地一顿,顾怜幽托着昼玉的头,不让他再靠下来:“你家殿下被人下了药,快来帮忙。”

无言这才注意到昼玉面上有些不正常的绯红,连忙上来扶住昼玉。

不过片刻,丞相府中哗然,太医背着药箱急着穿越人群奔赴后院,那速度就差把鞋底磨出火花来,跑起来一群人衣摆翩飞,穿宴过廊,尘土微扬,把不了解情况的人都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

“孙太医王太医李太医…太医院的泰斗都来了,说是长公主病了也不至于,这是谁病了?!”

这阵仗吓到众人,众人议论纷纷,什么猜测都有。

太医们皆聚在静室。

老头一手摸着昼玉的脉,另一手一捋胡须,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凄月散,谁敢给太子殿下用?”

旁边人惊愕:“莫不是行刺?”

“这得报上陛下,不久前陛下遭刺,此番太子殿下又遭刺,说不定是同一批人下手。”

听见了满意的答案,顾怜幽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月慜正在亭上坐着,却明显的坐立不安。

顾怜幽施施然走到她面前坐下,提起茶壶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然而还没等她倒完,月慜就气急败坏地一杯茶水泼了下来,

茶水从顾怜幽的脸上流下,她下意识闭了下眼。

月慜狠狠咒骂道:“狐狸精!”

顾怜幽把面上茶水擦净,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开。

见顾怜幽知难而退,月慜的气勉强消了几分,旁边的侍女连忙道:“小姐您别气了,她区区下品之女,怎么能和您比,您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又背靠清河世家,太子殿下自然不会把她这种出身低微的人放进心里。”

可话音未落,顾怜幽提着一桶清水走过来,一把推开侍女,毫不客气直接把桶提起,从月慜头上倒下来,水流哗啦倾盆而下。

月慜被淋成了个落汤鸡,发髻尽散,在初春微寒的日子里,一桶冷水从头泼下来冷得刺骨。

月慜冷得瑟瑟发抖,立刻站起来,气急败坏道:“你干什么!”

顾怜幽随手将木桶扔下,木桶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水滴溅了一地。

顾怜幽居高临下地看着月慜,一双潋滟的柳叶眸轻蔑:“我素来投桃报李,月小姐对我做人的原则不了解,我提点月小姐两句,别想玩弄这些小心思,幼稚,卑劣,我看不上。”

柳叶眸眼型偏长,睫毛浓密,眼尾带出风流的弧度,卧蚕微凸,眼眸最是轻蔑风流,偏生顾怜幽一双细长的剑眉,英气与浓艳间,竟迸发出风流浪子的桀骜不驯来。

月慜恼羞成怒,伸手想将顾怜幽推进湖里,也要她淋湿一身,谁知顾怜幽从腰间扇袋里抽出一把檀木扇,扇尾敲在月慜头上,月慜被敲得脱了力。

青袖回旋,顾怜幽用檀木扇横搭在月慜的手腕上借力,动作利落地和月慜换了个位置,天旋地转之下,月慜竟噗通一声摔进湖中,溅起一大片水花。

旁边的侍女吓得不轻,连忙去拉月慜。

顾怜幽居高临下地看着月慜:“月慜,我知你打小喜欢太子殿下,但往后你对我下手一次,太子殿下便会替我挡灾一次。”

月慜气得七窍生烟,在水里扑腾:“你还说!狐狸精!不要脸!”

顾怜幽只是眸光流转,眸中湖光山色风流翩转,甚至比桃花眼更风流含情三分,似有万锦春色绽于眸中,容色潋滟至极,定定盯着月慜看时,竟让月慜心跳漏跳半拍。

顾怜幽慢悠悠道:“我知道你家殿下最爱点崖柏香,最爱喝三月明前太平猴魁,偏爱用松烟古墨,晴天常独舟在荷海中舒眠。”

月慜居然眼圈红了,不仅如此,她的脸都气得发红,带着哭腔道:“你还炫耀!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顾怜幽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你家殿下吗?”

月慜被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双杏眸通红,恨恨瞪着顾怜幽,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那是因为我和你们殿下是好兄弟啊。”顾怜幽漫不经心地转着手腕,“你看看我,是不是觉得我的武功还不错,而且身量也比一般女子要高?”

月慜愣住了,旁边的侍女也愣住了。

这属实是两个人没有想过的展开。

顾怜幽大言不惭地忽悠:“我爹是廷尉,天天在朝堂上参别人,有多少大族都被我爹决策灭族杀头,流放刺字?整个朝堂上最招恨的便是我爹,我家若有儿子,死对头必定也想我爹断子绝孙。”

顾怜幽蹲了下来,对上月慜睁大的眼睛,细长的手指从月慜的额头轻刮到鼻尖,眼神含情戏谑:“所以呀,以防万一,我爹把我大哥早早送去西北军营里,朝堂对西北鞭长莫及,但我年纪小,送不了,只能让我男扮女装。”

顾怜幽轻轻在月慜额头上敲了一下,月慜的脸竟不争气地红了。

月慜不敢相信又难以启齿道:“你骗人。”

”我怎么会骗你?我都将秘密告诉你了,就是为了哄好你。”顾怜幽轻轻挑眉,“你怎么就不信呢?”

与旁人的浓艳不同,顾怜幽的浓艳天生有英气逼人,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见,更何况她一个高门贵女,竟有武艺傍身,本就很不合理。

月慜的脸竟变得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