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拉看书 > 天命医妃拽上天 > 第142章 又一个活尸

第142章 又一个活尸

他的声音冷且硬,自殿门钻出,惊的的肖公公眼皮一阵乱跳。

甩了甩搭在臂弯间的拂尘,打开了徒弟们瞧过来的眼神,警告他们打气十二万分的精神伺候着。

殿内。

储长青双手撑地,伏首道:“措手不及而已!”

皇帝的语调有棱角分明的弧度:“摄魂术,他可将那两个毫无功夫底子的平民百姓操控成高手,岂可小觑!”语调里有一丝并不清晰的狐疑,“储卿,你可是谨慎之人!”

储长青深知皇帝多疑,撑地的手微微一紧。

极力以平静的语调解释道:“摄魂术以针法和内力来操控,不仅需操控者内力深厚,且每使用一次,都是以寿数为代价。并非寻常人可做到的!”

皇帝的狐疑并未立时散去,只是静静的倚着楠木交椅的扶手睇着他,眼神锐利。

殿外的知了喋喋不休。

在无人说话的须臾里,那“嘶”一声、“嘶”一声,就像是刀片一般,搁在脑仁儿里。

储长青抬眸,又道:“还有一事。”

皇帝皱眉:“什么?”

储长青道:“摄魂术之事,刘院正知道!”

皇帝微阖的眼眸里闪过清晰的杀机:“好好儿看清楚,他与何人有牵扯!”

储长青应声:“臣明白。”

皇帝微眯的眼眸冷冷掠过他的面:“务必抓出幕后之人,这祸患,留不得!”

储长青拱手应下:“是,臣明白。”

皇帝的手在扶手上轻轻一拍,这边表示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

默了默,他才缓缓问道:“他们两如何?”

储长青知道他说的是裴知意和赵含庭。

自然不会给出肯定的答案,而是道:“暂时看不出什么。不过裴郡主言语中确实有透露出势必要抓住沉寂背后之人,给裴四等人报仇的意思。”微微一顿,“郡主不如表面看起来简单,心思十分深沉。”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纹:“能叫那边吃亏了还不敢闹,自然不是简单人物。好好儿盯着吧,她只可以是咱们手里的刀!”

储长青颔首道:“陛下的恩宠是磨刀石。没了磨刀石,也不过一把没有杀伤力的钝器而已。一切部署妥当,那边倾颓之日,也是利刃断绝之时。陛下放心。”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手叫了跪安。

储长青起身,躬身后退。

皇帝忽然又叫住了他,沉沉的语调里带着一抹薄薄的不愉:“与太子授课的时候,好好儿提点着,让他管好自己的手脚。”

太子妃和贺兰家算计裴梨,想让裴梨成为贺兰家的媳妇,为他们算计的心思,皇帝如何会看不懂?

皇帝正当盛年,且有权臣虎视眈眈,可不会喜欢自己的儿子儿媳再在背后小动作不断,处心积虑来分自己的权利!

所以储长青也不会去替他们说情,只是应了一声“是”。

皇帝的侧脸棱角分明,冷怒而至平静,所以拨弄这手边期盼上的残局:“倘使不除他们,下一个被除掉的,可就你与我了!”

皇帝自持身份,自登基之后便从不会在臣子面前以“我”来自称。

此时此刻,他以当年拉拢朝臣时以显示近亲而使用的“我”来自称,将二人绝对的君臣之份打破,便可看出,他对罗酆殿所有的不仅仅是怒,更有一丝不肯承认的难以掌控!

储长青铮铮道:“臣,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赫连睿。

罗酆殿中人。

曾为浙江、滁州、宛州等地的百姓谋过切身可得的福祉。

他死的惨烈,他的好处一直为百姓所牢记。

最后却被爆出,死在了乐清任那等双手沾满鲜血的恶贼手中。

原因是害怕赫连睿查到他的罪证,先下手为强。

赫连睿的无辜,更加深刻。

尽管皇帝让人在民间刻意引导风向,将罗酆殿形容成不听君令,残害皇室血脉、陷害朝臣的叛臣,可百姓的心中,赫连睿是查实百官恶行才致杀身之祸,满门被灭的。

是以,那样的引导在浙江、在平江,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一次,他要在“罗酆殿”几个字出现在卢州百姓耳朵里之前,先一步在他们的心中种下“罗酆殿中人全都是恶贼”的种子。

不过,在那等流言进入市井之时,另一种“罗酆殿是君王手中利刃,察查百官行为,确保百姓不被贪官、恶官所害”的说法来势汹汹,一举将他散布出去的言论全数掩盖。

甚至,百姓议论纷纷:要是罗酆殿还在,咱们这么些年何至于被那些狗官欺压!

他们对罗酆殿,甚至有了仰望与敬畏之意。

皇帝,又失败了。

他对罗酆殿厌恶、忌惮、憎恨,无法摆上台面,正大光明的制裁、追杀。

他为何不敢站出来,以皇帝的威势将罗酆殿定罪?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神佛为何高高在上?

它当真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么?

它当真可以帮助卑微百姓度过灾劫么?

它,不能。

它,只会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

所以众生在绝望之时,可以愤怒地推到它!

民愤这种东西,说它无用时,它当真无用之际。

民,就像是一只只蝼蚁,渺小、卑微、不值一提,可当它们也能让千里之堤瞬间倾塌!

当他们深信不疑的善,成为了皇帝口中的恶,他们会怀疑,怀疑那个高高在的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他们匍匐、仰望。

而他们的怀疑,将会成为皇帝对手手里最锋利的刀!

所以,他不敢!

储长青遣了人去调查吹笛的人。

倒是被百姓指了两个出来,但是二人当时都有人证明,并未去街上看热闹。

且所吹奏的曲目也与听到的并无相同之处,此外就没有再多的线索,案子察查陷入了绝境。

但就知意观察来看,储长青虽然是着急的,却在着急的渗出有一丝笃定。

想必也知道背后之人还会出现。

果不然,隔日郡守衙门的同知匆匆来回禀,又死人了。

死的还是捐钱给卢州衙门建造行宫的、前皇商马知蔚的三子。

那位同知是目睹了狗官被杀、又目睹了马三公子跳楼而亡的,以为二者关联甚大,所以特意来回话的。

“储都督,您快去瞧瞧吧!那马三公子死前行为当真极为诡异,他的、他的眼珠子直勾勾的,像是失了魂一样,太吓人了!一、一言不发,打伤了看守城门的将士爬上了城楼,大把大把的银票撒下去,无论谁喊他都没用,他家里上去劝他,也被打伤。”

“可、可下官是知道的,他根本就不会手脚功夫!马三撒、撒完了银票,把自己衣裳全脱了个精光,就自、自宫了!”

怕是吓得不轻,越说一双眼乌子越发睁大,脸都发白了:“血流了一地,可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喊一声都没有,就跟那天被折断骨头的吕书生似的!然后,就从城楼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这事儿委实太过诡异,直把赵满盈和周云珊给吓得没敢跟去衙门。

知意和太医正刘孜去看了尸体,果然在死者身上找到了长针,被扎的穴位就如另外两个一样。

很显然,这个人不是自杀,而是他杀!